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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纪律与火药(求首订)

  第74章 纪律与火药(求首订)
  “都给我起来!”
  伴隨著一声严厉怒吼,女人的尖叫同时响起。
  不过尖叫声很快夏然而止,几个亲兵推搡著两个女人,將刚穿好衣服的她们毫不留情赶出了营。
  “他妈的,这群人简直无法无天!往营里带女人就算了,还一次两个,这里是军营,
  不是窑子!”
  阿列克谢怒气冲冲穿过营区,这副姿態使得附近的亲兵全都放下手中玩乐,装模作样“努力备战、保持警惕”,生怕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目標。
  在他身后,一个赤裸上身的罗斯人被架著,此人垂头丧气,满脸愧色。
  “把他给我锁进木枷!关个一天一夜,再確保营里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阿列克谢的话语让本就低落的男人彻底绝望,直接身体一软要瘫倒,但接著就被两只有力的臂膀死死架住,押向了枷锁。
  “阿廖沙,怎么了,居然生气成这样,这可不像你啊。”
  芬利不知从何处窜出,满脸的堆笑,他的出现,让因阿列克谢而骤然沉重的气氛肉眼可见的鬆动了一下。
  亲兵们暗自鬆了口气,大家清楚,只要芬利大人来了,就不用担心阿列克谢发疯。
  “我在处理一个精虫上脑的混蛋,芬利,你不要求情,而且这是我的部下,你也犯不著为他求情。”
  阿列克谢依旧铁青著脸,瓦西里大人才强调纵然成为城市的英雄,也不能放鬆警惕,
  结果他手下就闹出来这种丑事。
  阿列克谢对自己人向来不薄,好到常被人嫉妒,但这绝不意味著他会放纵手下,尤其是在打了瓦西里脸的事情上。
  尤其是阿列克谢刚才还对当地官员行贿拉拢,陪了不少笑,回来就见到这种事,这几乎要把他气炸。
  “咳咳,瞧你说的,明明都是瓦西里大人的部下,哪儿分什么你们我们。”
  芬利一边打著圆场,一边走近阿列克谢,挽住他的肩膀,將他带离了士兵们的视线。
  而在他们离开后,立即就有人小声抱怨,不过抱怨也很快停息。
  而在一座帐篷里,芬利的声音压低,控制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我说,你就体谅体谅下面嘛,获得那么大荣耀,瓦西里大人恐怕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更別提下面,他们还天天看著其他佣兵在城里换著找女人,心理能平衡才怪。”
  “芬利,你一天到晚和谁都一团和气,但执行纪律、惩罚士兵的坏人就只能我来当。”
  阿列克谢的语气不似方才那么严厉,反而多了不少抱怨—这是足以让很多人意外的景象。
  “我必须树立一个典型,一个让他们被下面那根控制大脑时就会想到的典型。”
  “那也用不著把他的丑事拿著个大喇叭在整个营地里到处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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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利摇著脑袋,表达对阿列克谢的不赞同,“把他锁进枷锁就行,这信息足够清晰,
  你还派个人整个营地到处传,兄弟不要面子的吗?要是这人是个记仇的性子,怕是自此之后你会多个仇人。”
  外表粗野的壮汉说出了和他形象不符、颇为老练的话,让阿列克谢陷入沉思。
  “你说得对,我刚才气昏头了,確实不应该派人到处宣扬。”
  阿列克谢沉吟之后说道,接著叫进在外等候的亲兵,低声交代了几句。
  “这才对嘛。”
  看著前去传令的战士,芬利露出了他那种標誌性的憨厚笑容,但是这笑容却让阿列克谢一时有些出神。
  这两年来,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多,但是在阿列克谢眼中,变化最大的,却是芬利。
  当初这个壮汉被委以管理一部分亲兵和外族兵的重任时,阿列克谢还担心他那套跟谁都称兄道弟的做法,在上百人行队伍里根本行不通,甚至做好了隨时出手相助的准备。
  结果呢?芬利硬是凭著那套“老办法”,把手下管得服服帖帖。
  还在罗斯的时候,阿列克谢只觉得芬利顶多有点“愚人的智慧”,然而芬利用事实证明,他有真正的智慧。
  当一个人彻底言行一致、万事为先,再加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小聪明,自然会贏得拥戴。
