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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这是灯谜竞赛!也同样是文道之争!

  第355章 这是灯谜竞赛!也同样是文道之争!
  “窗前江水泛春色。”
  “打一药材。”
  刘婉儿仰起小脑袋看着那高高的灯笼,将上头的灯谜念诵出来,转头便看向了朱尧媖。
  “小姐,这便是你所擅长的了。”
  朱尧媖乔装打扮一番,打扮也是普通富家小姐的样貌,仅仅是略微思索,便回答说道。
  “空青。”
  “空青?”刘婉儿愣了一下,便转头看向那负责管理灯谜的锦衣校尉。“谜底可是空青?”
  那校尉颇有些意外,看二人气度不凡,说话便恭敬了许多。
  “二位姑娘,需要解释一番为什么,方可告知正确与否。”
  朱尧媖早就是轻车熟路,一字一句地回答说道。
  “此乃是融字和会意,‘窗前’取‘穴’,‘江水泛’析为‘工’,二者合为‘空’,‘春色’则会意为‘青’,此药以‘色青如碧’著称.”
  校尉眼神复杂的看了二人一眼,将手里的腰牌奉上。
  “恭喜二位姑娘。”
  “眼看五月中。”
  “谜底为半夏。”
  “夫归三年满。”
  “谜底为当归。”
  “信笺一字空。”
  “谜底为白芷。”
  犹如过五关斩六将一般,二人在棋盘街内一路平推,将一个又一个谜底解出。
  甚至为了速度,两个人脚上还穿着西山特制‘飞云靴’,在棋盘街内疯狂穿梭。
  那名校尉将腰牌递过去的时候,眼神都颇有些震惊了。
  刘婉儿上前接过那腰牌,对于这种无礼行径十分不满。
  “怎么?本姑娘脸上有东西不成?”
  校尉看得出二人身份不凡,单单是那腰间的吊坠,看起来便不是自己能够招惹起的。
  连忙拱手解释说道。
  “有所冒犯,还请二位姑娘见谅,我不过是觉得,今日女子解灯谜实在是有些多了,倭国的那位女子,还有二位姑娘皆是出彩,比起寻常男子还要厉害几分。”
  刘婉儿听闻此言,倒有些高兴,她眯起眼睛说道。
  “我们二人比之那倭女如何?”
  校尉有些后悔找这两个人搭话了,又不知对方身份,若是说错了什么话,那不得惹祸上身?
  只能婉转地说道。
  “二位还请见谅,于情于理我大明女子都不该输给倭国女子,可惜那倭女实在是厉害万分,我听闻今日有不少京城才子寻其挑战,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义驳难,皆是个个败下阵来.”
  他说话间还觉得有些没底气,又补充一句。
  “京城内有许多文人才子皆是对其称赞有加,尤为佩服。”
  刘婉儿脸上气成了一个大包子,却没时间跟此人辩驳,拉着朱尧媖便走。
  “小姐,我们不与这等人说话。”
  校尉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不免对于自己今后的前途十分忧虑。
  走出去老远,刘婉儿脸上又挤出笑容说道:“殿下,咱们万万不能让那倭女抢了风头,你看这些灯谜,张掌卫事还是心里有你的,许多灯谜皆是药理药材。”
  朱尧媖则是审视着刘婉儿说道:“婉儿你近来看起来可是不对,得了张士元的指示?”
  以朱尧媖公主的身份,断然是不可能参加本次元宵灯会,刘婉儿不知道从哪里想到个法子,以“刘永宁”的名义指代她们二人,偏偏她还能搞到医馆的身份证明。
  刘婉儿面露尴尬之色:“这个嘛殿下说得哪里话,奴婢又怎么会寻张掌卫事呢?奴婢乃是宫女,岂能跟宫外之人私相授受。”
  朱尧媖眯起眼睛说道:“你今日对这灯谜,可是精通异常,从前你却不是这样。”
  刘婉儿红着脸说道:“那倭国女子想来也不是一人能够解开那么多?还有第三名的于慎行,这些人想来想要解开灯谜,难道仅仅靠自己么?”
  她挥舞起小拳头。
  “殿下,那倭国女子心怀不轨,我们如何能坐视不理,她竟敢跟殿下抢男人,反了天了!”
