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S级戒律之灵
李慕婉从盆中小心翼翼拿起一颗灵珠。
那珠子內部有著赤红的火焰，秦川看了一眼，从旁解说：“火焰序列，异能系。”
“火焰啊，”李慕婉脑中想到烈焰焚天的画面，迫不及待將它置於掌心，屏息凝神观察。
十秒过后，珠子上只泛起一层白色光晕。她小脸一垮，失望地將珠子放回盆中，又拿起一颗內部有细微气流旋转的珠子。
“风暴序列，也是异能系。”秦川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慕婉再次尝试，这次的结果更令人沮丧——灵珠毫无反应，没有半点光晕。
“连適性都没有吗？”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接著又拿起其他序列的灵珠挨个尝试。
时间分秒过去，李慕婉试得越多，脸上的神采就越黯淡。不知是不是命不好，她试过的所有序列，不是白色，就是绿色。
唯一一个达到蓝色的，是洞悉序列。
“蓝色……对应b级或a级，但仍有20%的失败风险。”李建新嘆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大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语气沉重，“婉婉，爸爸不想让你冒这个险，算了吧。”
李慕婉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她倔强地咬著嘴唇，最终沮丧地耷拉下脑袋，像一只被雨打湿的小猫，肩膀微微颤抖。
秦川沉默片刻，伸出手，掌心躺著一颗灵珠，其內部流转著金色符文。
“再试试这个。”
李慕婉抬起头，泪眼朦朧地看著这颗与眾不同的灵珠，又看向秦川，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捧著什么绝世珍宝。
李建新和慕晚秋也立刻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女儿的手心，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十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驀地，那颗灵珠表面骤然绽放出光芒，是璀璨的金色。
“金色，s级！”李建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秦川心头微微一怔。
这是戒律灵珠，世上最稀有的序列。
戒律归属於异能系，能让驭灵者对任意目標施加戒律。若目標违反戒律，便將受到定下的惩罚。
但施加戒律时，需要对目標进行一次精神检定。如果目標豁免成功，戒律不会生效，失败才会生效。
所以戒律是一个上限高得令人髮指，下限也低得令人髮指的序列。
戒律本身稀有度就是最高的，能融合它的人类极其稀少。
前世，秦川听说过的戒律只有一个，而且是d级適性。由於d级的属性成长很低，完全展现不出它的真正实力。
所以他才没有拿出这颗灵珠。
万万没想到，李慕婉竟是万中无一的s级適性。
“我们前世都被错误的序列耽误了，这一世不会了。”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爸，我现在可以融合它了吗？s级，没有风险！”李慕婉激动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父亲。
既然没有变异风险，李建新自然不会反对，重重点头：“好，融合它！”
在三人紧张的注视下，灵珠化为三道金光，飞入李慕婉的眉心。
融合刚完成，蓝色光流在李慕婉视野中炸裂开来，她的人物属性被罗列出来。
“这就是驭灵界面吗？好奇特的感觉。”她兴奋地报出自己的属性，“强韧7.4，力量6.4，机敏6.9，感知5.8，精神5.1。这算好还是不好？”
李慕婉下意识地將目光投向秦川。
秦川正要张口，李建新便惊讶问：“婉婉，你的初始属性怎么这么高？”
李慕婉眨了眨眼，微笑道：“可能因为我这些天吃了很多变异鱷鱼肉。”说完，她也不用秦川回答了，她爸的问题已经说明一切。
李慕婉继续看自己的人物界面，发现自己竟然有个天赋，叫做“洞察心灵。”其描述为：凝视目標生物，將对目標进行一次感知检定，若目標未通过检定，其心理活动將被洞察。
李慕婉有点惊讶，这不就是自己的读心术吗？
描述后面附有检定的计算规则。她看了之后，终於明白之前为什么读不到秦川內心了。她悄悄瞥向秦川，暗中发动读心术。
此刻，秦川心中正想著：“这份生日礼物，她应该会满意了。”
“她怎么知道我生日？”李慕婉心中大奇，自己从没跟秦川说过。“难道他向人打听的？”想著想著，她心里涌出一丝甜蜜。
“试试你的异能。”秦川的话適时响起，打断了她的遐想。
李慕婉回过神来，有些茫然：“怎么试？”
秦川道：“当你说出或心想戒律二字，隨后构想的內容就是戒律本身，最后以『否则』加上惩罚即可。”
说完，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茶杯：“你可以对它施加戒律：禁止移动，否则碎裂。”
李慕婉点头，凝神静气，轻声道：“戒律，不能移动。否则，碎裂。”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没入杯中。她立刻感受到一丝玄妙的反馈，点头道：“好了。”
秦川隨手將杯子扔出。
