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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御前问对,贺宗纬心神巨震

  第156章 御前问对,贺宗纬心神巨震
  “臣等告退!”范閒和范若若领了官职,双双离开皇宫。
  嘉靖向范閒和范若若亲授官职,对两人来说是意外之喜,尤其是范閒有了修仙期望,做事积极性极大提高。
  范閒和范若若两人离开没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侯公公稟报:“启稟陛下,贺宗纬带来了。”
  几个小太监带著这位在诗会上,被范閒压过一头的青年才子,进到皇宫以后,贺宗纬一直局促不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阵仗。
  本就皮肤黔黑,面相一般的贺宗纬,此时跟在几个小太监身后,低著脑袋,一点儿都不敢四处张望。
  当他听到侯公公向嘉靖稟报的时候,脑袋低得更深,生怕被人瞧出有任何举止失礼的地方。
  “进去吧!”侯公公警了一眼这个寒门士子,脸上仍旧带著標誌性笑容,並没有因为贺宗纬出身贫寒,对其有任何蔑视。
  “是,宗纬谢过侯公公!”贺宗纬这才抬起头,对面前的侯公公拱手答谢。
  “別耽搁了时间,让陛下等久了,赶紧进去吧!”侯公公轻微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声。
  贺宗纬打量了一番身上穿著是否得体,鼓起勇气走进了御书房中。
  刚迈进御书房大门,贺宗纬没有丝毫耽搁,赶忙跪伏在地,五体投地跪地大拜:“草民贺宗纬,叩见陛下,恭祝陛下仙福永享,千秋万代。”
  贺宗纬面对嘉靖恭敬跪拜,额头重重叩在地板上,跪伏在地,没有嘉靖命令,他丝毫都不敢乱动。
  嘉靖一眼看出来,这贺宗纬是个从小接受圣贤书教育,懂得礼教尊卑,君臣父子之道的传统书生。
  贺宗纬也是个聪明人,出身寒门,为了获得进身之道,接近担任宫中编撰之职的郭保坤,希望能藉此有个出路。
  诗会上遇到范閒与郭保坤斗诗,全场眾人被范閒抢过风头,贺宗纬深知自己诗词才学不如范閒,並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嫉恨上范閒。
  反倒是清楚察觉,自己与范閒之间的差距,还出言劝慰郭保坤,不要与范閒再起衝突,
  这样一个人,完全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现在只是个身负才学,怀揣一身报国之志,却投靠无路的寒门子弟。
  要不是遇见范閒,贺宗纬说不定会在诗会上崭露头角,毕竟他写的那几首诗,除过范閒抄写的唐代大家作品將其碾压以外,诗会上作诗才能最强的人,就是贺宗纬和范若若。
  只不过就算贺宗纬倒霉,遇到了范閒这个不同於常人的变数,在京都中处处被范閒压过一头。
  嘉靖警了一眼跪伏在地的贺宗纬,悠悠声音传来:“起来吧,朕听说过你,昨日诗会上可是大放异彩,作的几首诗水准尚可。”
  耳边听闻陛下声音,贺宗纬这才战战兢兢,缓缓將头抬起,心惊胆战的向当今圣上望去。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当今圣上,心中的激动之情溢於言表,在他们老家,別说自己这样的寒门子弟,就算是县太爷都没有资格面见圣上。
  渐渐抬起头的贺宗纬,看清楚眼前的圣人天子,穿著一身黑色宽大袍子,他来到京都后听人说过,这是陛下自己发明的衣服,名为道袍。
  头顶用黑金髮箍束著一个髮髻,脑后满头黑髮披散在肩头,面容俊朗刚毅,一双剑眉深邃无比。
  贺宗纬眼神中逐渐露出惊讶之色,心中难以置信,暗自想道:“不是说陛下今年已经四十多岁,可面前陛下的样子,分明是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人,哪里有四十多岁的模样。”
  贺宗纬心中大惊,他这时候想起来,自己来到京都后,京都城內传闻陛下今年在深宫闭关修仙,有时候几个月都不上朝,目前已经仙道有成。
  初次听闻这些消息,贺宗纬之以鼻,像他这种熟读圣贤书的传统文人士子,向来不相信修仙长生之说,哪怕是传说中的神庙,他也是不语怪力乱神。
  通晓天下歷史的贺宗纬,心中深知,皇帝沉迷长生修仙,对百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往往会落得个劳民伤財,一无所得的下场。
  歷史上有些皇帝沉迷修仙,更是到了荒唐的地步,迷信一些游方术士的说法,用女子的经血,
  童子尿,甚至有的人用童男童女炼丹妄图长生,到头来只不过是害国害民。
  就像之前的北齐老皇帝,为了寻求长生不死,在国內耗费重资信奉游方术土,甚至多次派出大量军队和人手,全天下寻找神庙踪跡,妄图在神庙里获得长生不死的方法。
  最后下场可想而知,北齐老皇帝早早就病死了,非但没有获得长生不死之法,反倒是因为多年沉迷寻求长生之道,最终懈怠国事,坐视庆国国力愈加强盛,逐渐反超北齐。
  最终经过庆国多次北伐,彻底扭转两国局势,北齐步步退缩,接连战败,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五城,然后得一夕安寢。