  不过阿列克谢清楚,他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他没法像是芬利那样容易满足,更没法像是芬利那样不记成本、毫无保留的待人接物。
  他只有走更传统的路子,也就只有拉拢亲信,构建自己的小圈子,控制住手下人马纵然因此招来抱怨与仇恨也无所谓。
  不过从这点来说,芬利变了也没变,他还是那个耿直小子,但同时也是亲兵队地位里不亚於他,甚至某种意义上还更关键的人物。
  这让阿列克谢羡慕,但更多让他庆幸一因为这样的人,是他的朋友,而且还是极好的朋友。
  “不过提到纪律,真是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离开这座石头城啊。”
  芬利看著远方君士坦丁堡著名的三重城墙,眼中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震撼,反而满是厌倦。
  “现在待遇是好,但是那件事天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捅破。”
  “我们需要一个机会。”阿列克谢也看向远方城墙说道,他知道芬利在说什么,“一个名正言顺离开这座城市的机会。”
  “嘖,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结束,那个米海尔又封锁了城门,还说他在酝酿下一步军事行动,所以要封锁消息。”
  芬利语气中满是不满,那件事就像是达摩克斯之剑一样悬在头上,他们却始终离开不君士坦丁堡,乃至是离开这个帝国。
  阿列克谢也发出了一样的感嘆,他何尝又不是一样的態度呢?
  最初,他们碍於米海尔许诺的仪式,没法离开君士坦丁堡,因为若是那时离开,丰厚奖赏就和他们无关,不知情的士兵们肯定不会接受。
  结果,现在又变成这样。
  但是在內心深处,阿列克谢还是认为瓦西里反应有些过度,他们刚刚被米海尔捧成解放君士坦丁堡的大英雄,就是那件事败露,下手也不应该那么快一更別提那件事他们处理得那么乾净,尸体都被分得那么碎了,谁能认出来。
  但他也能理解瓦西里的想法,他们都不愿意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时,还困在这座罗马人的大城里。
  突然,一阵吵闹从外面传来,让阿列克谢露出不满的神色。
  接著一个亲兵到他耳边耳语了些什么,罗斯人的脸上浮现了意外的神色。
  “怎么回事?”
  芬利立即问道,不过很快也有亲兵把消息匯报给他,这也让芬利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接著,两人面面相覷。
  同一时刻,瓦西里·亚歷山德罗维奇·留里克正在罗马商人巴西尔的带领下,看著他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外向其订购的“货物”。
  此地是君士坦丁堡的一个废弃港口,因为巴西尔船队的进驻,让它重新焕发了生机,
  各种各样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不少劳工和他们的家人被吸引到四周,让这个废弃区域热闹了起来。
  不少城市精英也集结在此,他们大多是被科穆寧贵族抢走了所掌握的各种產业与位置,所以只能来这个新兴的城区碰碰运气。
  但好在他们运气不错。
  巴西尔还和君士坦丁堡的新政府签了合同,圈了一大片地。
  而两人所在的地方,则是这个港口的老旧仓库里,巴西尔在进驻第一件事就是修好了这些仓库一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可是这座在重要贸易节点上城市最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你给我弄来的火药武器'?”
  看著眼前的推车,瓦西里一时语塞,万万没想到,巴西尔搞来的居然是这东西。
  面前的推车上,层层叠叠架著密密麻麻的架子,每层架子上都平躺著一排排特製的长箭矢,这些箭矢比寻常弓箭更长,尾部都用纸包紧紧裹著火药,每根箭矢的纸包上都延伸出一截引信,所有引信都被人捻合在了一起。
  巴西尔说这东西蒙古人叫它“忽刺巴儿”。
  这样的大推车有两架,在另一边则密密麻麻堆著备用的长箭。
  “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蒙古人的军械库里搞到的。”
  巴西尔拍著这推车,敘说起获得它是多么不容易。
  “瓦西里,你说你想要这东西,为了对得起你的订金,我可是拼劲全力去弄。”
  “要不是拜柱死了,他的手下人心惶惶,急著把手头东西变现,我可没那么容易弄到这些东西。你看,只要你点燃这堆引线,这些靠火药驱动的箭矢都会在一瞬间射出去,给你的敌人毁灭性打击,要是觉得威力不够,你还可以给箭头点火或涂毒,那么好的东西,
  你还嫌弃什么?”