就在杯子脱离掌心的瞬间，啪的一声脆响，竟在空中迸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这……”慕晚秋目睹这超乎想像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川对此结果並不意外，平静地分析道：“戒律序列，成功则言出法隨，失败则毫无作用。因此，慕婉还需要掌握一定的近战格斗技巧，以应对异能失效或遭遇近身时的危险。”
“我明白。”李建新深以为然，“我会儘快安排她们母女进行实战狩猎训练。”
秦川略一沉吟，提议道：“我这段时间会留在瀚海。李总，不如我们四人分成两队，轮流外出狩猎。这样可以確保有足够的力量镇守安全区，以防不测。”
李建新闻言，吸了口气，正在权衡利弊。
一旁的李慕婉却眼睛一亮，抢先开口：“我觉得秦川说得对！爸爸和妈妈一组，我和秦川一组，正好我可以跟著他多学习学习战斗技巧。”她语气轻快，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李建新瞥了女儿一眼，只好点头答应：“也好。那就这么安排吧。”
事情就此定下，明日先由秦川和李慕婉进行首次狩猎。
秦川隨即告辞离开，李慕婉则雀跃地跑到后院，兴奋地练习基础刀术，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
客厅里只剩下李建新夫妇。
李建新望著女儿在窗外努力的身影，揉了揉眉心，对妻子吐露心声：“晚秋，我们李家，受了秦先生天大的恩情。这恩……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算足够。”
慕晚秋看著丈夫困扰的样子，唇角露出一抹瞭然又略带无奈的笑意，轻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女儿这些天回来，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哼歌，走路都带著风。婉婉恋爱了。”
李建新惊讶地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这些日子他忙於狩猎和安全区事务，早出晚归，竟忽略了女儿如此明显的变化。
慕晚秋继续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秦川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性子也稳。但就是……太神秘了，仿佛藏著很多事。如果他能够对我们更坦诚一些，我就更能放心了。”
李建新笑了笑道：“年轻人有点城府，不是坏事。咱们再观察、观察吧。晚秋，你也去和婉婉一起练习一下，我先去趟山下。”
慕晚秋皱了皱眉：“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不了，”李建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早一点让新人觉醒，就能早一点形成战斗力。时间不等人。”
他將盆中剩余的灵珠小心收起，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来到山下安全区，李建新让白秘书召集了一百多个倖存者。这些都是一直排队等候觉醒的人。
李建新拿出灵珠，郑重地向眾人说明了融合的风险与预判方法，然后才开始让眾人逐一尝试、融合。
秦川给予的101颗灵珠，慕晚秋用掉一颗，李建新手上原本有15颗，总计115人进行了融合。
由於全都掌握了预判方法，最终有92人成功觉醒。其中更是出现了两名a级適性者，大部分人也达到了b级和c级。
当然，融合併非百分百安全，另有23人不幸变异成了丧尸，被迅速处理。
安排好新晋驭灵者的训练后，白秘书走到李建新身边，压低声音问：“李总，我们现在实力大增，要不要趁机……清理掉那三个叛徒？”
李建新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他们差点毁了瀚海的根基，我恨不得將他们銼骨扬灰。但现在不是时候。这些新人刚刚觉醒，实力和经验都远远不足。现在开战，即便能贏，也是惨胜。
我们面临的威胁，不止他们三家。”
白秘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加紧安排训练，让他们儘快形成有效战力。”
李建新目光投向远方，语气转冷：“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你將新老人员混编，分成三个机动小组。他们在哪里发展，我们的队伍就去哪里抢夺资源，挤压他们的空间。
这是零和博弈，谁发展得更快，谁就能不断壮大，最终吞併其他所有势力，成为唯一的贏家。”
白秘书略有迟疑：“如果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抢，会不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联合起来反扑我们？”
“当然不会。”李建新冷笑一声，“和我们彻底撕破脸，对他们谁都没好处。他们都会希望另外两家对我们出手，然后坐收渔利。
我们正好利用他们这种心理，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
我们壮大了，他们就会衰落。等时机到了，我们再以绝对优势，將他们一举消灭。”
他抬起头，望向初升的明月，声音冰冷而坚定。
“蝴蝶飞不过沧海，叛徒……逃不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