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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哥们,你这叫辩护?啥也不知道你就来?

  “而在这些群眾中,存在部分群眾,在大声地、持续地对天台上的李思思同学进行语言刺激!”
  “有人喊『要跳就快跳,別浪费大家时间』!有人喊『你到底敢不敢啊,p大点事儿就寻死觅活』!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一边录像一边起鬨!”
  他提高了音量,每一句话都说得斩钉截铁。
  “审判长,各位审判员!这些恶毒的、毫无人性的言语,构成了法律意义上的『介入因素』,即『新的介入行为』!这是一个全新的、独立的侵权行为!它像一把尖刀,在李思思放弃轻生的念头后,用恶毒的语言刺向了一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灵魂!”
  “我们凭什么可以断定,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一定是被告人王某的侵害行为,而不是事发现场这起鬨者的恶毒语言?在一个犹豫不决的生死关头,这些声音,难道没有可能才是那个最终的推手吗?”
  这番有理有据的辩词,让法庭內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连一直绷著脸的孙检察官,也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角度,確实刁钻且符合一定的法理逻辑。
  陆衡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攥得死死的,如果不是韩清按著他,他恐怕又要跳起来。
  周敘白合上了那本法典,表情严肃。
  他知道,刘律师这番话虽然无耻,但在法律辩论上,是有效的。它成功地製造了一丝“合理怀疑”的缝隙,只要有了怀疑,那么检方就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反驳。
  刘律师看著眾人的反应,心里稍微鬆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
  他甚至敢於迎上林默的视线,脸上带著一丝挑衅。
  “所以,我方认为,在没有排除这些『介入因素』的直接影响前,將李思思同学跳楼的全部责任,都归结於我方当事人,是有失公允的,是对我方当事人不公平对待。”
  林默静静地听他说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甚至还对著刘律师,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讚许一个学生的课堂发言。
  然后,他站了起来。
  “刘律师,你刚才提到了一个法律术语,『新的介入行为』。”
  林默的语气很平和,像是在进行一场学术探討。
  “这个理论的核心在於,介入行为必须是全新的、独立的,並且其强度足以中断原有的因果链。对吗?”
  刘律师一愣,下意识地点头。“对,没错。”
  “很好。”林默看了看天板,沉思片刻。
  “你的意思是,一群路人的恶毒,其强度足以盖过一个老师对自己学生的侵犯和背叛。一群陌生人的起鬨,其恶劣程度足以让受害者忘记最初的创伤来源。”
  “你是在为我们描绘一个很奇特的场景:一个女孩站在天台,她脑子里想的不是毁掉她人生的罪犯,而是楼下一群素不相识的傻逼。这个逻辑,你自己信吗?”
  “我……”刘律师的额头又开始冒汗。
  林默没有给他机会。
  “不过,我同意你的一点。我们確实应该好好聊聊楼下这群『热心市民』。”
  他突然话锋一转,停下脚步,转向公诉席。
  “孙检察官。”
  孙检察官立刻站了起来,像是在等待一个早已排练好的指令。
  “我想请问检方,在对本案进行补充侦查的过程中,是否对刘律师提到的这些『介入因素』,也就是现场起鬨的围观群眾,进行了身份核实?”
  “是的,林律师。”孙检察官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公安机关当场对在现场起鬨声音最大、行为最恶劣的嫌疑人,进行强制措施。”
  法庭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刘律师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孙检察官从卷宗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交给书记员,同时开口。
  “后续公安机关通过技术手段,对这此人(刘杰)的行为进行分析调查。”
  她顿了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在空气中沉淀。
  “调查发现,此人与你方当事人王某,从在资金上的往来,甚至在王某对李思思实施侵犯的后续期间从在多笔转帐,根据刘杰的坦白交代,转帐的目的是让李思思永远闭嘴。”
  孙楠突然一顿,补充道“我方针对相关当事人刘杰的交代,现在对你方当事人王某,提出买凶杀人的指控。”
  轰!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刘律师的脑子里炸开。他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桌子。
  孙检察官没有看他,继续用平稳的语调,陈述著一个让他坠入冰窟的事实。
  她抬起头,视线像利剑一样,穿过整个法庭,钉在了被告席当事人那个空荡荡的椅子上。
  整个法庭,死一般的寂静。
  刘律师彻底瘫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细节。
  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一个被一沓支票蒙住了双眼,兴高采烈地衝上舞台,却在聚光灯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买凶杀人?
  刘律师的脑子里嗡嗡作响,那四个字像四颗生锈的钉子,被孙检察官一字一句地敲进了他的天灵盖。
  他妈的王某!他妈的王家!
  你们给钱的时候,可没说这里面还藏著这么一出!
  合同上写的是强姦案辩护,不是杀人未遂的辩护!价钱不一样!风险更不一样!
  一股混杂著屈辱、愤怒和恐惧的热流从胃里直衝上来,他的喉咙里一阵腥甜。
  他恨不得立刻站起来,指著那个空荡荡的被告席,告诉所有人,他被骗了。
  但他不能。
  他是律师。
  在法庭上,个人的情绪是最廉价的东西。他现在站起来掀桌子,只会让自己和委託人捆绑得更紧,死得更快。
  钱,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现在,他必须把这场戏演下去,哪怕是跪著。
  刘律师强行撑住桌沿,迫使自己因为缺氧而发软的身体重新挺直。
  他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於抖得太离谱。
  “审判长,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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