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几个魔女的实力
第161章 几个魔女的实力
醒来时,窗外天色渐暗,而菲奥娜已经离开。在床铺的枕头边上,阿斯让发现了菲奥娜留下来的一张简笔素描画,似乎是照著他的睡姿画的,有趣的地方在於,画上的人物顶看一张熊脸。仿佛生怕阿斯让认不出这画是在骂谁,菲奥娜还特意在一旁仿照阿斯让的名字结构,生造了个寓意为熊的名字。
“既然我俩愿为法莉婭站在同一战线上,那就立下誓言吧!伟大的爱莎在上,请您见证,凡背叛者,势必为另一方手刃!”
可爱的傢伙总是能吸引可爱的傢伙,可惜上了法莉婭,不矫正能行吗?阿斯让用笔在这段话旁写下同意一词,隨后將这副简笔画叠好,收进腰间的置物袋里。
睡了近乎大半个百天,腹中空空,阿斯让准备出门找点东西吃,他在桌上给法莉婭留了张字条,以防不测,接看来到市政厅的厨房,从厨娘那儿討了份燉煮的蔬菜汤和小块燻肉,三两下解决完。
这儿的燻肉又老又硬,蔬菜也不新鲜,好在阿斯让的肠胃饱经锻炼,早先又吃过几回,知道不会拉肚子,也就无所谓味道了。金月湾又不是圣都,
伙食质量自然差一大截,现在又是多事之秋,蔬菜配肉已经相当可以了。
步回到房间时,法莉婭仍是不见人影。这傢伙——-该不会又等到大晚上才过来吧?精神真足啊。
阿斯让摸了摸腰子,虽然不停,也没有吃不消的感觉,但就是忍不住摸了儿下。虽然法莉婭能很快恢復精力,但还是得劝她节制一点,不要听到鸡鸭打鸣才合眼。
其实这一点,也从侧面反映了法莉婭身为魔女的强大天赋吧。阿斯让心想,既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趁著这个机会,总结一下团队中几名魔女的能力好了。
首先是艾芙娜和法莉婭,身为肩披镶金法袍的大魔女,两人的实力自然遥遥领先於其他魔女。像她俩这样的大魔女,从来都是效命於圣都魔女院的强大战力,哪有需要往哪搬,即使是熬资歷上位的大魔女,也绝非平常魔女可以碰瓷的等閒之辈。
可以说,这批魔女才是圣都真正的支柱性力量,她们比元老差的地方不在於实力,而在於可调用的资源比元老匱乏太多,彼此间派系林立,毫无团结可言。虽然不乏围绕元老之位开展的“师慈徒孝”大赛,但整体上,她们这一团体儿乎没可能真止威胁到元老们的地位与权力。
这种断层式的实力差距形成了圣都魔女对地方魔女的绝对碾压,而这差距先天有之,后天努力无济於事。一名魔女二十岁时拥有多少魔力,再过一百年,魔力的存量也不会有太多波动。
艾芙娜比法莉婭年长四岁,现年二十二,魔力存量已然定型。按法莉婭的说法,假使以她的老师,也就是斯泰西的魔力存量作为一单位的计量標准,那么,艾芙娜的魔力存量就是0.8个斯泰西,“至於我法莉婭嘛,大概是老东西的1.3倍,不对,少了!那是我十五岁时测出来的数据,那几年我的魔力和我的身高都暴涨了不少(胸围也涨了不少!阿斯让猜测,这大概就是法莉婭当时犹豫不决,始终没说出口的话,反正意思大差不差),现在速度放缓了,但怎么也涨到1.4甚至1.5倍了吧?未来还有的涨!”
