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丧尸的海洋中狂飆
街道上，摩托车风驰电掣。
休眠的丧尸们被惊醒，纷纷加入追逐的队伍，形成一股小型尸潮。恐怖的嘶吼声——即便马达的轰鸣都压不住，响彻在楼宇间。
后座上，李慕婉回头看了一眼，丧尸密密麻麻的，一眼难以尽数。而且，它们的动作变得很灵活，双腿快速翻飞，就缀在后面。
“后面好多丧尸，能不能快点？”她用最大的声量嚷著，但声音被狂风吹散，並不清晰。
秦川听到了李慕婉的催促，但並没有加速。
路况复杂，路上有很多丟弃的汽车和丧尸，速度太快的话，万一遇上紧急情况，在单手驾驶的情况下很容易翻车，把李慕婉甩出去。她没有护甲护体，很可能一命呜呼。
前方，几辆车撞在一起，横七竖八的，將整条道都堵了。道路旁边是人行道，百米开外有个小区的入口。那里地面有坡度，和人行道的高度差很小。
秦川迅速做出判断，大吼一声：“抱紧我，双手扣紧！”
经过昨晚的“相安无事”后，李慕婉对秦川的戒心消减了许多。闻言，立即圈住他的腰，十指紧扣。
秦川稍稍提了点速，到小区大门那里，来了个蛇形走位，骑上人行道。
人行道右侧是商铺，比起上面的楼层，向外延伸了一段，顶上有一个平台。一只丧尸趴在边缘，朝著秦川二人发出一声怒吼。待摩托靠近，那丧尸张牙舞爪地扑了下来。
“小心！”李慕婉提醒。
秦川挥动精铁棍向前一戳，那丧尸眨眼就被撞飞回去，径直撞到商铺的玻璃门上。
“乓啷~”整面玻璃应声而碎。
李慕婉回头一看，那丧尸还活著，从玻璃碎渣中爬起，带著满身玻璃碎片，拔腿追了上来。
“它没死！”李慕婉大声问，“为什么不用异能杀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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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约蓝。”秦川回道。
现在的目的是逃命，如果遇上丧尸就用异能来杀，他的灵力根本不够用。
绕过堵路的地点后，摩托车回到主路行驶，在废弃汽车中左衝右突。可是没开多远，又出现状况。
前方两百米有个丁字路口，正前方被汽车堵死了。几十只丧尸分散在路口中心，受到摩托声的吸引，纷纷转过头来。狰狞的面孔上，苍白的眼珠一动。
霎时，群尸涌动。
丧尸数量多，站位分散，形成一面包围网。
秦川眼神一凛，在尸群中布下力场。扩散的力如同爆炸的衝击波，自中心点炸开，十几只丧尸被推向四面八方，有的被拋向空中，有的和其他丧尸撞到一起，在地面上翻滚。
道路中间出现十多米的空档。
“抓紧！”
秦川转动把手，摩托车陡然加速，从那中间空档呼啸而过。余下的丧尸纷纷顿住身形，转身拔腿狂追。
到了路口，秦川拐向左边街道。
这条街是条小街，双向两车道，左侧有个商住一体的小区，商铺前有人行道；右侧是一段围墙。
刚骑不远，又遇上麻烦。
前面的路被汽车堵死了，还有黑压压一片丧尸。它们有的站在地上，有的趴在汽车顶上，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受到吸引，那些丧尸也动了，黑压压一片，如同一道黑潮涌来。
秦川快速扫了一眼，旁边小区大门离得不远，便提速迎著尸群而上，抢在丧尸之前，將摩托停到小区大门前。
“下车！”秦川吼了一声。
李慕婉来不及思考，起身，大长腿在空中划个圆弧，跳到地上。侧过头一看，黑压压的尸群涌了上来，后面的丧尸也追来了。
李慕婉心儿狂跳，急问：“怎么办？”
收好摩托，秦川將李慕婉拦腰抱起，身子一提，踩著伸缩门的横条就跃了过去。
落地，李慕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秦川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便扭了扭身子，刚喊了一个“把”字，秦川便將她放下了。
李慕婉本想表达不满，可尸群已到了伸缩门前，前面的疯狂推拉著伸缩门，將它摇得咣咣作响；后面的拼命往前面的身上爬，如同掀起一道海浪往前翻涌，有好几只翻了进来。
