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镜中蜕变的野心
龙哥那醉醺醺的“兄弟情深”和撕碎的欠条,如同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陈默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肺腑间涌入了畅快的空气。
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巨额债务阴影,被暂时推到了半年后的地平线外。
疲惫如同潮水般席捲而来,但这一次,是带著劫后余生的鬆弛。
对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柳如兰倚在门框边,藕荷色的真丝睡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脸上带著一丝慵懒的笑意,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陈默略显狼狈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他脚边那两半刺眼的欠条上。
“哟,动静不小啊,小默。”
她的声音带著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
“龙哥那尊瘟神……被你灌成兄弟了?”
那语气三分调侃,七分探究,显然刚才那场荒诞的“拜把子”戏码,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陈默扯了扯嘴角,脸上挤出一个混杂著疲惫和“侥倖”的笑容,没多解释,只含糊道:
“龙哥……喝高兴了,给宽限了半年。”
柳如兰挑了挑眉,红唇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也没追问,只是侧身让开:
“饿了吧?进来,阿姨给你热点粥。”
那碗熬得软糯香滑的鸡丝粥下肚,暖流熨帖著冰冷的胃,也驱散了最后一丝紧绷。
柳如兰支著下巴,饶有兴致地看著他吃,眼神水波盈盈。
“光喝粥多没意思,”陈默放下碗,站起身,
“阿姨您歇著,今天……我给您露一手。”
他没等柳如兰回应,径直走进了那间虽然不大、但厨具齐全的厨房。
柳如兰倚在厨房门口,看著陈默那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他动作麻利,洗切翻炒,锅铲翻飞间竟带著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厨房的烟火气似乎並未沾染他分毫,反而衬得他侧脸专注的轮廓有种別样的清俊。
油燜大虾的浓郁鲜香、清炒时蔬的翠绿爽脆、一道需要精准火候的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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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摆上那张小小的餐桌时,
柳如兰眼中的惊讶已经化作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真没想到,”她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排骨,入口酸甜酥烂,眼睛微微眯起,像只饜足的猫,
“我们小默还有这本事?”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边一点酱汁,动作自然却带著勾魂摄魄的诱惑。
一顿饭吃得暖昧丛生。
柳如兰眼波流转,偶尔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陈默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
饭后,陈默收拾碗筷,柳如兰则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灯光在她美艷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看著陈默忙碌的背影,忽然轻声说:“过来。”
陈默擦乾手走过去。
柳如兰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传递过来。
她另一只手抚上陈默的脸颊,指腹带著怜惜的摩挲:
“今天……嚇坏了吧?龙哥那帮人……”
她的声音低柔下去,带著一种母性的包容和情人的关切。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顺势俯下身,吻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柳如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手臂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
唇齿交缠间,是劫后余生的放纵,也是情慾的燎原之火。
浴室里水汽氤氳。
陈默站在镜子前,温热的水流冲刷著身体,也带走了最后的疲惫。
他抬起左手,习惯性地搓了搓手背——那里有一道寸许长的暗褐色疤痕,是小时候在乡下被镰刀割伤留下的,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原本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上。
“真丑。”他对著镜子里的自己低语,眉头微蹙。
这双手,指节修长,骨相匀称,本该是天生適合弹奏钢琴或者执笔挥毫的,却被这道狰狞的疤痕彻底毁了。
一个带著自嘲和隱秘渴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起:
“要是……这疤能消失就好了……这双手,不弹钢琴太可惜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甚至没在他疲惫的心湖里激起多少涟漪。
他摇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擦乾身体,带著一身清爽的水汽回到臥室。
柳如兰已经侧臥在床上,深酒红色的丝被勾勒出起伏的惊人曲线。
她似乎已经睡著了,呼吸均匀绵长。
陈默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自然地环过她柔软的腰肢,將她温软丰腴的身体揽入怀中。
鼻尖充盈著她特有的馥郁暖香,身体紧贴著惊人的弹性和热度,昨夜和刚才的疯狂片段在脑中交织,带来一种极致的安心感和饱足的倦意。
他很快沉入了无梦的深度睡眠,像一株乾渴的植物,贪婪地汲取著这片温柔乡的滋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眼皮上跳跃。
陈默缓缓睁开眼,怀里的温香软玉依旧,柳如兰睡得正熟。
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充斥四肢百骸,仿佛昨夜透支的元气被加倍补充了回来,连精神力都饱满得如同涨潮的海水。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带来彻底的清醒。
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习惯性地想去摸那道丑陋的疤痕。
动作却猛地僵在半空!
镜子里,左手手背上,那道跟隨了他十几年、如同烙印般的暗褐色疤痕……竟然变得极其浅淡!
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
只剩下一条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粉色痕跡!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嘶——!”
