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车祸
俞燕绥一进去,就看到了几个坐在一起的人。
坐在主位的是两位老人,一男一女都穿著奢华中带著简约的新中式衣服。
俞文远穿著一身的中山装,面容温文尔雅,很有文学气息,但此时一脸严肃。
而陈诗逸则是一头白的头髮烫成漂亮的捲髮,非常慈祥。
陈诗逸看见俞燕绥的脸,眼眶微红。
这是她的女儿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她的女儿整整离开他们十年了。
“外婆。”俞燕绥轻轻的唤了一声。
“绥绥,快过来让外婆看看你。”
俞燕绥没多推辞,陈诗逸温和慈祥和模样让她想起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她教自己做甜品的场合。
一旁的俞文远看向俞燕绥的目光却带著几分思索,隨后別过脸,
“十年了,你怕是把我们早忘了,要不是我逼著milos让你回来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东西。”
面对外公的指责俞燕绥羞愧难当,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外公外婆。
爸爸妈妈带著自己去国外出事后自己受到创击失忆,就一直呆在aethelwulf家族没出去过。
milos和iblis几番追查后確认仇家就在俞家內部,很有可能是自己人,他们就很不放心她回去。
医生说她是看见了急剧衝击的事情选择性保护失忆,她有可能是见证凶手的目击者。
如果她回去不管记不记得都会被灭口。
她声音有些哽咽的跪在二老面前,“对不起外公外婆。绥绥对不起你们。”
陈诗逸给了俞文远一肘击,“老头子少说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俞燕绥的记忆中外公一向是一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外公是那种外表坚强內心脆弱的人。
他吃软不吃硬。
俞燕绥跪到俞文轩面前磕了一个头,“让外公担心了。”
俞文远见孙女服软了也不在端著把俞燕绥扶起来握著她的手,
“只要你还记著我们就好。瘦了,milos也不知道怎么养的你。”
俞燕绥顺势坐在俞文远的旁边,“哥哥们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爱吃饭。”
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一直打量著俞燕绥,从她进来开始看著她的脸男人就想到了什么。
十年前。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被摔在了地上。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俞棲情把桌子上的器皿全部砸在地上,反手就给了男人一耳光,
“俞兆林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从你被爸妈领养进俞家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哥哥。”
男人捂住被打的脸目眥欲裂,隨后有些癲狂的按住女人的肩膀,
“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我陪伴了二十年啊棲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洋鬼子啊!?”
俞棲情毫不留情的甩开男人的手,“感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做哥哥。”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对你好的,我甚至会无怨无悔的帮你管理俞家,我们一家人向从前一样在一起不好吗?”
“可是这不是你伤害別人的藉口!哥哥!”
俞棲情没有想到她从小敬爱的哥哥会对自己產生这样的感情,她更没有想到他会用那么狠毒的手段对付她的爱人。
他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甚至卖国家机密,疯癲到还想要杀父亲。
明明哥哥在他心里一直是很优秀的存在,一直是她的榜样啊。
俞棲情再次甩开他压在肩膀上的手,“俞兆林,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爸爸妈妈同意我和sam一起去美国了,俞家爸爸决定交给绥绥。”
俞棲情说完头也不回的抓起角落里的行李箱离开了別墅。
俞兆林看著女人绝情的背影神情更加癲狂了,他狠命的锤著地板把自己的手都锤出了鲜血。
他反覆不知道疼痛一般笑得阴惻惻的,“既然你无情別怪我无义!是你们逼我的,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老头也不给我一点活路。”
“既然如此寧可玉碎不可瓦全!我得不到的我就毁了她!”
俞兆林拿出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
“餵?是……你的交易我答应了……是……”
美国。
俞棲情毅然决然的带著女儿奔赴异国寻找她的爱情。
sam.rose是美国財阀家族的继承人他温柔细腻,风趣幽默,在俞棲情在外留学的时候吸引了她。
两人有著同样的兴趣爱好,並且sam不同於一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很尊重她的想法,並支持她的事业。
他们很快坠入爱河生下来俞燕绥。
一家三口在美国快乐的度过了一个星期。
在某一天sam提议带两人去郊区的私家庄园游玩,在归途中不出意外的发生意外了。
三人在归途中发生了“恐怖分子”袭击,罗斯家的继承人和妻子双双死亡,女儿也受到重创,失忆了。
——
陈诗逸转头就介绍起俞兆林,“绥绥,这是你舅舅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她对你可好了。”
俞兆林抬头看著俞燕绥笑的一脸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著男人的小脸心里总是觉得很不舒服,她打心底里厌恶他。
但,也有可能是她过于敏感了。
她把疑虑和不舒服咽进肚子里,微笑著唤了一声,“舅舅。”
俞兆林愣住了,好像。
就是这一双眼睛不够完美,像极了他厌恶的那个人。
“绥绥,你很像你的母亲。”
俞燕绥笑著开玩笑,“嘿嘿,女儿像妈妈不是很正常么!”
“嗯。”
在一旁的裴母苏苒苒笑著朝著俞燕绥招了招手,“绥绥过来让我看看你。”
俞燕绥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陈诗逸看出了俞燕绥的尷尬给她解释道,“绥绥那位是你小裴哥哥的妈妈,也是你未来的婆婆。”
“就是你小裴哥哥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嚷著要嫁给你小裴哥哥呢。”
俞燕绥有些不知所措,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小时候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十多年过去了人家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她也不记得了。
而且他不是想退婚了吗?都要退婚了算什么未婚夫和婆婆。
俞燕绥在心里暗自吐槽但她还是凑近打了个招呼,“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