秦川一手提著精铁棍，一手拉著李慕婉跑。
没跑几步，前面有一个单元门。那单元门中间是两扇玻璃开合门，此时锁著。秦川用出死亡一指，將玻璃轰了个稀碎。进去后，他立即用静滯之力塑了一道力墙，將破损的玻璃封上。
丧尸追了过来，被无形的力墙阻挡，根本进不来。而后来的丧尸则去拍打另一扇玻璃门。
啪的一声，玻璃门上裂开一条缝，向著上下两个方向延伸。
李慕婉急得跺脚问：“怎么办？”
整个单元门中间是两扇开合的门，两侧还有同样面积的玻璃，全部封上的话，还要消耗3倍的灵力。
而一道门就消耗了10点。秦川心思电转，放弃了封门的打算，带著李慕婉跑进楼梯间。
楼梯间的门要小得多，封上它只用了6点灵力。
“上顶楼！”
秦川现在的力墙持续不了多久，等它消失，丧尸就会寻著气味追上来。二人一刻都不敢停。
但爬楼梯是个体力活。
刚爬到七楼，李慕婉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得抬都抬不动了。
“我爬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会？”李慕婉扶著楼梯扶手，气喘吁吁。
秦川往下看了一眼，丧尸还没进来，也就没催她。
李慕婉喘了几口气后，问道：“为什么不往下走？到了停车场，就可以骑摩托逃出去啊。”
秦川反问：“你怎么確定楼梯可以下到停车场，万一出口被封住的怎么办？”
李慕婉愣，因为她家以前的老房子就可以下去，但她觉得秦川说得也有道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所以闭嘴了。
秦川又道：“丧尸能寻著我们留下的气味，一直追到死。我必须想办法断掉气味。坚持下，到楼顶就好了。”
李慕婉露出一副苦相：“但我真的爬不动了，我感到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这时，力墙消失了。丧尸涌入楼梯间，杂乱的脚步声在里面不断迴响。
现在的丧尸身手灵活，爬得很快，七八秒钟就能上一层楼。
“它们来了，来，我背你。”秦川半蹲下身，收了灵武，侧头示意李慕婉骑他背上。
生死关头，李慕婉也顾不了男女之別了，伏到秦川的背上道：“你的手，不许摸我屁股。”
“我是那样的人吗？”秦川双手勾著李慕婉的腿，一步三梯地飞奔。
“怎么不是？”李慕婉道，“刚刚抱我的时候，你趁机摸了我的胸，敢不承认？”
这事，秦川有口难辩。
前世他们是夫妻，他不仅摸过，还揉过、舔过、咬过，在上面种过草莓。刚才抱她的时候，也是习惯使然，手才放在了老地方。
见秦川沉默不语，李慕婉也放弃了追责。
毕竟，说话会加剧体力消耗。
上到楼顶，秦川一口气跑到护墙边缘，才將李慕婉放下。经过此番折腾，他也累得扶墙喘气。
李慕婉担心问：“要不要把门封上休息会儿？”
秦川摇了摇头：“灵力不多了，不能浪费。”说罢，往楼外看去。
旁边有一栋相同高度的楼，距离大约30米左右。
秦川右臂一抬，力场波纹瞬间扩散开来，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空间本身在扭曲变形。淡蓝色的力场能量迅速凝结、延伸，跨越30米的距离，死死锚定在两楼之间。
见到空中的力场桥，李慕婉双眼瞪得溜圆，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这……这是……什么？”
“力场桥，可以从上面走过去。你自己走，还是我背你？”
李慕婉往下看了一眼，近百米的高度，光是看一眼腿都软了。自己走上去，想都不敢想。
“我、我……”李慕婉不好意思说出让秦川来背。
砰的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撞开，丧尸们蜂拥而至。李慕婉浑身一紧，顾不得矜持了，跳到秦川背上，大喊：“快跑！”
秦川一步越上护墙，在力场桥上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