其实单凭0.8这个数据,艾芙娜便完全够格继承斯泰西的元老紫袍,但艾芙娜真正优秀的地方在於,她的魔力对水元素有著世间罕见的优秀適应性,这就意味看艾芙娜能用较少的魔力去操控水元素,而其他人想从她手中抢夺水元素资源,就得耗费数倍魔力,方能撬动水元素的墙角。
在此说句题外话,至今为止,出现每一头成年体龙王,其对单一元素的適应性与掌控力要远超人类魔女,若非土元素几乎取之不竭,多到连龙王都无法尽数掌控,那么仅凭艾芙娜一人,根本没可能在弗格安利塔的龙息到来前操纵土元素构筑基础防御。
可以说,对水元素的超强適应性,就是艾芙娜早早成为大魔女的决定性因素,而这种適应性打从魔女觉醒时就初现端倪,加上艾芙娜家世清白,初来圣都,便被眾多元老相中爭抢,未来一片光明。
而法莉婭..假如拋开她自己胡乱吹嘘的那部分不谈,当时的真实情况应当是这个样子:
以魔力存量论,法莉婭是比同期的年幼魔女高出一大截,但高的不算离谱,好比那种小学时代窜到一米六的女生,对比小孩子很高,对比大人就很一般了,在彼时元老眼中,法莉婭大概就是个发育快点的魔女,谁能想到她的魔力日后还能继续暴涨倍涨。
然后呢,法莉婭最大的痛点,就是她对四大元素的適应性,可谓平平无奇,毫无亮点,要不是魔力存量比同期魔女高不少,一小部分元老觉得可以留待观察,估计法莉婭在圣都混不了太久,就要被元老们发配到地方上混吃等死了。毕竟法莉婭头顶“身世不明”与“弒亲魔女”两大帽子,在元老眼中,大概属於人厌狗嫌的角色。
好在法莉婭最终被斯泰西收留,魔力隨看年岁日渐飞涨,將其余人远远用在自后
用额最土偿居量,而最逆天的一点,就是她魔力的恢復速度,也是飞一般的快,这就使得法莉婭的魔力存量,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与无穷无尽划上等號。
其他魔女需要克制情绪,防止魔力因情绪波动而溢散,而法莉婭,洒洒水罢了。正因有恃无恐,所以法莉婭的情绪易受其他魔女引导,好在如今,
她决定改善这一坏毛病,跟在艾芙娜身边慢慢修习。
怎么说呢,属於是废柴流里逆袭成功的凤傲天了。
说完了艾芙娜和法莉婭,接下来就该聊聊梅和菲奥娜了。
先说梅吧。梅是有实力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蒂芙尼亲口认证,梅的魔力对火元素有极强的適性,而“存量仅有中上水平”这句话,从蒂芙尼嘴中说出来,多少有些凡尔赛的味道在里面。
法莉婭说了,梅是有能力披上镶金法袍的,不然斯泰西不可能只凭同情心,便把梅收入门下,还专门在信里嘱託两个徒弟照顾好梅,“她说梅因为身体缺陷,势必与元老之位无缘,只会成为我和艾芙娜的助力。老东西什么都好,但就是这一点让我尤其不爽,太势力!”
阿斯让听法莉婭如此吐槽斯泰西时,心里都惊了,心想你法莉婭不是一口一个刁民,也好意思说你老师啊。嘴硬心软的东西!
与影梅初遇的那个不眠夜里,阿斯让问过影梅,她是否真能如蒂芙尼说得那样,靠看对火元素的强大適应力,在蒂芙尼面前占据先机。
影梅回答说,如果单打独斗,並且有视死如归的气魄与暴起杀人的决心,那她还是有可能在蒂芙尼做出反应前,往蒂芙尼身上糊一团火的。
但我既没有视死如归的气魄,也没有暴起杀人的决心,至今为止我就对你一个人动过手耶-好吧,不提这件事。说老实话,刚才要不是有你在,我说不定会跪下来求蒂芙尼放我一马,我很怂的,只想和梅一起多活一会儿,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一”
停停停停停!阿斯让!听好了,吾日三省吾身,不要动不动就想歪!
真的是赶紧谈谈菲奥娜!
