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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考验?

  “大人,若能与今川氏一门之女结缘,”
  此刻,东信义猛地抬头,眼中似有狂焰燃烧,“在下便与今川氏血脉相连,身家性命皆繫於骏府战车,生死相隨!我东信义在此立誓,此生此身,皆为大人之刃,斩荆披棘,永不言退!”
  他的话音落地,广间再次陷入死寂。
  今川义元紧盯著东信义,平日里阅尽风雅、洞悉世情的他,此刻忽然发觉,他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看似谦卑恭敬的年轻人了。
  在东信义看似狂热诚挚的目光深处,藏著的滔天野心,竟然让他这位“东海道第一弓取”都感到了一丝寒意。同时,却又带著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许久。
  今川义元忽地轻笑出声,以一种仿佛看穿了一切的声调,道:“我终於明白了。你策反吉良氏、在西条城击溃山田元益、甚至跑去幕府为我谋得这总追捕使之职……这一切,怕都是为了此刻,你能站在我的面前,献上铸钱之利,索要赐婚之诺?”
  他身体微微前倾,逼视东信义,“东信义,你这盘棋,下得很大啊!”
  东信义坦然迎上今川义元锐利的目光,声音坚定:“大人洞察秋毫。在下所为,其实只为一事——就是让大人看清我的价值!”
  说著,他的语气陡然激昂,“我东信义,必能成为您横扫六合八荒时,那柄最锋利、最无情、也最忠诚的刀!!”
  “最锋利的刀……”今川义元咀嚼著这句话,眼神变幻不定。
  沉默良久,今川义元忽地仰首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东信义!你比那篡主自立的『蝮蛇』斋藤道三更危险!但也更有用!”
  话落,今川义元猛然起身,缓缓走下主位,“今日恰有急报,织田家的柴田胜家,已率其麾下精锐,侵入三河国境……”
  他停在了东信义面前,居高临下,逼视东信义:“你既要做我最锋利的刀,那就去击败柴田胜家!”
  “若胜,”今川义元淡然一笑,“我便允你所请,择一门亲女,下嫁於你。自此,你便是真正的今川一门眾,荣辱与共。”
  “若败吗……”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脸上的笑意化作了一片冰寒,“那便备好你自己的首级吧。我会派人去取的。”
  “遵命!”东信义毫无迟疑,深深拜伏下去,额头触地,姿態恭顺无比。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瞼下,瞳孔深处却是瞭然於胸的冷静与算计。
  胜利?他当然要胜!这不仅关乎性命,更关乎他精心铺设的未来!
  片刻后,他抬起头,神色已恢復如常,“为击败柴田胜家,在下恳请大人赐下三物:一封御內书,一封您亲笔写下的书信,及一张安堵状。”
  今川义元一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御內书不难,我可明令山田元益,吉良已降,不得再予追究。但你这书信欲给何人?安堵状又要確认何处的领地?”
  东信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著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书信烦请大人致予——三河国碧海郡,刈谷城城主,水野信近大人!至於安堵状……”
  他顿了顿,笑道“也是刈谷城。”
  “水野信近?”今川义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瞭然了,他笑道:“你是要以书信和安堵状,去安抚水野信近,撬动织田家的墙角?”
  东信义又笑了:“回稟大人,这书信確实是写给水野信近的安抚信,但这安堵状嘛……却是给在下自己的。”
  “什么?!”
  一贯优雅沉稳的今川义元,在这一刻竟然完全破防。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著东信义,仿佛在看著一个疯子。
  许久,他突然仰天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
  “我准了!来人,备笔墨!”他看向东信义的目光,欣赏之色更浓,忌惮也更深了几分。
  一刻钟后,东信义恭敬地接过了所需之物,再次郑重行礼,转身离开了这里。
  “真是一头……噬人的猛虎啊……”望著东信义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今川义元脸上的震惊与凝重之色仍未完全褪去。
  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种世间难寻的奇异特质,让他这位久经沙场的霸主都感到了强烈的衝击。
  倏忽间,他又低声笑了起来,“猛虎又如何?我正值春秋鼎盛,有的是时日和手段,將这头桀驁不驯的猛虎,彻底驯服!”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如若成功,正好可为吾儿氏真,再留下一名如太原雪斋般杰出的辅弼之才!助他驾驭这纷乱的天下!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广间內迴荡,充满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与睥睨天下的骄傲。
  ……
  东信义带著一眾家臣策马离开了骏府城。奔驰出十数里,远离了喧囂,东信义猛地勒住韁绳,停了下来。
  “疾风!”他转头望向左侧的柘植疾风。
  “属下在!”柘植疾风单手按鞍,垂首待命。
  “你率三人,即刻先行!务必在我抵达西三河前,將柴田胜家军的底细,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东信义语速极快,命令清晰无比,“记住,隱於暗处,如影隨形,不可打草惊蛇!”
  “遵命!请主公放心!”柘植疾风当即领命,带著三名精悍的手下,绝尘而去。
  “兵库!”东信义目光如电,立刻转向右侧的石彻白兵库,“你也即刻启程,明日午时之前,务必抵达刈谷城!告诉水野信近,我约他共商联手织田军……夺取西三河之大计!”
  石彻白兵库迟疑道:“主公,水野信近此人,属下略有耳闻。他与兄长水野信元面和心不和,素有私下勾连今川的传闻。这……”
  东信义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兵库,我要的,正是他与今川的牵扯,若不是他徘徊骑墙、首鼠两端,又岂能如意?”他眼神锐利,“你只需將话带到,务必约他出来面谈即可!记住,此事关乎本家未来,不容有失!”
  石彻白兵库感受到东信义话语中的决心,当即坚定道:“臣下明白!定不辱命!”
  他不再多言,猛地一夹马腹,转身离去。
  此时,一旁的堀秀重,策马缓缓靠近东信义,“东殿,在下有一事,实在不明。还望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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