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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拙劣的斗爭中,穷子现身

  这息侯次子身为贵族,也是有修为在身的,在柳玄的感知中,此人至少有五窍修为。
  年不到二十五,便已有这般进境,这即便是在人族之中也实属不易。
  不过,这倒也不出柳玄的意料。
  像这种贵族子弟,自出生之日起,家族便有了对他们的培养计划。
  每日洗澡沐浴,都得用天材地宝熬製的药汤来温养身体,改善根骨,等到年纪大些可以修炼了,他们还会有专业的教师带他们启蒙和修炼。
  在他们的修炼之路上,不存在像柳玄出现的资源不足的情况,家族把一切资源都调配好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这种条件,哪怕是头猪,也能在百岁之前稳稳上八窍。
  场內,息侯次子面对一名不知所措的乐奴。
  他也不废话,剑光一闪,那奴隶的喉咙便被割开。
  瞬间,这乐奴便挣扎著倒了下去。
  他被割开了喉咙,但尚未死,捂著喉咙的他充满怨毒和不解的望著一旁出剑的息侯次子,然后被在殿內伺候的侍者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
  热血浸透了落地的一根竹篪。
  殿內眾人一阵喧譁,就连仲丁都微微皱眉,只有仙人们的情绪未受影响。
  不过,虽然仙人们没受影响,但大家都好奇,息侯次子这是要干什么。
  宴会比斗虽然偶有见血,但毕竟是个助兴的节目,还不至於变成杀人大赛。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双方互相斗一斗剑法武技,最后占上风的人以一个比较瀟洒的方式结束比赛。
  大家一看见了血,情绪调动起来,也就不在意是真打还是假打的问题了。
  这么一来,贏的得到奖励,而输的大概率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是受点皮外伤,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奴隶也是要钱的,尤其是能够用来比斗的健壮奴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果开一次宴会就死个十个八个,那不论多大的贵族也承担不起这种损失。
  但今天息侯次子搞这一出,明显就不是奔著耍帅来的,他上来连打都不打,就是为了杀人而来。
  他这么搞,分明是不给主人家面子。
  不待仲丁发话,息侯次子大声喊道:“再找奴隶来斗,今日我要一展大邑商的武风,为大子和各位仙师助兴。”
  仲丁看他这疯癲样子,也不再惯著他,豁然站起身道:“你喝醉了,还不快去休息!”
  挥手示意卫士们把他这个不稳定因素拉下去。
  守在殿外的卫士们得令,刚准备进殿,就听息侯次子一手持剑,一边大声叫嚷道:“我没醉,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一边说,他还一边挥舞宝剑,法力附著在剑上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门口那几个不过才一窍修为的卫士们即便穿著甲冑,也不敢靠近。
  耍了酒疯后,息侯次子又起了么蛾子,他见眾人不敢上前,仲丁又不派奴隶来给他试剑,疯劲儿更盛,直接从袖內的纳物法宝中找了一柄短弓。
  就见他张弓搭箭,连射三箭。
  箭头不偏不倚,飞向了柳玄等人所在的乐奴群体。
  亏得他还有点理智,没把箭射向几位仙人,不然就是他背后的息侯亲至,大概也保不住他。
  不针对仙人,仙人们就当是看乐子了,针对了仙人,那不好意思,仙人也是要面子的,你今天一定得给个说法。
  如果当了仙人还得向贵族卑躬屈膝,那不是白修仙了?
  在场的仙人正在看息侯次子耍酒疯的乐子,但柳玄的心情却不是很美丽。
  沃日你大爷,你特么全家爆炸。
  柳玄正在一旁看戏,谁成想一根羽箭朝自己这边射来。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最要命的是,这羽箭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对著自己的头顶。
  柳玄赶紧起身,把手中的竹篪一丟,抱著脑袋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圈,惊险的躲开了飞来的羽箭。
  虽然柳玄是仙人修为,区区羽箭,运起元炁,隨手一弹便能弹飞,连他的皮都伤不得,但问题是此时此刻他在偽装乐奴,乐奴可没这手段。
  自己若是展露修为,那就直接暴露了,到时候,说不定金鰲岛的天君就要对自己出手。
  好在他反应迅速,来了个滚地葫芦。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总算躲开了羽箭,而且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
  席间,只有白礼身边的妘霆觉得柳玄的身影有些眼熟。
  但柳玄混入了人堆,看不太真切。
  眾人此时的目光都在息侯次子和仲丁的身上,没人管柳玄这个小小的乐奴是不是受伤了。
  经此变故,乐奴们也乱作一团,大家如同四散苍蝇一般往殿外跑。
  顷刻之间,殿內就剩下了贵族们。
  到了殿外,一旁惊魂未定的乐奴们一边抹著汗,一边低声庆幸。
  柳玄身边,一位老乐奴感嘆道:“早就听说大子和息侯一脉相处不是很愉快,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玄也来了兴致,似乎今日息侯次子这么搞,不单单是发酒疯的缘故。
  “还能因为啥啊。”
  老乐奴也不隱瞒:“这事儿在贵族圈子里早传了好久了,都说仲丁大子嫌大邑商內服的贵族们肆意妄为,不服管束,想要帮助其父重正王权,有削藩之志,这息侯便是大邑商势力最大的贵族之一。”
  呕吼,想削藩的王位继承人和“节度使”是吧。
  之后的话柳玄没怎么听,他只这一句便明白了情况。
  这种事,在后世的封建王朝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次。
  而此次息侯次子发酒疯,估计就是在向仲丁示威,以此来打击仲丁的权威。
  你这也太不懂斗爭的艺术了吧,就为了出一口气,让人看看你息侯的实力和气势?
  柳玄很不明白息侯次子今日所作所为的意义何在。
  没办法,大邑商终究不是后世那些打了无数补丁的王朝,它的政治斗爭还停留在很草台的阶段。
  殿內,息侯次子还在借酒疯示威。
  仲丁脸色阴沉,已经有让人出手拿下他的架势,就在仲丁准备让身旁的高手护卫出手的时候——
  一道人影从天上缓缓降了下来,落在了大殿门口。
  此人一身破烂的麻衣,脸上戴著脏兮兮的木製面具,一身气质极为穷酸。
  虽然在他身上看不到几分傲气,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屑於世间万物的傲气。
  就是那种穿著打扮没有半分贵族气质,但就是给人一种此人绝非凡物的感觉。
  此人一到门口,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停下了手上的事。
  即便是正在撒泼的息侯次子,也不自觉地收起了狂傲之態。
  柳玄在人群中瞟了一眼,眼神微凝。
  他感觉到,还给陆压的竹简,正在那人的身上。
  陆压……莫非你就是情报里说的“穷子”?这是在搞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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