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窥见真实
孟毅回到家中，將食材做了个简单的处理，他的厨艺一言难尽，自己做出的评价是：不如合成口粮！
將就著吃吧，中午去岑綺云那里蹭饭…
收拾完后，他看了眼时间，踌躇了一会，决定开始自己关於仪式魔法的研究。
或者先手搓一辆代步车？
他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关於机械相关的知识。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学科”，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取得成果的东西。
首先需要丰富的知识积累，这意味著庞大的学习量。
而脑海中自然涌现的“超凡机械”知识，属於进阶的东西。
没有基础，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啊。
比如，他知道怎么使用超凡材料去活化金属，赋予它们灵性，知道如何勾勒纹路，將超凡材料转化为机械的驱动力等等复杂的知识。
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车一个標准零件出来！
这个得去学！
怪不得岑綺云当初有一屋子的书。
那话又说回来，他的时间耗费在这上面值得吗？
明显不值啊！
哪怕机械精通强化了他对机械方面的学习能力和赋予了天才般的直觉也不值啊。
有这时间，去趟荒野，猛猛杀，恩赐几个新信徒去研究机械不好吗？
去培养伙伴虫同理，先不说耗费的时间，就说他需要耗费蕴含超凡之力的材料去培养伙伴虫…
他直接去转换成恩赐之力不好吗？
伙伴虫比得上伙伴人？
最后是仪式魔法，这个倒是没有前两者那么麻烦。
並且有现成的，可以拿来就用的仪式。
更关键的是，仪式魔法似乎可以辅助他去探寻这个世界深层次的秘密。
比如超凡之力的本质，污染的本质，以及神灵的本质！
这是神秘侧的知识和学科！
如果要选一个方向来学习研究的话，仪式魔法无疑是最合適的。
九阶的仪式魔法包含的东西很多，占卜，星象，祈福，以及製造符咒，布置阵法等等…
包罗万千。
这是一个上限很高的途径，但尷尬的是…
血元祭主掌握的权柄不全，智慧之神那里的夸张学习增幅他没有！
这无疑给孟毅泼了一盆凉水。
只能是先试试製作一个基础的星盘阵图。
这玩意不管做什么都用得到。
他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相关的知识，星盘的底座材料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石质或者金属材质都可以。
但是星盘表现需要固化一整套复杂的星图纹路，这就必须用到特殊材料。
而知识中包含的星图，却和他曾经学过的那些完全对不上號。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星星。
全新的星辰，全新的象徵含义…
孟毅起身试图翻找纸笔，无果后开始用自身的血肉铺满客厅那宽敞的地面，用血肉去勾勒脑海中的星图。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含有某种奇特规律的，有种杂乱感觉的星图。
凌乱的线条，让他脑袋有种微微眩晕的感觉。
血肉勾勒的星图，开始自发的流动，仿佛遵循著某种奇特的规律…好像…星星在自动运行！
“鵼鹺，遳厝莨煷芐翋”
孟毅嘴巴中开始吐出他自己也不明白含义的语言…
这让他悚然而惊，立刻准备收回这铺满客厅的血肉，却惊骇地发现…
这些血肉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猛的跃身后退，主动切断了自身与这团血肉的所有连接。
这幅血肉星图的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代表一颗颗星辰的小块血肉咕嚕嚕转动…
直至孟毅肉眼难以看清！
他艰难地吞了吞乾涩的喉咙，这种变化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和想像。
超出认知之外！
但是他可以確认一点，其他神恩者勾勒这个星图绝对不会像他这样！
否则谁还敢研究仪式魔法？
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
神国…他不自觉地咬紧牙关，神国到底是什么？
他尝试感应本来属於自己的那团血肉，毫无结果。
在略作思考之后，他打开了瞳术！
瞳术不是號称可以窥见真实嘛，试试看。
轰——
他確实看清楚了星图运行的轨跡，乱中有序，可与此同时，眼前的一切瞬间支离破碎。
血肉星图仿佛映射在了无穷远处的黑暗与光明之中…
那里与星图的点点滴滴都能做出对应。
是杂乱的星辰，是飞速运动中的星辰，是朦朧与虚幻之中眨巴著眼睛的星辰，是驀然將视线投注过来的星辰。
光明与黑暗互相交织出无法形容的线条，勾勒出荒诞的意味，不知道有多少蕴含著生机与死气的庞然大物，在无序的游动。
大批的有形无形之物疯狂地向他涌来，带著贪婪与混乱，带著喜悦与友好，带著美与丑，善与恶，扭曲著，呼啸著…
隨后在孟毅身上盪出的红色雾气面前生生止住了前冲的势头…
它们在畏惧！
孟毅可以直观地“看”到这一点，畏惧的情绪在此刻具象化，让他不由瞪大了纯白的眼睛。
轰隆隆…
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一张巨大的手掌，它美艷不可方物，像造物主標定的最最最標准美丽的手掌。
是圣洁凛然的美好。
它的指甲美的恰到好处，它掌心的纹路勾勒的分外漂亮，舒展的姿態，修长的手臂，说不出的优雅。
拦在它和孟毅之间的那些奇形怪状之物，轰然碎裂！化为片片灰烬！
孟毅身上红雾大盛！
他惊骇之下关闭了瞳术，闭上了眼睛，可都毫无效果，该看到的自然能看到。
这让他心中狂吼，“这特么给我真实到哪里来了？”
眼看这只手臂就要接触到自己身上逸散而出的红雾，孟毅情急之下心念一动，去往神国！
他的眼前瞬间蒙上一层猩红。
轰隆隆~
高大的巨殿轻微晃动。
孟毅惊疑的抬头。
还好，只是略微晃动。
他坐在石椅上努力平復著自己心情。
刚刚那是什么？
有非常强的朦朧与虚幻之感，偏偏又格外真实。
还有那条手臂…
他的脸色一变，美神？
他刚刚在看到手臂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属於谁的胳膊，只不过处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
一位神灵？
而且…刚刚神国似乎提供了庇护，也阻碍了二者之间的联繫，让他得以从美神手下逃脱。
否则他怀疑自己会像曾经酒馆中生生看自己看死的那个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隨后他脑海中浮现各种古怪念头：
美神…没听过，是与人类世界无关的神灵吗？
瞳术让我看到了真实？
仪式魔法所传授的知识，那幅星图，源自“真实”？
那人类所处的世界算什么？
虚假？
这二者是隔绝的吗？毕竟…他从没听別人说过什么真实。
他略显茫然地靠在石椅之上，旋即自嘲一笑：“之前还笑话瞳术作死，结果自己就实践了一把。”
孟毅长舒一口气，开始犯难。
自己这次从神国出去的话，是在真实？还是在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