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花魁
“公子……你，你一个姑娘怎么来青楼了？”一名打扮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热情的走上前打招呼，然后注意到了旁边的姜云曦。
“我不是来玩的，找秦四娘。”姜云曦淡淡的说，目光四处扫视，她感受到了，特別明显，真的有人养小鬼。
没想到一个青楼也会有人养那玩意。
“找四姐啊，她刚回来在忙。”女子有些意外他们是来找秦四娘的。
“带我们去，她知道我们要来，我叫姜云曦。”姜云曦神情威严，周身带著压迫感。
女子被她身上的气势惊住，想拒绝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问下四姐。”
“去吧。”姜云曦说完朝旁边的空桌子走去。
战洛尘和姜景砚赶紧跟上去。
姑娘们见他们穿著富贵，本想过去，但看著旁边的姜云曦，最终只是远远的打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伺候。
“你们以前来过没？”姜云曦笑问，目光却是朝四周打量，扫视一圈后，她抬头朝二楼看去，一个姑娘正好从拐弯处出来。
女子一袭素净的白色长裙，脸上跟其他女子不一样，没有浓妆艷抹，反而略施粉黛，身上完全没有风尘气，跟楼里的姑娘们有点格格不入。
“妹妹，虽然我爱玩，但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姜景砚坦荡的说。
“我没来过，来这种地方玩，少不了受罚。”战洛尘表情严肃的说。
姜景砚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你今天来了！”
战洛尘白他一眼，“你是跟玩字有仇吗？为什么要忽视它？”
姜景砚：“……”
“我们今天是来玩的吗？我们是来查案的，自然不用受罚。”战洛尘扬著英俊的脸底气十足的说。
姜景砚：“……”
姜云曦在看到那名女子进屋里后才收回视线，“这种地方確实应该少来，否则会沾染不好的污浊之气，影响运气或会倒霉。”
战洛尘和姜景砚连连点头。
“姜姑娘，你来了。”秦四娘得知她来了后，立刻下楼来找她。
“人都召集了吗？”姜云曦问道。
“召集了，你现在要问吗？不过我觉得她们不可能杀人，她们都是姑娘家，哪里杀得了十几个女子啊，还做出那种残忍的事。”
秦四娘一想到剥脸皮的事，头皮有点发麻。
“带我去见她们。”姜云曦冷冷道，是不是杀人凶手得查了才知道。
秦四娘点点头，领著他们三人上楼。
屋子里总共有十个姑娘，她们看到秦四娘进来后，纷纷喊四姐。
姜云曦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跟其他女子相比，她有点不太起眼，太寡淡，然后，她看向另一名穿著艷丽的女子。
女子看著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五官精致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每一处单独看都是那么的完美，她很美，是那种明艷大美人。
虽然她看著风情万种，但却没有那种风尘气，让人看了很舒服。
要是她没猜错，她应该是满楼的魁。
“姜姑娘，这十位姑娘都有用那种膏体。”秦四娘说道。
“你们拿了膏体都是自己用？”姜云曦目光一一打量她们。
月琉璃眼波流转，笑出声，“不是自己用，我们拿膏体做什么，你这话问得倒是奇怪。”
姜云曦朝她走去，靠近后，她没有闻到香味，看样子她確实有在用那种膏体，“也有可能是拿来做坏事，涂了那种膏体，就不会在现场留下香气。”
月琉璃表情僵硬了下，“姑娘真会说笑，我们都是青楼的姑娘，天天待在楼里，能做什么坏事。”
“人真想做坏事，就算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也能做，我说得对吗？”姜云曦笑意深深的看著她。
“这，我不知道……”月琉璃勾了勾红唇，心里却是一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云曦又去打量其他的女子，她们身上也都没有任何香气，看来那膏体是真的好，可以遮掩任何味道，做坏事確实不会留下味道。
“姜姑娘，她们可有问题？我保证她们绝对不会杀人。”秦四娘替她们担保。
在场的女子均是脸色变了变。
她们杀人？
“你们用的膏体可有送给別人？”姜云曦看著她们问道。
秦四娘应该是买膏体最多的人。
就是不知道这些姑娘当中有没有人悄悄攒下来，然后再转手给其他人。
“我们拿了自然是自己用，我不能长期闻香气，喜欢用那种膏体。”月琉璃摆弄著手里的手帕，她现在已经离不开那种膏体。
“我是自己用。”
其他九人纷纷出声。
姜云曦看著她们没说话。
“这位姑娘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得去忙了，我们可不像你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得赚钱。”月琉璃似笑非笑的说。
她们是青楼女子，为了好好活著不得不每天跟顾客周旋。
“去吧。”姜云曦走到旁边。
十名女子依次离开。
姜云曦看著秦四娘，“刚刚说话的女子可是你们楼里的魁？”
秦四娘笑容满面的说：“姜姑娘好眼光，月琉璃来了满楼后，一直是楼里的魁，深受顾客们的喜欢。”
“她確实很漂亮。”姜云曦称讚道，一直是魁啊，难怪她养了小鬼。
“是啊，她是我们楼里最漂亮的。”
“是不是用膏体最多的是她？”
秦四娘点点头，“琉璃不知道怎么回事，闻不了香膏类的，胭脂水粉也都用无味的，黄泉买的膏体大部分都给了她。”
姜云曦双眸微眯，“那名身穿白衣略施粉黛的女子呢？她怎么打扮那么寡淡？”
“你说乔菁菁啊，总不能大家都打扮差不多风格，总要有些不一样的风格，有些客人就喜欢她那种寡淡的。”秦四娘甩了下手帕拋了个媚眼。
“看你年龄也不大，却管著一个这么大的青楼，想必你很有本事。”姜云曦笑看著她。
“姑娘夸奖了，我是继承母业，否则我不会做这一行，別看这些姑娘们打扮得光鲜亮丽，那不也是生活所迫，否则谁家清白姑娘愿意做这个。”
秦四娘甩甩手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