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心各异,范閒出发进京!
第96章 人心各异,范閒出发进京!
侯公公和袁梦得了口諭,双双前往户部,从內库支取修建丹枢院的银两。
嘉靖在仁寿宫閒来无事,回到精舍继续修炼,自从进入练气期大圆满,嘉靖就发现自己的气海范围,比之前大了几十倍。
宽阔气海,宛如丹田中的灵气海洋,任由嘉靖怎么吸收天地真气,將其在庆国气运辅助下转化成灵气,数月时间都没有將气海填满。
匯聚在气海中的灵气,逐渐由气体状態,向液体状態凝实。
嘉靖粗略估计,等到自己突破至筑基期,气海中的灵气將会悉数凝实成液体,匯聚成真正的灵液海洋。
为了赶快迈进筑基期,嘉靖如今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可谓是爭分夺秒,一有时间就要在精舍盘膝修炼。
今天也不例外,处理完炼製丹药和派人修建丹枢院的诸多事宜,嘉靖回到精舍,盘膝坐在惟幕后的道台蒲团上。
神识沉入识海,嘉靖视线来到澹州,刚刚经歷被刺杀的范閒,正在老夫人的房中接受教导。
“奶奶,您是说周管家在柳姨娘的安排下,想要下毒置我於死地?”稍显稚嫩的范閒脸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目光惊,望著面慈祥的奶奶。
“你还是太年轻,做事要懂得有始有终,这次饭菜下毒,没有府中內鬼从中接应,外人怎么能將毒药下进饭菜里。”
范府这位老夫人,面色慈祥,声音和蔼,可说出的话让范閒遍体生寒。
“奶奶,柳姨娘难不成连您的安危都不顾,悍然派人在饭菜中下毒。”
“哼!周管家这么多年,一直跟著那一家子破落货做事,我岂会不知他是那个女人的心腹。
你放心,我已將周管家处理回京都,好让那一家子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老夫人声音依旧和蔼,范閒心思有些凌乱,自己还没去京都,就已被有心人盯上。
自己不过是伯爵府中的一个小小私生子,犯得著引起这些人大动干戈,真的如周管家曾经所说,担心自己去京都爭夺家產和爵位,就要不顾奶奶安危,都要將自己毒杀?
那位素未谋面的柳姨娘,做出这等恶事,心肠比之蛇竭还要狠毒。
以后去了京都,一定要让这个狼毒女人,付出代价。
范閒心底暗暗发誓。
远在京都的柳姨娘,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树敌。
今日范建去了户部府衙,范若若和闺中密友参加诗会,范思辙又去跟京都那群紈子弟鬼混。
柳姨娘一个人坐在庭院中的亭子里,將手肘搭在石桌上,用手撑著下巴,白皙的脖颈在日光映照下,散发熠熠光华。
今天日头高照,天气有些炎热。
柳姨娘只穿著一件轻薄短袖纱裙,外面罩著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色罗衣,宽鬆罗衣难掩柳姨娘盈满身姿,身前白皙无暇呼之欲出,勾勒出一条潜渊幽壑。
“今日心中怎的如此慌乱,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难不成”柳姨娘坐在亭中乘凉,油然升起一阵心慌,免不了胡思乱想。
“难道周管家把事情办砸了?不会吧!”柳姨娘摇了摇头,心底想道:“就是让他带人,暗中將范閒打伤致残,让范閒失去继承范府爵位和家產的资格,这么一点儿小事,周管家应该不会办砸吧!?”
远在州的范閒,接受完老天人教导,从房中走出,
天上白日炫得他双眼微眯,第一次感受到古代传说中,世家大族嫡庶之爭。
心里想不明白这些事,范閒无意识在城內街道閒逛,忽然感受到有人注视自己,下意识抬起头,看到双眼蒙著黑布的五竹,站在门口看著自己。
仔细一看,范閒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五竹杂货铺门口。
“五竹叔,你说你每天蒙著双眼,我刚才怎么会感受到,你在注视我呢?”范閒故作轻鬆,走进杂货铺。
五竹跟著走了进来,还是像以前那样,举动一板一眼。
“五竹叔,你一直守在这里保护我,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五竹想了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为什么,你是小姐的孩子,我得保护你“五竹叔,我要去京都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范閒想起经过那天刺杀,第二天就有一群身穿红甲的骑兵,来到范府门口,说是要接自己回京都。
想来应该是他那远在京都,素未谋面的老爹,派人来接自己。
只是面对红甲骑兵,老夫人没给一个好脸色,甚至都没派下人,给这些远道而来的红甲骑兵喝口水。
隨后就是老夫人將范閒叫了过去,说明了处理周管家的事,以及一番淳淳教诲。
希望范閒去了京都,遇到事情当断则断,不要心慈手软,不要像自己母亲那样。
一时间了解这么多事情,范閒心里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区区伯爵府私生子。
偌大的京都城,皇室宗亲、王公贵胃数不胜数,他自己只是一个司南伯爵位的户部尚书私生子,又能遇到多么大的危机呢?
