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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条小锦鲤 那是不是白泽?

  饕餮奇道:“大夏没有战火,你就靠別的国家的战乱去唄,到时候早些偷溜了去找柚柚不就好了?”
  睚眥覷了它一眼,前爪放在身前,乾脆坐了下来,语气有些莫名:“你就是这么干的?”
  “是啊。”
  它看起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格外自豪。
  让睚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饕餮也很快反应过来。
  哦对,龙九子不是它这种凶兽,心里还是有责任感的。
  果然,睚眥道:“既然是应缘引而去,自然要完成对方的愿望,但我本不该插手凡间事宜,更不能干预战爭的结局。”
  饕餮觉得他们活得颇多限制,真是无趣,当下就不愿继续聊下去。
  但就像昔日它纠缠麒麟一般,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个被纠缠的对象现在就变成饕餮了。
  睚眥就像是没什么事要做一样,愣是与它在这僵持许久,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饕餮又不可能与它打起来,否则王母娘娘可能就不允它下凡了。
  最后饕餮没办法,只能把它下凡的过程告知了睚眥。
  睚眥这会倒是认可道:“这个所谓天府门用心险恶,欺骗百姓,你能借他们的力量达成目的,也是桩好事。多谢,我想到法子了。”
  “什么法子?”
  睚眥的法子可能还得饕餮帮忙,於是没作隱瞒,大方地说了出来,说完就见饕餮幽幽地看著它,愣是从那双赤金色的兽瞳中看出了一点幽怨。
  “......怎么了?”
  没什么,人生可能就是这样起起落落大方方面面俱到此为止步不前言不搭后语的。
  睚眥但凡早几日来寻它呢??它也不至於捨近求远了!
  ===
  白泽一听柚柚需要他帮忙,哪有不应的道理?
  其实原本还想提一些条件作为交换,比如说认他为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在柚柚面前变为原型之后,这个念头就从他脑中消失了。
  仿佛没有这个必要一般。
  他一开始以为,在柚柚面前化作原形,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但现在看来,柚柚对他,仿佛还更亲近了些?
  ......可能小孩子的想法与成人不同,所以不会因此觉得他是妖物吧。
  出发的时间来得很快,白泽又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化成了兽型,巨大的瑞兽屹立於天地之间,瞧著分外威风。
  但柚柚却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声音小小的却格外坚定:“总有一天我会让白泽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泽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像有些苍白了。
  所以,柚柚其实是知道他这样不是正常的现象,但依旧不害怕他,选择相信他,还作出这样的誓言吗?
  “......”
  它扑扇著翅膀直入云霄,今日时间不急,它正常速度都会比马车快上许多,因此就慢悠悠地在云层中穿梭著。
  ——实际上是试图用高空的风景吸引柚柚的注意力。
  但温柚柚哪有这么好糊弄,爬爬爬到它耳边:“你怎么不说话呀白泽?你是不是害羞啦!”
  白泽一个踉蹌差点从天上掉下去。
  “没有!你安静点,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柚柚晃著脚脚,心想掉下去也有穷奇在旁边接著。
  誒......不对,穷奇现在在马车上。
  柚柚瞬间老实了,腿也不敢晃了,抱紧了它的一只角,生怕风把自己呼啦呼啦吹下去。
  大概养孩子就是这样,皮的时候就想嚇唬她一下,但见她真的被唬住不敢动了,又觉得有些过於安静了。
  白泽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態。
  彆扭极了,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道:“別怕,我会接住你的。”
  柚柚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敢继续探头向地上瞧。
  不过白泽今日飞得慢了,温柔的风就像是长辈慈爱的手一样抚过她的脸颊,让柚柚舒服地闭上了眼,困意渐起。
  ......但是她才刚醒呀!
  柚柚挣扎著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举起左手的手腕,在一串金鐲子里,看见了那条金线。
  看起来黯淡了许多,变成了细细的一条,虚浮在她的手腕间,像是隨时就要被风颳走一般。
  这条金线是她得到的功德凝聚而成的,柚柚在白泽的头顶翻了个身,默默地想,可能是那天的兽类实在太多,导致金线的力量透支了。
  而她自己也因此损耗了不少精气神。
  嗯,肯定是这样!
