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装上玻璃后,直接引爆了修真界
虞青焰倚在廊柱上,语气慵懒得像刚睡醒的猫:“还能有谁,天元宗的人。”
“这真是天元宗的人干的?”云见月语气里满是怀疑。
天元宗昨晚刚被那般羞辱,不连夜杀回来就算克制了,怎么可能跑来当清洁工?
难道......
似是想到什么,她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虞青焰打了个哈欠,“夜里他们扰人清梦,我就施法控制了他们的神识,让他们为宗门做点事,也算废物利用了。”
想像著那群趾高气扬、杀气腾腾杀过来想要给她点顏色看看的天元宗人,拿著扫帚抹布在玄天宗里扫地擦窗的场面,云见月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会儿,想必那群人已经逃回天元宗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如云见月所料,天刚蒙蒙亮,虞青焰便收回了神识控制。
那些天元宗修士瞬间清醒,看到自己手里的工具和周围的环境,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
回到天元宗后,他们心有余悸地將昨晚的经歷一五一十告知了宗主。
天元宗宗主听完,眉头紧锁,能悄无声息控制住一位化神期长老和三十名精锐弟子。
还让他们乖乖打扫卫生一整晚,玄天宗內必有大能坐镇。
可到底是谁呢?他一时想不通,却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决定先观察两天再说。
转眼三天过去。
这三天,玄天宗风平浪静,重建工程也终於迎来了最后的收尾。
当合欢宗的弟子们小心翼翼地將最后一块玻璃安装上时,整个玄天宗焕然一新,亮的惊人。
“天啊!”
“这就是玻璃吗?”
“好亮!好透!像没有东西一样!”
“竟能如此透亮,连阳光都能毫无阻碍地透进来,屋子里也不像用油纸那么昏暗了。”
苏渺渺跑到窗边,指著玻璃外的景色:“哇!从里面看外面,和直接看一样清楚呢!”
合欢宗的弟子们和玄天宗的几个小萝卜头全都发出阵阵惊嘆。
原本古朴厚重的殿宇,因为镶嵌了大面积的玻璃窗,瞬间变得通透明亮,充满了现代与古典交融的奇异美感。
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入,殿內纤毫毕现,温暖而明亮。
从外面看,整座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得令人窒息。
虞青焰靠在门边,看似不屑一顾,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笑意,这破宗门,好像越来越像个家了。
他走到云见月特意为他设计的巨大的落地全身镜前,镜面清晰地映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影和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百服,连衣料上最细微的绣纹都清晰可见。
他微微侧身,细细端详自己这一身装扮,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臭美得浑然天成。
“嘖嘖,某些人吶,再照也就那样了。”一个带著点酸溜溜的声音响起。
影施施然走到虞青焰身边,他换了身新衣服。
身上穿著一件全新长衫,藕荷色的轻薄纱料打底,外层缀满了柔和的、如同真正羽毛般的藕色羽纱,走动间羽纱轻颤,飘逸灵动,仙气飘飘又不失华贵。
这件衣服是云织坊最新推出的款式——藕羽流光裙。
一经推出,立刻引爆了修真界爱美人士的狂热,让原本门庭冷落的云织坊瞬间客似云来,生意火爆到订单排到了一个月后。
影在虞青焰身边站定,也对著镜子,一会儿理理纱袖,一会儿挺挺腰板,那一脸“老娘天下最美”的表情,和虞青焰的傲娇臭美形成了鲜明对比。
於是,巨大的全身镜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两个容貌气质皆属顶尖的美男子,肩並肩对著镜子,一个冷艷傲娇地审视自己,一个则风情万种地挤眉弄眼,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谁是修真界第一美男”的巔峰对决。
眾人:“……”
讲真,师兄今天的髮带和衣服不搭,输了输了。
合欢宗弟子拿出留影石,对准了焕然一新、在阳光下闪耀著玻璃光泽的玄天宗殿宇,將这幅震撼人心的“琉璃仙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顺手就传到了修真界最大的通识交流平台上。
標题:【惊爆!玄天宗重现仙宫盛景,神秘“玻璃”打造通天神殿!】
不出半日,这段影像引爆了整个修真界。
【这是什么宝物?竟能让窗户变得如此透亮?】
【太美了!太通透了!玄天宗哪里来的这样的好东西?】
【求问!这叫“玻璃”的东西在哪里能买到?我也要给我的洞府装一扇!】
【玄天宗?合欢宗?难道是这两宗联手推出的新玩意儿?】
【不管了,合欢宗装修队,快!快去下单!】
一时间,合欢宗负责接单的弟子玉简几乎被打爆,装修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忙得脚不沾地。
......
第二天清晨,玄天宗的新餐厅里热闹非凡。
一张云见月特意设计的、带著旋转玻璃圆盘的红木大圆桌格外醒目。
孩子们觉得新奇,小手放在玻璃上推著桌子转,玩得不亦乐乎。
等云见月把饭菜端上来,小傢伙们才乖乖坐好,规规矩矩地等著开饭。
萧星尘、鹿闻声、江迷雾和苏渺渺面前,都放著一碗香喷喷、晶莹剔透的白米粥,配上灵蔬小菜。
唯独郁仙面前,云见月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面上臥著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撒了点翠绿的香葱,香气扑鼻。
“师尊,为什么三师姐和我们吃的不一样呀?”苏渺渺好奇地伸著脖子问。
其他孩子也纷纷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郁仙碗里的面。
郁仙也有些不明所以,仰头看向云见月。
云见月坐在郁仙身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带著笑意:“仙儿,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郁仙微微一怔,努力回想,还是摇了摇头。
看著她茫然的样子,云见月眼中怜爱更甚,柔声道:“傻孩子,今天是六月一日,是你的生辰啊。”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前世,六月一日是儿童节,祝我的小朋友们都开心快乐。
“过生辰,早上要吃长寿麵。”云见月笑眯眯地看著她,“吃了长寿麵,我的仙儿就能健健康康,长命千岁万岁。”
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纷纷看向郁仙,眼神里充满了祝福。
郁仙看著眼前这碗香喷喷的长寿麵,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又抬头看向云见月,对方眼中的温柔和笑意,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她的全身。
巨大的感动包裹著她,让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云见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师尊……呜哇……”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委屈、心酸,还有失而復得般的巨大喜悦。
云见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嚇了一跳,连忙搂住她,轻拍著她的背,声音有些慌乱:“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喜欢吃麵,还是哪里不舒服?”