  犹如抱薪救火,国力日渐倾颓,只留下一个烂摊子,交给三十多岁的北齐太后垂帘听政,以及一个没有多大权力的北齐小皇帝。
  贺宗纬看来,北齐被庆国吞併是早晚的事情,这一切的源头,都要来自北齐老皇帝的不作为。
  初入京都时,贺宗纬听闻当今圣上沉迷修仙,立刻感到痛心疾首,觉得庆国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步北齐后尘,寻求长生,最后寻的国家都要亡了。
  让贺宗纬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被几名小太监传唤入宫,第一次见到陛下真人,看见的居然是个,样貌仅有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人。
  这种情况如何不令他心中震惊,脑海中的记忆不假,庆国当今皇帝陛下的年龄,的確是四十多岁,可是今日一见,不管他从哪个角度看去,眼前的皇帝陛下,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样貌。
  想到这里,贺宗纬心中涌现了一个连他都觉得荒唐的想法,莫不是陛下真如京都坊间传闻所言,真的已经迈入仙道,成功修仙了??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贺宗纬被震惊得久久不语,刚刚起身,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皇帝,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怎么?你见到朕,似乎很惊讶!”嘉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的看著站在房內的贺宗纬听到嘉靖的声音,贺宗纬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急忙再次躬身下拜:“草民愚钝,初次入宫骤睹天顏,惶惧失仪,伏乞陛下恕罪!”
  “行了,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嘉靖没有理会贺宗纬殿前失仪,任谁第一次看到自己相貌变化,都会心神震颤,更別说第一次见这种大阵仗的寒门士子。
  “谢陛下!”贺宗纬闻言慌忙起身,平復心情束手而立,喘喘不安的低头望著面前的陛下。
  “昨日你在靖王世子府上诗会的表现,朕都听说了,诗写的不错,当得起青年才俊中的依依者。”嘉靖轻赞一声。
  “草民惶恐,诗会上才子眾多,宗纬哪里能担当得起依者的名头。”
  面对嘉靖讚赏,贺宗纬面露羞愧,恭声谦虚道:“诗会上草民不过是写了几篇拙作,要论诗词才学,还得是范府长子范閒公子最为出色,一首《登高》技压全场,草民实在是自愧不如。”
  实在不是贺宗纬谦虚,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士子,以前自认为颇有一些诗词才学,等到了京都以后,多次见识了范閒所作诗篇,才终於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抬头见月,更如蠣见青天。
  想到这里贺宗纬面色羞愧,开口嘆道:“与范閒公子所作《登高》相比,草民的几篇拙作,实在是萤火之光,焉能与皓月爭辉,草民自认为穷尽毕生才学,都难以作出与这首诗相提並论的诗作。”
  “你的確是写不出《登高》这等诗作。”嘉靖轻声脱口而出,更听得贺宗纬面容羞愧。
  不过嘉靖紧接著变转语调,继续说道:“別说是你,哪怕是天下才子,再过成百上千年,仍旧难以有人写出可以比肩《登高》的诗作,这不是你不如別人的原因。”
  贺宗纬听著嘉靖说话,明白陛下是在宽慰自己,可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著就非常奇怪,虽然是实话,听著好像还挺伤人。
  没有等贺宗纬多想,嘉靖继续说道:“朕今天召你过来,不是让你写出堪比《登高》的诗作,
  你不用执著於此。
  朕观你在诗会上,还是有几分才学,庆国如今正值盛世,不仅需要能写出《登高》的才子,还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草民即谢陛下厚爱,寒窗十载,不过萤烛末光,今日得蒙陛下天语褒奖,如拨云雾而睹青天,自当竭尽弩钝,以报君恩。”贺宗纬听到嘉靖皇帝的勉励言语,心中激盪难平,当即伏身叩首。
  贺宗纬心情激动,作为士子,一生中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才学被皇帝赏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所有读书人日夜盼望的事情。
  “朕素来唯才是举,然而国之栋樑,不可轻授,你若欲得重用,尚须经歷一番殿前考教。”嘉靖目光沉静,缓声说道。
  “今日朕不考你经义策论,亦不试你诗词歌赋,朕要你,当场作出一篇青词。”嘉靖声音陡然一顿,悠悠说道:“这篇青词需要契合道韵天成,以及文采斐然等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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