  “可是.”朱尧媖面带犹豫之色,“我们能够争得过那倭女么?”
  “如何能争不过?”刘婉儿拍了拍她的小胸脯,“殿下你就放一万个心,婉儿自然是有办法的。”
  朱尧媖眼神狐疑,注意力放在了刘婉儿鼓鼓囊囊的腰间,一路来这小妮子可暗地里收到不少字条。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今日这元宵灯会数百个灯谜,真要一个一个的解开,那怕是要解到天明去。
  这一二甲前十名,哪个没有他人助力?
  说是个人的比拼,某种程度上也演变成了各方势力的比拼。
  “谜底为皂角。”
  “皂角果实呈深褐色.”
  一番标准解释之后,细川伊也从对面校尉手中,接过了那腰牌,放入随身的布袋之中。
  还没走过多远,便看到父亲细川幽斋走了过来,她不免停下脚步行礼。
  “父亲大人。”
  细川幽斋不由分说的样子,将手中一迭字条递到细川伊也的手上说道。
  “要再快一些,断然不可令那刘永宁超了过去,今日咱们志在必得!”
  张允修自然考虑到有人代为解开灯谜的情况,所以每个参与之人,皆是要以登记的身份证明来解谜并领取腰牌。
  谜题可以有人帮着解开,可前去与校尉回答和领取腰牌的,必定要是本人。
  细川伊也知道细川幽斋为今日之事可谓是下了血本,不知银子寻了京城多少个秀才举人,甚至还雇人演了一出倭国才女让大明才子败下阵的戏码。
  大明京城人皆是有些高傲,可重赏之下,也会有人愿意演戏。
  细川伊也神情纠结的样子,可最终还是点头说道。
  “还请父亲大人放心。”
  细川幽斋则是满眼期待:“伊也,你并非是作秀,你乃是有真才实学的,这灯谜之后便是诗会,我等准备充分,且看他大明君臣如何应对!”
  在现实中倭国对大明已然很难取得胜利,那么这文道上头的胜利便显得尤为重要。
  一开始,细川幽斋并不报希望,毕竟乃是在大明的地盘上,周围皆是大明人,想要在此取得胜利,何其困难?
  可近来他突然间发现了,大明京城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靠着这些纷杂的势力纠葛,他还真能够火中取栗!
  “登科录唱名,至亥时二刻,元宵灯会解灯谜一甲第一名倭国使节细川伊也,解灯谜一百四十五个,一甲第二名为仁民医馆刘永宁,解灯谜一百三十七个.一甲第三名为山东士子于慎行,解灯谜一百二十一个.”
  随着会场最中央的锣鼓声敲响,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登科录的唱名。
  即便是在大明门城楼上,张居正与申时行也可通过千里镜探查到下头的情况。
  申时行不由得发出感慨,连连摇头说道:“这场面实在是焦灼不已,那倭女遥遥领先,可那位刘永宁却是紧追不舍,不知是医馆里头哪位俊才,可千万让我大明丢了颜面。”
  他倒没有觉得很在意,元宵灯会突出一个与民同乐,只不过将这状元头名留在京城,乃是所有大明读书人朴素的观念。
  张居正却紧闭嘴唇沉默不语的样子,他悠悠然说道。
  “想来倭女会拔得头筹。”
  申时行有些意外地扭过头来,看向张居正的表情,一时间不由得猜测出不少东西。
  知内情之人皆是会明白,这场灯谜竞赛,普通人要想拔得头筹那是难上加难,这一甲前三名怕不是背后都有人助力。
  倭国使节初到京城,便有这么强的能量,能召集那么多读书人帮着解开灯谜?
  即便是倭国人用重金有所动作,想必也完全脱不开张居正的掌控之中,可他竟对眼皮子底下的动作没有反应,其中态度自然便是耐人寻味了。
  还是说,这场倭女在京城出彩的表演,张居正在其中也有推波助澜呢?
  申时行心中疯狂猜测。
  这些东西都未可知,然而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张居正对于幼子张允修迎娶公主之事,那定然是极力反对,甚至于到了,宁愿让倭女当上这个儿媳的程度。
  毕竟,对于大明目前的实力来说,元宵灯会上能不能取得魁首,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可对于张家来说,张允修若是迎娶了公主,那便就是天大的事情。
  成国公朱应桢灰头土脸地从“鸿运场”里头逃离,嘴里头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惨了惨了,便又是了两千两银子,张士元这个杀千刀的,怎么成天搞出这种让人上头的玩意儿!简直是他娘的销金窟啊!”
