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长远集团的危机
赵琢刚走,一號公馆就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老板!”
听到这个声音,宋运辉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少爷!”
“宋老板,你可以啊!你比本少还会享受啊!”
来人嬉笑著说道。
可是这话听在宋运辉耳朵里面,让他心生发寒。
“少爷,您这是哪里话,小宋一直是您的马前卒。”
那声音带笑,却淬著冰碴,一下下敲在宋运辉的脊梁骨上。
宋运辉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过去,脸上挤出的笑容僵硬又卑微:“少爷说笑了,小宋就是您的一条狗,为您看家护院,能有今天,全是少爷赏饭吃。”
来人没接话,只慢悠悠地踱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声响。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领地。
“一號公馆,不错。”
他轻轻晃动著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红酒杯,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掛住,又缓缓滑落。
“你这里,倒是热闹。”
宋运辉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赵琢来访是极隱秘的事,少爷竟然知道得这么快,这么清楚!
“少爷,赵书记他……他只是来例行检查……”
宋运辉试图解释,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检查?”
男人轻笑一声,打断了他,那笑声轻飘飘的,却带著千钧之力,“检查到你宋老板的私人书房来了?还是说,你们在检查……谁的底线?”
他忽然转过身,那双看似慵懒的眸子骤然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直刺宋运辉心底。
宋运辉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子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贴,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宋运辉呼吸困难。
“宋运辉!”
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他的神经上,“你要记住,你之所以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因为你能干,更不是因为你聪明。”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宋运辉煞白的脸,动作带著侮辱性的轻佻。
“只是因为我需要一条狗,一条听话的,能帮我咬人,也能帮我看门的狗。”
宋运辉浑身一颤,耻辱和恐惧交织,让他几乎晕厥。
“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男子的语气骤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看好你的地盘,叼好我扔给你的骨头。不该嗅的味道,別去闻;不该有的想法,千万別有。”
他微微俯身,凑到宋运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否则,我能让你拥有一切,就能让你……失去一切,包括你那条……不听话的命。”
话音落下,他直起身,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著致命寒意的人只是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並不凌乱的袖口,像是掸去一丝灰尘。
“酒不错!”
他瞥了一眼杯中残余的酒液,隨手將酒杯放在旁边的桌上,“可惜,杯子脏了。”
说完,他再不看宋运辉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宋运辉才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
“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贴身衣物早已湿透。
他望著那扇空荡荡的门,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那股不容置疑、生杀予夺的霸道气息。
他知道,少爷的话不是警告,是宣判。他这条命,他拥有的一切,从来都不真正属於自己。
宋运辉还真是想错了,本来男子想来找宋运辉交代一些事情,顺便看看这条狗怎么样。
谁知道,刚过来就碰到赵琢离开。
…………
“车上。”
“少爷,真不管宋运辉这条狗了吗”
男子身旁的保鏢问道。
男子听后笑著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不是想吞併长远集团吗?我就想看看他们怎么操作。”
“如果,操作的好,他们真能拿下长远集团,赵琢那老傢伙有成为我们天家的一条狗的潜质。”
“阿哲,找人看著宋运辉和赵琢,另外,找人给长远集团的尹长安通个气,事情越难越有意思。”
“是,少爷!”
男子点了点头,“开车吧!回京。”
…………
与此同时。
长远集团会议室。
刚刚结束髮布会的尹长安领著王金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书记,这件事情多谢了!”
尹长安拱了拱手。
“尹董事长客气了,你们长远可是纳税大户,保护你们这样的企业是我们市委的责任。”
“不过……”
说到这里,王金辉抬起头看向尹长安,“长安啊!你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要搞你们长远。我能帮你一次,不见得能帮你第二次。”
尹长安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面上却笑得愈发谦和。
他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推到王金辉面前。
“王书记提醒的是。”
他声音低沉平稳,指尖在紫砂茶杯上轻轻一点,“不过,有些老鼠,总是要等到它自己钻出洞来,才能一棍子打死。现在伸手去掏,反倒容易被咬。”
他抬眼,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王金辉,“这次要不是您坐镇,我们长远这块招牌,恐怕真要蒙尘了。这份情,长远记下了。”
他刻意顿了顿,语气带上些许意味深长,“不单单是我尹长安个人记著。”
王金辉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眼皮抬了抬,精悍的目光与尹长安在空中一碰。
他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话里的机锋——尹长安这是在告诉他,对方这次动长远,未必只是衝著一个企业,打狗还要看主人。
把他王金辉和长远绑得更紧,既是求救,也是提醒,更是……隱隱的胁迫。
“哈,”
王金辉短促地笑了一声,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分量,“长安,你我之间,不说这些虚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自然流露,“老鼠要打,但也要看清楚,是不是只有一窝。更要小心,別打老鼠,伤了玉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