陈默倒抽一口冷气,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他猛地凑近镜子,几乎要把脸贴到冰冷的玻璃上,死死盯著自己的左手背。
没错!不是错觉!
那道狰狞的疤痕真的消失了!
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印记!
睡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要是……这疤能消失就好了……】
一股混杂著狂喜、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锁定镜中自己那张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不是梦!不是幻觉!
他对自己潜意识下的那个微小指令……竟然真的生效了?!
在深度睡眠中,他的精神力,或者说那种独特的
“梦境催眠”能力,不仅作用於他人,竟然还能……修復自身?!
这个发现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目光从手背移开,投向镜中那张脸。
依旧是熟悉的轮廓,眉骨清晰,鼻樑挺直,但皮肤因为长期的压力和熬夜显得有些粗糙黯淡,
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下頜线条虽然硬朗,却透著一股被生活磋磨的疲惫和戾气。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大胆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瞬间缠绕住了他所有的理智!
如果……如果精神力能修復一道陈年旧疤……那是不是意味著……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镜中的影像,而是將全部心神沉入意识最深处。
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在体內缓缓流淌、探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细微的纹理,那些因风吹日晒、营养不良造成的粗糙和暗沉;
能“感觉”到肌肉纤维的强度和耐力,虽然经过能力觉醒有所提升,但远未达到理想状態;
甚至能隱约“感觉”到骨骼的密度和形状……
他调动起磅礴的精神力,不再是向外探索或攻击,而是如同一支最精细的画笔,带著一种近乎偏执的意念,
开始在自己的身体內部,在意识的最底层,进行最深度的自我催眠与“重塑”!
【皮肤……新生……光滑……白皙……如最上等的玉石……所有暗沉……褪去……所有瑕疵……修復……】
【肌肉……凝练……充满力量……线条完美……蕴藏爆发力与持久的耐力……】
【骨骼……强健……支撑一切……姿態挺拔……如青松……】
【脸庞……稜角更分明……五官更立体……眼神更深邃锐利……褪去所有疲惫和戾气……焕发自信与……致命的吸引力……】
他甚至將柳如兰偶尔流露出的、对他侧脸线条的欣赏眼神也融入了进去。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命令,而是如同涓涓细流,带著无比强烈的渴望和坚定的意志,
一遍又一遍,反覆冲刷、烙印在自身生命最本源的蓝图之上!
隨著精神力的持续灌注和自我催眠的深入,陈默的身体表面开始发生极其细微的变化。
毛孔似乎微微收缩,皮肤在晨光下泛出一种奇异的、近乎透明的光泽,原本略显粗糙的触感变得细腻温润。
手臂和胸膛的肌肉线条在放鬆状態下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流畅,蕴含著一种內敛的力量感。
最明显的是他的脸,那层笼罩的疲惫和阴鬱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去,整个轮廓似乎都明朗锐利了几分,
眼神在震惊过后,沉淀出一种深潭般的幽邃和……一种逐渐升腾的、对自身潜能的无限野望!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缓缓睁开眼。
镜子里的人,依旧是他,却又仿佛脱胎换骨!
皮肤光洁紧致,仿佛剥壳的鸡蛋,透著健康的红润光泽。
五官的线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雕琢得更加立体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曾经缠绕其中的阴鷙戾气被一种內敛的锋芒取代。
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不再是底层挣扎的困兽,而像一柄正在缓缓出鞘、寒光四溢的绝世利刃!
他抬起那只光洁得几乎看不出疤痕的左手,指节修长匀称,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试著活动了一下手指,灵活而有力。
一抹近乎妖异的、饱含野心与掌控欲的弧度,缓缓爬上了陈默的嘴角。
他凝视著镜中蜕变的身影,眼神炽热如同燃烧的火焰。
原来,通往力量与完美的道路,不止在他人梦境,更在自己的血肉与灵魂深处!
这具身体,这个灵魂,就是他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即將登上的……王座基石!
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传来。
柳如兰睡眼惺忪地倚在门框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小默,起这么早……”
她的目光隨意地扫过陈默,声音却戛然而止!
那双嫵媚的杏眼猛地睁大,睡意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惊愕和……惊艷所取代!
她呆呆地看著浴室门口那个仿佛在晨光中发光的青年,
看著他光洁如玉的手背,看著他蜕变后稜角分明、俊朗得近乎锐利的脸庞,还有那双深不见底、仿佛带著魔力的眼睛……
“你……”柳如兰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红唇微张,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迷醉,
“你……你的手……还有你的脸……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小老公,现在你好帅哦,”
柳如兰食髓知味,已经激动不已,从后面紧紧抱著陈默,贴著他后颈部,
深深呼吸著他的气味,有种小时候铅笔盒里橡皮檫的甜味,真想咬一口。
老公,我要...
现在就要.....
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