  朱应桢前些日子,靠着仁民医馆的“戒瘾班”,才堪堪脱离了期货市场的魔爪,如今又着了这“博饼”的道,简直是防不胜防!
  朱应槐刚刚结束在鳌山旁舞台上的表演,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查看老哥的情况。
  见到朱应桢无事,且自己出来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
  “哥你自己能回头便是好的,我早便是提醒你,今日这‘鸿运场’玩不得,特别是‘十两’银子的,你若是想玩,可去解一解灯谜,照样可以得一些奖励,岂不美哉?”
  朱应槐如今乃是西山剧场的名角儿,不论是单口相声还是对口相声,在京城也是有口皆碑。
  自西山筹办元宵灯会开始,内部便三令五申,严禁西山子弟参与到“鸿运场”的赌博之中。
  照着张允修的原话就是——那些都是有钱纨绔玩乐的东西,尔等乃是读书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样子,没事猜猜灯谜多好啊。
  “他次次皆是这么说!”
  朱应桢有些气愤。
  张允修这小子每次搞出个新东西,就都会来一句说什么“有风险”“量力而行”“不推荐沉迷”等等,可偏偏就是这样说,却是会让平日里想找乐子的勋贵官员们乐此不疲,每每皆是会中了张允修的招数。
  然而,你还不能说张士元什么不是,毕竟人家确实是提醒你了。
  朱应槐有些无奈,摇头晃脑地说道:“哥你却又是忘了,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膳,若是想要不劳而获,那最终便是会亏得血本无归。”
  朱应桢听得头都大了,他摆摆手说道。
  “又是张士元讲课的那些东西,这些道理与灯谜一般难解。”
  说到灯谜,他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登科录上头,不由得发出惊讶之声。
  “这一甲头名竟还是倭女,尔等西山书院的读书人干什么吃的?竟让名倭人在我大明京城撒野?”
  朱应槐满脸无奈的样子,摊开手说道。
  “哥你却是不知,那倭女确实是厉害,于我看起来,才华仅在顾师弟之下,今日这元宵灯会,我等西山子弟是不能参与的。
  北直隶文道执牛耳者,非我西山莫属,西山不出手,让倭女力压群雄,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朱应桢很是气愤的样子:“他张士元搞得什么道理?竟让倭人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
  朱应槐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恩师想来也不能全然决定,听闻有元辅先生参与其中。”
  朱应桢不解其意,骂骂咧咧的样子。
  “不成不成!绝对不可让倭女占了上风。”
  说话间,他便要朝着外头走去。
  朱应槐有些意外地询问说道:“哥你这是去哪里?”
  朱应桢留下一句:“棋盘街铜锣巷里有赌场,我去押个一千两银子,买那医馆的刘永宁赢!”
  “哥!”
  朱应槐还想阻止,可对方头也不回地钻入了人群之中。
  “嗳~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他无奈叹息着,可想到“刘永宁”这个名字,却不由得紧皱眉头。
  听起来很是熟悉啊?
  但是他对于医馆不是很熟悉,想来要去寻顾宪成、赵南星等人,能问出个端倪来。
  棋盘街的一处商铺内。
  顾宪成神色铁青的样子,他一拍桌案说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国子监那帮学生竟帮起了倭国女子,为了银子连面皮都不要了!”
  高攀龙也是气愤不已地说道:“听闻京城内不单单有国子监学生,那第三名的于慎行,背后也有潞王与清流官员们的助力,今日元宵灯会,不单单是简单的与民同乐,乃是一场京城文道的纷争!
  我等断然是不能输的!”
  赵南星端坐在椅子上,握紧了拳头说道。
  “我等东林社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快些召集社员,一同为‘刘永宁’公子助力!”
  他虽不知‘刘永宁’是谁,可既然挂着仁民医馆的名头,自然便是自己人。
  顾宪成听闻此言,他显然是知道内情,神色怪异,忍不住纠正说道。
  “并非是‘公子’,应该叫姑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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