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告诫与回归
第169章 告诫与回归
回到城堡，麦格教授立即召集了全体教职工。
她面色凝重，沉声通告了方才发生的可怕事件，並严厉告诫：此次袭击绝非偶然，邓布利多教授將在明天归来，所有人的警戒必须提到最高，务必確保每一位学生的安全。
教职工会议结束后，人群像退潮般散去，走廊里迴荡看脚步声和压抑的低语。
林奇没有走向城堡大门，他的脚步在石廊上轻轻一转，叫住了那一袭几乎要融入阴影的黑袍。
“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身形顿住，缓慢地转过身，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潭深不可测的寒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林奇教授。”他滑腻的声音里带著惯有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有何指教？还是说，你终於决定指出我未曾留意到的、那个显而易见的『细节”？”
林奇无视了他话中的尖刺，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声音平稳低沉：“关於墙上的字。”
斯內普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形成一个近乎冷笑的弧度。
“显而易见。那是个学生做的。一个精力过剩、试图引起注意的低年级学生。”他顿了顿，黑色的眼睛紧紧盯著林奇，“但这意义不大。真正值得关注的是那只猫的状態。”
“確实。”林奇接道，“那绝非一个孩子能施展的魔法。力量层级古老而邪恶，带著—非人的气息。密室里的东西是真的，而且已经被放出来了。”
“而我们的救世主，”斯內普的声音带著讥消，“恰好拥有一个独特的听力天赋，能精准地追踪那个『非人』的存在。多么————-巧合。”
“这不是巧合，西弗勒斯。”林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这是线索，也可能是预警。无论那怪物是什么，哈利能感知到它，这本身就让他处於极度危险的境地。”
“当哈利第一个出现在那个现场的时候，他在学校的处境就变得艰难了。”
“言论的压力会使一个人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点。”
“所以？”斯內普终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所以，”林奇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盯著斯內普的眼晴，“收起你对那孩子一贯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不要再去刺激他！在你我的职责范围內，確保他不会在没人看著的时候，独自在某个走廊角落被那怪物袭击。这需要你—实际付出关注，而不仅仅是冷眼旁观。”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脸上肌肉紧绷。
儘管那副酷似詹姆-波特的相貌令他生理性地感到厌恶，但保护这男孩的生命，是他立下的不可动摇的誓言，是他穷尽一生也必须完成的赎罪“用不著你来教导我如何履行我的职责，林奇。”他冷冰冰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那漆黑的长袍一甩，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般滑入走廊更深的阴影中，迅速消失不见。
林奇的目光仍停留在斯內普消失的走廊尽头。
他叫住斯內普的意图从不在於说服他保护哈利一一这蝙蝠性格执的像钢铁一样，不是他人能轻易左右的。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让斯內普清楚地接收到“自己在意那男孩的安全”这个信息。
如今，信號已然送达，这就够了。
静立片刻，林奇低声唤道：“托茨。”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爆裂声，家养小精灵托茨穿著黑色的燕尾服，恭敬地出现在他脚边。
“林奇先生？”
“从此刻起，”林奇的声音不容置疑，“你的首要任务是暗中跟隨哈利-波特。保持距离，不要被他或任何人发现。如果出现任何异常情况，或者他独自一人前往偏僻处所立即向我匯报。”
“托茨明白！托茨会保护好哈利-波特先生！”小精灵用力地点著头，大眼晴里充满了严肃，隨后又是一个轻微的爆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奇这才转身，步履沉稳地穿过寂静的城堡，走向通往禁林道路，身影逐渐融入外面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苍白的阳光刚刚爬上霍格沃茨的塔尖。
阿不思-邓布利多便出现在城堡的大门外，他银白色的长髮和长须似乎沾染了旅途的风霜，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显得格外锐利。
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向二楼那条出事的走廊。
费尔奇已经在那里了，正用一种气味刺鼻的清洁剂，愤恨地、用力地擦洗墙上那最后一点暗红色的痕跡，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诅咒。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校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涌上了新一轮的委屈和控诉。
“邓布利多校长！您可算回来了！我的洛丽丝夫人她——
“我知道，阿格斯，我知道。”邓布利多的声音温和却带著一种能平息纷扰的力量，“抱歉我无法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我相信庞弗雷夫人会照顾好她，等曼德拉草成熟后，她就可以再回到你身边了。”
麦格教授几乎是小跑著赶来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邓布利多教授，”她急切地说，“你回来了就好。昨晚———”她迅速而清晰地將事件经过、各位教授的检查、以及对海格的询问都匯报了一遍。
邓布利多安静地听著，目光偶尔扫过那面被擦拭得几乎掉皮的墙壁，眼神深邃。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不得不打扰了海格，关於当年的举报人，他坚持要等你回来。”麦格教授结束时，语气中充满了担忧，“邓布利多教授，学生们都很害怕，我们必须—.”
“你做得非常好，米勒娃。”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她，蓝眼睛里闪烁著讚许的光芒，“在那种情况下，你的处理无可挑剔。而请林奇教授协助，更是十分明智的选择。现在，这件事交给我吧。”
早餐时分，礼堂里瀰漫著一种不同往常的、压抑的喻喻声。
在霍格沃茨，流言总是以令人惊讶的速度传播。
关於洛丽丝夫人和墙上血字的传言已经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四个学院的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