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陈默被美国妞惦记上了
陈默缓缓抬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迷离的光线下,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沉凝的墨色,仿佛能吸进所有的光线和喧囂。
他轻轻拍了拍怀中姐姐颤抖的脊背,动作带著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比什么?”
陈默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的音乐,清晰地传入那几个挑衅者耳中。
光头一愣,隨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
“哈哈!有胆!比最男人的!黑啤!tower!敢不敢?”
他指著吧檯方向那一排排巨大的、足有一米多高的啤酒塔。
“默……”陈浅浅惊恐地抬头,想阻止。
她无法想像弟弟怎么能喝下那么多酒。
陈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隨即站起身。
他挺拔的身影在迷离的光线下,竟隱隱透出一股渊渟岳峙般的气度,让那几个嬉笑的黑人莫名地感到一丝压力。
“可以。输了,按你们说的。贏了,你们买单,然后……”
陈默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壮汉,带著一丝冰冷的玩味,“叫她们三个『姐姐』,从这里爬出去。”
“你他妈说什么?!”棒球帽男勃然大怒。
光头却狞笑著拦住同伴:
“好!够狂!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小身板能装几桶马尿!走!”
巨大的啤酒塔被抬到了卡座旁,如同两座金黄色的山峰,散发著浓郁的小麦香气。
酒吧的喧囂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开始!”隨著光头一声怪叫,他抓起连接塔顶的软管龙头,仰头就灌!
金黄的酒液瀑布般涌进他大张的嘴里,喉结疯狂滚动。
陈默的动作却显得异常“斯文”。
他拿起一个乾净的啤酒杯,放在塔的龙头下,不疾不徐地拧开。
澄澈的金黄色酒液注入杯中,泛起雪白的泡沫。
他端起杯子,送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啜饮著,姿態从容,甚至带著点品鑑的意味。
“哈!怂包!这得喝到天亮?”
光头那边已经灌下去小半塔,看到陈默的“慢动作”,发出不屑的嗤笑。
苏珊和薇薇安也看得揪心无比。
陈浅浅更是紧张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死死盯著弟弟的每一个动作。
然而,没人注意到,陈默每一次看似平常的吞咽,咽喉深处都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寒气掠过。
那是他强行催动仅存的一丝本源內力!
这力量远不足以支撑他施展任何超凡手段,却在他强大的精神控制下,精准地作用於入口的液体。
酒液入喉的瞬间,那缕微弱却精纯的寒气便如同最灵巧的织网,瞬间包裹住酒精分子。
寒气並非冻结,而是以一种玄奥的方式高速震盪、分解、中和!
同时,陈默的皮肤毛孔在极其微小的尺度下舒张,体內水分在寒气引导下高速循环,
將那些被瞬间分解转化、失去了刺激性的液体成分,化作无形无色的水汽,
悄无声息地透过毛孔、呼吸排出体外!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发生在身体最微观的层面。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平静地喝著酒,速度不快不慢。
一杯喝完,他脸色如常,眼神清明,甚至拿起桌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泡沫。
而对面的光头,已经喝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开始发直。
他那座啤酒塔,肉眼可见地下去了一大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默面前,空酒杯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始终保持著那个固定的节奏,倒酒,小口喝,放下杯子,擦嘴。
动作流畅,神態自若。他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呼吸依旧平稳悠长,
眼神深邃平静,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足以放倒一头牛的烈性黑啤,而是最普通的白水。
反观光头那边,速度早已慢了下来。
他喝得满头大汗,动作变得迟滯,眼神涣散,身体开始摇晃。
他那座塔,只剩下浅浅一层底。
棒球帽男和其他同伴脸上的囂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看著陈默,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当陈默喝下最后一杯,轻轻放下空酒杯时,光头那庞大的身躯终於支撑不住,
“噗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栽倒在地,烂醉如泥,人事不省。
他面前那座塔,还有大约四分之一的酒液在晃荡。
死寂。
整个卡座区域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震耳的音乐似乎都成了背景板。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依旧挺拔站立、仿佛只是刚刚品完一杯清茶的东方青年。
陈默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几个呆若木鸡的黑人。
“买单。”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棒球帽男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著,看著地上烂醉如泥的老大,再看看陈默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丝毫醉意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衝头顶。
他终於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什么样的铁板!
“是……是!”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声,声音带著恐惧的颤抖。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钱包,甩出一大叠现金拍在桌子上,看都不敢再看陈默一眼。
陈默的目光转向他,带著一丝冰冷的催促。
棒球帽男浑身一激灵,猛地想起赌约的后半部分。
巨大的屈辱感让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在那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压力下,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最终,用极其微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对著陈浅浅、苏珊和薇薇安的方向,含糊地叫了一声:
“姐……姐姐……”
他旁边的同伴也如梦初醒,脸色同样难看至极,纷纷低头,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
含糊不清地喊出那让他们倍感羞辱的称呼。
陈浅浅惊呆了,忘了害怕,傻傻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苏珊张大了嘴巴,隨即爆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对著那几个垂头丧气的黑人做了个鬼脸。
薇薇安端著她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鸡尾酒,深深地看著陈默,
眼底的光芒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炽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陈默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伸手,將依旧有些发懵的陈浅浅轻轻拉入怀中,用宽阔的后背隔绝了周围所有惊诧、敬畏、探究的目光。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著令人心安的雪鬆气息,瞬间驱散了陈浅浅心中最后一丝恐惧和寒意。
“没事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可靠。
陈浅浅紧紧回抱住弟弟的腰,把脸埋进他带著淡淡酒气和独特冷香的胸膛,用力点了点头。
所有的惊嚇、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和依赖。
她知道,只要有弟弟在,再深的夜,再危险的地方,她都不用害怕。
苏珊看著相拥的姐弟,羡慕地咂了咂嘴。
薇薇安则轻轻晃动著杯中的酒液,目光在陈默护著陈浅浅的背影上流连,
那抹狩猎者的笑容,在迷离的光线下,变得愈发深邃而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