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F4的掌心宠【12】

  刺耳燥热的音乐,迷离混乱的灯光,喝到烂醉如泥的男男女女,热情的在昏暗的酒吧中扭动身躯。
  江沐尧在其中穿行,逆著人流向上,一身白在其中格格不入。
  “客人,这是您的酒。”他將一杯鸡尾酒放下,在这纵情声色的场合,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冷漠淡然的,却让人慾罢不能。
  人都是犯贱的,送上门的不想要,偏偏就要將那高山白雪,清冷玉莲收入掌心,肆意玩弄。
  客人是一个穿著火红裙子的女人,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几乎没有皱纹。
  目光灼热的盯著江沐尧,伸手想要去摸他的手背,被躲过去了。
  “听说你妈妈住院的钱还没有凑齐,陪我一个晚上,价格隨便你开。”
  “客人,您的酒已经送到了,我先下去了。”江沐尧微微躬身,重新融入到混乱的人群中。
  …………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重,顾秋雨皱了皱眉,根据调查到的消息,找到了江芝所在的楼层。
  然而这医院地形复杂,他居然在里面迷路了,转来转去都找不到他要去的病房。
  他只准备隔著玻璃窗看一眼江芝,毕竟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您好,请问一下,a305怎么走,我走到尽头也就只看到了304。”他找到一个护士询问。
  “我就是304的,小同学你是来看自己的家人的吗,我带你去吧。”
  顾秋雨的身体像是生锈了一样,卡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女人很瘦,瘦的快不成人形了,她得了胃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期,又没有钱,这些年都没有得到好的治疗。
  但表情很温柔,像春风一样。即便生活困苦,你在她的脸上也看不到怨天尤人,她一直积极,向上。
  “对,我来看同学的家人。”顾秋雨愣了下,儘可能语气平静的回答。
  “跟我来吧,我刚好要回去。”江芝在前面带路。
  她笑著和顾秋雨搭话:“我有一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他学习好,又懂事,放假了也去打工。要不是有我这一个妈拖累他,他也不需要这么辛苦。”
  顾秋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病房里除了江芝,就只有一个上了年纪,得到阿兹海默症的老头,顾秋雨不认识他,但自己撒的谎,硬著头皮也要装下去,照顾了老头好一会儿,才告辞。
  临走前,他在江芝的医院帐户上充了很多钱。
  “用最好的治疗方案,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护士问他和江芝什么关係。
  “我是她的儿子……的朋友。”
  顾秋雨並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江芝就站在窗户边,一直看著他。
  “我想不明白,”她自言自语,“明明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他为什么还会和我有联繫。”
  她有些疯癲的抓住窗帘,尖锐的手指甲从上面鉤下一条条白丝。
  她从来没有去打听过顾秋雨的消息,可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和她年轻的时候长的那样的像,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她寧愿她不知道,江芝不要顾秋雨认她,她只要顾秋雨过的好。
  自己只能给他的人生留下污点,顾家却能够给顾秋雨美好的一切。
  “他说他是小尧的朋友,一定是江沐尧去接近他了,这不可以,不能继续下去。”
  江芝疯狂的给江沐尧打电话,但始终处於占线状態。
  酒吧上面就是酒店,同一个老板,所以江沐尧有时候会送酒上去。
  这次他刚刚將酒送到,身后就出现一人,企图用毛巾捂住他的嘴。
  江沐尧躲过去了,见被发现,其他人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江沐尧见过的一个客人,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李总。
  李总提过好几次包养江沐尧,可都被江沐尧给拒绝了。酒吧老板也知道,也没有强迫过江沐尧。
  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做。
  说让他送酒是意外,江沐尧可不信,比起意外,他更相信一切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李总:“我们有十个人,你不是对手,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放心,我们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一人眼疾手快的抢过来,扔到地上,啪的一声,亮著的屏幕就灰暗下去了。
  一群人將江沐尧围住,慢慢的靠近。
  ……
  贺见深掛断电话,抿了一口咖啡:“知道了。”
  他面前摆放著一盘西洋棋,他看了眼,隨手推翻。
  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已经不需要顺从规矩,若是不高兴了,直接推翻棋局又能怎么样呢。
  江沐尧,是有些小聪明,可是动他的东西,那就是脑子不清醒了。
  屋內混乱不堪,好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著,血流的到处都是。
  江沐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手里是一把被磨的十分锋利的小蝴蝶刀,他一直藏在袖子里,隨时做著准备。
  李总嚇得连连后退:“我错了,我不敢了。不是我要为难你,是有人命令我这么做,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是谁好不好?”
  此时的江沐尧,就像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样。
  李总好几次看向门口,他想要逃。
  江沐尧手指灵活的玩著手中的蝴蝶刀,神色玩味。
  刀子贴著皮肉过去,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这样的熟练程度,看得出来是练了很久了。
  “不用你说,是贺见深吧。司徒瑾的手段没他厉害,只能是他了。”江沐尧摸了摸唇角的血,笑得病態。
  李总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留下来,疯了一样的跑向门口,门把手近在咫尺,只要过了这扇门,他就活下来了。
  肥硕的身躯倒在门上,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江沐尧將蝴蝶刀从他的脖子上拔出来,捡起自己的手机,太旧了,又被重重摔在地上,看不清了。
  想了想,他拿起李总的手机,拨打了顾秋雨的电话。
  他將这串號码背的滚瓜烂熟,动作没有片刻停滯。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无助又惊慌:“顾秋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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