  瓦西里无言以对,巴西尔的確实践了他的许诺,但是这种原始的火箭车的確不是瓦西里想要的火药武器。
  而且面前这玩意看来很是简陋,不像是出自什么大工坊,而是几个工匠临时拼凑起来的。
  瓦西里明白火药武器优势的,他也想要发展这东西,但是遗憾的是,他不知道怎么造,这几年也没弄明白这玩意,更没有遇到懂火药的工匠。
  於是,那就只有去找现成的,而这个时代运用火药武器最多的,无疑就是蒙古人。
  因此,他早就拜託了巴西尔,他在东边是有路子的,希望他搞到火药武器,甚至是火药配方。
  而结果却是面前这东西。
  但是凭心而论,这也的確好东西,瓦西里看著这些火箭车,只要利用好了,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发挥奇效。
  在一瞬间倾泻大量火力,足以让不那么坚定的军队崩溃。
  只是,看著那架子似乎不是很稳固的样,瓦西里有些担心它会不会三加,看来回去之后得让营地里的木匠加固一下。
  至於火药配方,巴西尔见面时就告诉他没弄到。
  现成的武器的一回事,被蒙古人重点保护、掌握技术的工匠是另一回事。
  巴西尔直接承认,他没有那个胆子,若是去碰那玩意,他肯定自己会被吊死。
  “拜柱,这个人是?”
  所以,瓦西里更好奇巴西尔刚刚提到的这个人。
  “旭烈兀大汗来之前,是这个人统治著波斯的蒙古军队。”巴西尔提及这个名字时,
  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但很可惜的是,他挡了大汗的道,所以—他死了。”
  巴西尔的话语很简洁,但也让瓦西里汲取到了足够信息,所以这样重要的兵器才能落到巴西尔手中。
  “你这次的確是很不容易,巴西尔,尾款我很快就会付给你。”
  瓦西里说道,不管怎么样,人都是为了这些东西付出眾多,那他就应该把报酬结好。
  突然,一个罗斯亲兵走了进来,在瓦西里耳边耳语了什么,瞬间让王子的脸上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怎么了?”见此,巴西尔问道。
  “尼基弗鲁斯被拉丁人袭击了,下落不明,他的部下现在群情激奋,要去找拉丁人的麻烦,打算去攻打拉丁人的社区。”
  不安感攫住了他的心头,这件突如其来的事,著实让瓦西里感到诡异,这有些不对劲。
  而且,他下意识想到那件在君士坦丁堡郊外的破事,这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呢?
  “巴西尔的部下找上了我的人,想要我的人去给他们站队助拳,现在他们正在问我的意见呢。”
  “那么你的想法是?”巴西尔对此很是感兴趣。
  “我暂时没有结论—但是,我觉得我必须控制住衝突,这个时候发生那种事,对所有人都不是好事。而且这件事太诡异了,说实话,拉丁人在这个时候袭击风头正盛的市民领袖,这有些扯淡吧,现在不正是他们最该夹著尾巴的时候吗?”
  瓦西里下意识说出他的想法,眉头也几乎紧锁在一起,浓厚的阴谋味道几乎是扑面而来。
  “嘿,既然如此,那事情看起来可就很有意思了。”巴西尔的兴趣显然进一步上升,“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
  “你?你居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瓦西里这次真的很意外,和面前之人认识了那么些年,他也算是熟悉此人。
  在他的印象里,巴西尔只是个商人,不太可能对这种事有兴趣。
  这也是瓦西里为何一直和这人保持著良好关係与来往,因为他们不太可能成为敌人。
  “嗨,那些罗马人和拉丁人都是我的大客户。”
  巴西尔解释道,还从隨从那里拿过了一个帐本,翻到密密麻麻记满各种数据的一页,
  展现给瓦西里。
  “我可不能让客户打起来,战爭对生意可太不利,你看看,这上面还有不少货物没付钱呢,真打起来,天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拿到尾款,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乾脆的。”
  瓦西里看著帐簿,的確是看到不少未收款记录。
  这样的话,罗马商人跟著去也好,尼基弗鲁斯失踪后,自己在罗马人那里不太说得上话,至於拉丁人那边就更没有关係了。
  现在有个两边都说得上话的商人,无疑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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