好吧,其实菲奥娜没有太多可以称道的地方,纵使伤疤痊癒,她也还是几个魔女中最菜的那个,论起战力资质,身体痊癒后的菲奥娜,大概也只能算地方魔女中的前排水准。真能打过我阿斯让吗?基本是打不过的,看她与我独处时的反应也知道,这傢伙明明怕得要死,但碍於魔女的自尊,又不好示弱,只能战战兢兢地硬撑。
不过么,在后勤层面,菲奥娜倒是一把好手,她对地方上的诸多事务与种种小规则颇为熟悉,下能帮法莉婭和艾芙娜处理很多琐事,上能熬夜闭关批量製作强效魔药,累了就灌一瓶专注魔药提神醒脑继续工作,简直是个天生的社畜。等未来哪天,法莉婭披上了紫袍,她应该能凭此苦劳,让法莉婭在她的黑袍上镶下金边。
...对了。
阿斯让从置物包里拿出菲奥娜画的那张简笔素描画,摊开看了看,她画得真的很好,虽然因为时间原因,画面比较简练,但她却能用较少的笔触,
把这个世界的巨嘴短面熊兽勾画得栩栩如生。
她练过画画。想到这里,阿斯让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的那本屠龙小册子,不正需要画师帮忙绘製插图吗?很好,现在画师找到了,但如何才能让这个取向扭曲的小魔女,心甘情愿为我做事?
得想一个她无力拒绝的理由。
阿斯让坐在椅上,一边望著手中画纸,一边托著下巴思考,几分钟后,
他挽起嘴角,胸有成竹地笑出声。
法莉婭不是吵著日后要出个人传记还是回忆录吗?是了,只靠文字,如何能向后人完整而全面地展现出法莉婭的生平事跡?每一个重要事件,都得配上一副精湛的插画!好让千年,不,万年后的人,也能瞻仰法莉婭的英姿。
那么,谁来接手这个重任呢?
呵,还能是谁,当然得是菲奥娜咯!对,不用想了,非她莫属。不然交给陌生画师绘製插图,他们在画里藏私货暗讽法莉婭怎么办?!
就这么办,让法莉婭叫菲奥娜在我这练练手先,不然连我这小册子的插图都画不好,还想给法莉婭的个人传记画画?“门都没有。
正当阿斯让想看就该用这种方法,暂时把菲奥娜圈禁在自己身边,免得她成天围著法莉婭转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一听这“咚咚”响的粗暴敲门声,阿斯让便知道,是法莉婭来了。
打开门,同时还看到了梅。她披著黑色的魔女服,因为要穿靴子,终於换上了黑色的丝袜,配合那头微卷的黑棕色头髮,从上黑到下,衬得肌肤更加洁白,而那双蓝色的眼晴,也变得更为神采。
一旁的法莉婭,则打扮成女僕的样子,她在头上系看一块红布头巾,將栗色的头髮藏了起来,还故意把头巾提了提,遮住下巴和嘴唇,至於身上的衣服,依旧是背带式的亚麻长裙,手里还提看麵包,看看土里土气,但一想到法莉婭是为见自己,才打扮成这副模样,阿斯让便觉得,土里土气的感觉也蛮可爱。
不过一关上门,法莉婭立刻换上另一幅面孔,指著阿斯让小声命令道:“快把那身盔甲穿给我看,快点。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晚上要来的吗?
你为什么不早点换上?”
“太重,一个人穿不了。”阿斯让回她,“用魔法帮我一把。”
於是法莉婭和梅一起,用“取物”这种古老的非元素魔法,把板甲的一个个散件往阿斯让身上套,但她俩又不懂板甲怎么穿,净是瞎捣鼓,阿斯让大费口舌,才把她俩教会。
“哦,挺不错的嘛,走两步给我看看。”法莉婭下达指令,站在她身旁的梅也跟著一脸期待地点著头。
莫名其妙地羞耻感涌上阿斯让心头,唉,怎样都好,无所谓了。
那就穿著这身铁罐头,试著走两步吧。
“好了吗?”阿斯让问法莉婭能不能脱了,真是又闷又热。
法莉婭冷笑了声,学著阿斯让的腔调,抱著手阴阳怪气道:“別脱,我喜欢这样。”
“我也很喜欢。”梅小声说。
“很快你就要穿著这身盔甲为我效劳了,”法莉婭决定无视梅那句话,“明天让依莲尼亚替你选一匹好马,不能太暴烈,因为我也要骑。”
“是去河谷地?”阿斯让问。
“当然。”法莉婭说,“布莱恩向我服软了。
“他那个女儿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不知道,呵,”法莉婭阴道,“和你说的差不多,那老头子说他真没女儿,也许是他那个大儿子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