郁仙把头深深埋在云见月温暖的怀抱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呜,不是,师尊谢谢你……呜……从小到大从来……从来都没有人给我过生辰,师尊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生辰,给我做长寿麵的人……”
如果不是师尊提醒,她甚至根本记不起这个日子。
在养父母家,她每天有做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
能活著吃饱已是奢望,根本没人会在意她的生辰。
回到亲生父母家,她看著他们为爹爹、娘亲、哥哥,甚至为那个夺走她一切的郁姝,举办一场又一场盛大的生辰宴,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礼物。
而她,只能缩在角落里,看著满堂的欢声笑语和堆积如山的礼物,连一句最简单的『生辰快乐』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直到……直到她遇见师尊。
那些从未得到过的重视、关爱、温暖……如今,都在师尊这里,得到了加倍的补偿。
郁仙哭得很大声,也很伤心,仿佛要把过去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云见月心疼地搂著她,柔声道:“乖,不哭了,都过去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师尊都会给你过,都会给你做长寿麵。”
郁仙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掛著晶莹的泪珠,“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云见月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师尊不仅给你做了长寿麵,师尊还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等到了晚上,咱们就能许愿吃蛋糕了。”
“生日蛋糕?”郁仙抽噎著,对这个陌生的词充满了好奇,“是什么?”
“生日蛋糕是软软的,甜甜的,像云朵一样,上面会用最漂亮的奶油画出朵和祝福,还会插上蜡烛,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只有为师会做的美味,为师也只给你们做,因为你们五个是为师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
独一无二,只有师尊会做,专门为她做的。
巨大的幸福感和被珍视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郁仙鼻子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但这一次,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
原来被人记掛生辰是这种感觉,暖暖的,像师尊的怀抱。
等她终於哭够了,情绪平復下来,才开始吃那碗承载著满满爱意的长寿麵。
麵条劲道爽滑,汤底鲜美浓郁,荷包蛋煎得恰到好处。
这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麵,郁仙埋著头,一口气將整碗面,连汤带面,吃得乾乾净净,一滴不剩。
云见月拍著手笑道:“我们仙儿真棒,把长寿麵吃得乾乾净净,福气满满,祝仙儿健健康康,岁岁平安,永远开心快乐!”
清脆的掌声和温柔的祝福在餐厅里迴荡。
孩子们也跟著拍手,齐声喊道:“祝三师姐/妹生辰快乐,健康平安!”
郁仙小脸通红,羞涩地笑了,心底的暖意几乎要溢出来。
早饭过后,孩子们欢快地出去玩了。
云见月开始在厨房忙碌,为晚上的生日蛋糕做准备。
虞青焰终於开始著手布置护山大阵。
萧星尘是土灵根,对阵法之道天然亲近,像条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虞青焰身后,时不时问几句。
鹿闻声一头扎进了炼器房,江迷雾则在庭院里认真练剑。
苏渺渺閒著没事,跑到郁仙身边:“三师姐,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郁仙想到早上那碗温暖了她整个心扉的长寿麵,心底的暖意还在流淌。
师尊给了她如此珍贵的礼物,她也想送给师尊一份礼物。
可是,师尊喜欢什么呢?
她有些苦恼:“小师妹,师尊对我们这么好,你说我们该送她什么好呢?”
苏渺渺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呀转,突然一亮,拍手道:“师姐,不如我们去採送给师尊吧?山门外有好多好多漂亮的野,五顏六色的,我们把它们採回来,插在瓶里,放在师尊房间的窗边,阳光照下来,一定美极了。”
郁仙有些犹豫:“不可以,宗门外太危险了。”
“没事的没事的。”苏渺渺摇著她的手臂撒娇,小手指著不远处的山门,“我们不走远,就在山门外面一点点,看得见宗门的地方采,好不好嘛师姐,采完我们就回来。”
郁仙想了想,觉得只是在山门外採应该没问题,毕竟是家门口,所以便点了点头。
“就在门口,不能跑远。”
“耶!师姐最好啦!”苏渺渺欢呼一声,拉著郁仙的手就欢快地跑出了山门。
山门外,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各色不知名的野恣意绽放。
两个小姑娘开心地穿梭其中,精心挑选著最鲜艷、最漂亮的朵。
不一会儿,郁仙怀里就抱了一大捧色彩繽纷、沾著露珠的野。
苏渺渺突然兴奋地指著不远处一丛茂密的灌木旁,“那里有一朵最漂亮的。”
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蹲下身伸出小手,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触碰到瓣的剎那,一只穿著精致绣鞋的脚从天而降,狠狠踩在那朵上,將它碾得稀巴烂。
娇嫩的瓣与泥土混作一团,鲜红的汁像血一样洇开,染脏了精致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