看到老夫人满脸忧色,范閒有些迷茫,想不明白这些事,无意间就走到了五竹杂货铺,
“五竹叔,你不用將人生所有时间,放在我的身上,你应该为自己而活。”范閒看著面无表情,行动举措机械的五竹,发自心底说道。
“为自己而活?小姐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五竹脑袋一阵抽搐,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表情的脸上,罕见出现一丝追忆。
“唉”范閒嘆息一声,对这位保护自己的神秘五竹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摇头离开。
通过神识,在庆国沙盘上观察范閒举动的嘉靖,全程看完范閒和五竹对话,心底疑惑陡生。
从庆帝记忆中,只能通过惯有的记忆画面,了解叶轻眉生平。
没有亲眼见过,他不知道叶轻眉当年到底有何等魅力,將身边这些男人迷得五迷三道。
连五竹这个似乎不是人的傢伙,都对叶轻眉死心塌地,简直是础础怪哉。
嘉靖继续將神识投向沙盘中的范閒,回到房內收拾行李没多久,五竹提著一个大木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范閒身边。
“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打开小姐当年留下的这个箱子。”五竹將一个大木箱放到桌上。
范閒用手掂量了下,好奇的说:“箱子里装的什么,还挺沉。”
“我忘了,只记得这是小姐留下的箱子。”五竹努力想了下,因为记忆缺失,没有想起什么有效信息。
“打不开啊!”范閒试著用匕首透过缝隙撬了下箱子,箱子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纹丝不动。
看著沙盘上五竹和范閒的举动,嘉靖心底也升起疑惑,这个箱子他很眼熟,
庆帝记忆中,叶轻眉一直背著的东西,就是这个箱子。
“记得庆帝以前,对这个箱子很忌惮。”嘉靖心底暗暗说著。
想起他在庆帝记忆里了解到的情况,叶轻眉当年打开这个箱子,那天晚上皇宫传来两声惊雷,
庆帝那两位爭夺皇位的叔叔,就此含笑九泉。
这才轮到了他的父亲诚王,侥倖成为庆国储君,自己才能跟著顺利继承皇位。
正是因为这次事件,让庆帝对叶轻眉和这个箱子,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有一天会爆发衝突。
庆帝受不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头顶有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威胁到自己的太上皇。
终於在十几年前的那天晚上,通过一系列布局,將叶轻眉身边的男人全部调离,引诱皇后和太后家族,暗中杀害叶轻眉。
完美的计划也会有疏漏,叶轻眉死后五竹及时赶回来,將那个箱子带走,后来十几年间,一直让庆帝耿耿於怀。
担心这个箱子对自己造成威胁,整天窝在皇宫里研究甲胃和弓箭,一攻一防到底谁强的事情。
直到嘉靖转世投胎,接管了庆帝的身体,最终仍旧没有弄明白,叶轻眉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现在看到五竹拿出这个箱子,嘉靖心中也升起了这个疑惑,想要用神识往箱子里探查。
可惜嘉靖是通过沙盘观察,看到的只是范閒和五竹在沙盘上的投影,没法透过箱子外壳,看到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要是放在嘉靖面前的是箱子实体,嘉靖相信自己將神识投进箱子,能够轻易看到箱子里,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打不开!”范閒用匕首在箱子上划了几刀,箱子纹丝不动。
“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范閒刚疑惑发问。
五竹挥起手中铁钎,奋力一击砸在箱子上面,底下实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箱子依旧完好无损。
“??”范閒满脸惊讶,“这箱子没有钥匙吗?我们现在打不开呀!”
“钥匙在京都。”五竹说道。
“京都?”范閒脸上疑竇丛生,又是京都?
“我先走一步,既然是去京都,我在京都等你。”
五竹扔下这句话,没等范閒反应过来,提著手中铁钎,快步离开范閒房间。
“..”范閒看著五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脑袋更加混乱,对去京都揭开自己母亲的秘密,同时更加感兴趣。
“五竹的实力都砸不开箱子,这箱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通过沙盘观察范閒的嘉靖,心底同样升起疑惑,想知道这个箱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神秘杀器,
当年能轻鬆將庆帝的两位叔叔杀死。
“想来也快了,等范閒和五竹进京,找到箱子钥匙,一切都水落石出。”嘉靖心底闪过这个念头,便不再想这件事。
沉浸心神,屏气凝息,盘膝坐在蒲团上,嘉靖法眼观察下,四周幽蓝色真气,飞速向他体內匯聚。
庆国气运幻化的龙气,源源不断將天地真气,转化成灵气匯入嘉靖气海。
嘉靖在仁寿宫精舍內修炼,快到傍晚的时候,皇后寢宫里,俞妃鸿看著镜子前自己换上的新衣,脸上浮现出羞涩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