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拉水抗旱

  “那可比捡到钱高兴多了!”
  王卫国蹲下身,揉了揉大儿子王山的脑袋,又捏了捏小儿子王海肉嘟嘟的脸蛋,心里一片滚烫。
  现在的生活,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他悄悄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心里更是乐开了。
  不算那株还没出手的百年人参,光是家里的存款,就已经悄然突破了五千块大关。
  再加上帆布包里那一千多块钱的各种票据,和藏在床底下的那堆古董,他的身家在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是巨富。
  最重要的,是给爷爷治眼睛的事情,终於有了最关键的一环。
  那株两百二十年份的野山参,就是请动同仁堂圣手张济仁的敲门砖。
  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张济仁明年就会平反,从乡下回到京城。
  后年,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带著爷爷去京城,把眼睛彻底治好。
  这两年时间,他再努努力,多倒腾几次,存款破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爷爷的眼睛好了,他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就能落地。
  到那时,他就可以了无牵掛,安心地重回那片让他魂牵梦縈的绿色军营。
  夜深人静,两个孩子都睡熟了,呼吸均匀绵长。
  王卫国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侧过身,將沈青青揽进怀里,下巴抵著她的额头,轻声將今天挖到人参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青青听得一愣一愣的,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和喜悦。
  她知道自己男人有本事,却没想到本事这么大。
  “卫国,你真厉害。”她由衷地感嘆。
  王卫国低低地笑了起来,翻身將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
  “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见识见识?”
  沈青青的脸颊瞬间滚烫,捶了他一下,声音细若蚊蚋。
  “孩子……孩子在呢……”
  “他们睡得跟小猪一样。”
  王卫国说著,便忍不住与她『分享』起了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喜悦。
  第二天开始,悠閒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一场前所未有的乾旱席捲了整个地区,连绵的晴日將大地烤得滚烫。
  村里的生活重心,瞬间从田间地头的劳作,转移到了一个字上——水。
  王卫国也加入了这场抗旱的战斗中,开始了枯燥的拉水生活。
  他一天到晚开著拖拉机,后面再架上一辆牛车,掛上所有能装水的大桶,不知疲倦地在村子和几里外的江边来回奔波。
  拖拉机的轰鸣声和牛车“吱呀”的呻吟声,成了这个夏天沈家村的主旋律。
  全村齐上阵,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沈青青背著还不太会走路的小海,跟在拉水车旁,负责帮忙从江里提水,再一桶桶接满车上的水桶。
  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脸颊被太阳晒得通红,但她毫无怨言。
  爷爷王长林眼睛不好,干不了细活,就带著村里的老人们,在乾涸的河道里想办法,用泥土和石块筑起一道道简陋的堤坝。
  希望能將从江里拉回来的水多蓄积一些,好让它们能顺著水渠流进乾渴的田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阳依旧毒辣。到了八月份,情况变得更加严峻。
  村边那条往年从未断流的小河,彻底没了踪影,河床乾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像是大地张开的乾渴的嘴。
  就连作为主要水源的连江,水位都下降了足足一米多,露出了大片滩涂。
  今年的乾旱,比去年记忆中的还要严重。
  村里人心惶惶,田里的庄稼耷拉著脑袋,眼看就要绝收。
  就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两辆吉普车开进了村子,停在了王卫国的家门口。
  李振东和孙红山从车上下来,满脸的愁容。
  “卫国啊,救急啊!”李振东一见王卫国,就大吐苦水。
  原来,因为乾旱,不光是庄稼,连带著周边的养殖业也受到了巨大衝击,饲料和水源都成了问题,导致市面上的肉类供应急剧减少。
  他们轧钢厂和纺织厂都是几千人的大厂,工人们天天高强度劳动,没点油水肚子里根本顶不住。
  现在厂里的食堂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工人们怨声载道,生產积极性都受到了影响。
  王卫国看著两位厂长脸上的褶子,心里一动。
  他拍了拍胸脯:“李叔,孙叔,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送走两位厂长,王卫国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是找到了刘家兄弟,又把沈军、沈富国和自己的小舅子沈青阳都喊到了家里。
  “想不想搞点外快?”
  王卫国开门见山。
  几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这几个月抗旱,人累得够呛,却没什么进项,手头都紧巴巴的。
  “姐夫,你说咋干,我们都听你的!”
  沈青阳第一个表態。
  王卫国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十里坟那边,再去干一票!”
  眾人精神一振。
  十里坟那地方邪乎,但上次跟著王卫国去,可是实实在在发了一笔横財。
  说干就干,几个人稍作准备,当天下午就出发了。
  十里坟这地方,因为地势低洼,竟然还有一个不小的水塘。
  虽然因为乾旱,水塘面积也缩小了不少,但在这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水源的情况下,这里儼然成了一片生命的绿洲。
  让王卫国惊喜的是,这里竟然又来了一群野牛棲息,看样子是被乾旱从別处逼过来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行动更是驾轻就熟。
  “老办法,上药。”
  王卫国指挥道。
  几个人分头行动,割了一大堆野牛最爱吃的鲜嫩青草,堆放在水塘边。
  刘家兄弟则从隨身的布包里掏出个小纸包,將里面特製的麻药粉末均匀地撒在青草上。
  这药是祖传的方子,无色无味,药效却霸道得很。
  做完这一切,几人便找了个隱蔽的地方潜伏起来,耐心地等待。
  这群野牛显然比上次那批要警惕得多,或许是迁徙途中的经歷让它们变得格外谨慎。
  它们围著那堆青草转悠,时不时地低头闻一闻,却迟迟不敢下口。
  王卫国他们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清晨,这群野牛终於放下了戒心,在头牛的带领下,开始大口地吞食那堆鲜美的青草。
  没过多久,药效发作,一头接一头的野牛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王卫国数了数,一共七头,四头是膘肥体壮的成年大牛,还有三头是半大的牛犊。
  “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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