  柚柚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藉口,就心安理得地把小脸往白泽柔软的毛里一埋。
  瑞兽的身上没有气味,但柚柚却觉得分外安心,很快就睡熟了。
  她这样小小的一只,即使趴在他的头顶上,都还没能占据一半的空间。
  人类真的很渺小。
  白泽想。
  但相较起来如此庞大的它,却也能完整地出现在她的眼中。
  它觉得自己从未飞得如此慢过,但身躯熟稔的反应却告诉它,你有,且有过很多次,以至於这样的速度它竟然有些习惯。
  白泽从前一直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没什么实感,但如今,他想找回来。
  那庞大的瑞兽再一次在头顶掠过。
  这一次洪诚终於看清了它的模样,心中惊骇异常:“槐婆,你瞧,那边!是白泽,那是不是白泽?!”
  槐婆正对著草地上成片的血跡阴沉著脸,闻言抬起头,顺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
  “......还真像。”她喃喃道,“白泽,乃是王者有德才出现的瑞兽,难道,老天也要保住这大夏么?”
  洪诚看起来有些凌乱了:“我刚刚好像在它头顶,看见了一个黑点,槐婆,你说那会不会是个孩子?”
  槐婆:“......?”
  她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句话全部打消,那双浑浊的倒三角眼移向洪城:“我看你头顶也有个黑点。”
  洪城慌乱地去摸自己的头:“什么?!”
  槐婆冷笑道:“你的脑子,也就一个点那般大了。”
  白泽怎么可能会让人骑在它头上,还是个孩子!
  槐婆的视线重新回到了面前的血跡上,他们是追隨著昨日那几人留下的標记一路跟到这的。
  但是从这里开始,標记就消失了。
  “这个出血量...一定是死过人了。”
  洪诚揣测:“会不会是路上遇到了野兽?”接著又迅速否定了自己:“不可能,以他们的实力,寻常的野兽压根杀不了他们,况且,此处一点打斗的痕跡都没有。”
  青天白日的,洪诚却硬生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该是遇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才导致一点挣扎都没有,只留下了一滩血跡,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槐婆低头捻了一块,嗅闻了一下,紧接著面露疑色。
  她仿佛嗅到了......和前日见到饕餮时,很相似的气息,是来自於上古凶兽的威压与残暴。
  穷奇檮杌混沌......但她记得清楚,这几位都还未被召引到这个世界。
  所以......
  “难道是饕餮做的?”
  这个揣测细细想来竟还有几分合理。
  “饕餮昨日匆匆离开,便说是急著要去寻人,莫不是饿了?”
  许是正巧在觅食途中,遇见了这几人,他们也是倒霉,就进了饕餮的肚子。
  洪诚觉得槐婆能联想到饕餮身上,家里也得请高人了:“若是饿了,当时在秘境中,把门眾们都吃了不好吗?他们还都不会反抗。”
  对於这些信奉凶兽的门眾们而言,被饕餮吃掉,就是一场以自身为祭品的献祭,是一种极为光荣的归宿。
  槐婆也早就想好了说服自己的措辞:“你以为饕餮和你一样是个蠢货?我们和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没了我们给它打下手,它该如何来到这个世界?”
  洪诚:“......”虽然后半句有点道理,但是前半句他觉得没道理的。
  谁跟谁是蚂蚱。
  他看饕餮的態度,像是它是那艘船,他们才是蚂蚱,它稍微一个翻滚,他们就全都得完蛋。
  槐婆意识到饕餮对他们的“容忍度”之后,心情好了起来,知道这些人的尸体大约是找不到了:“回去吧,去寻阮钧给那姓白的准备赔礼。”
  既然是饕餮做的,那他们也只能给它擦屁股了。
  远在天庭的饕餮忽然打了好几个喷嚏,震得四周都地动山摇的,一座山头倒了下来,它直接张开嘴把它吞进了肚子里。
  嗝。
  今天怎么特別饱?
  是因为它吃了柚柚的噩梦的原因?
  但是就这么一个小不点的噩梦还能把它给撑著?
  还打喷嚏了。
  是不是柚柚在想它?
  饕餮不高兴了喜欢折磨人,高兴了也喜欢折磨人。
  又唰唰唰像是列清单一样派发了一堆任务下去。
  刚醒来的阮钧还没適应他现在的魂魄状態,就被一连串的要求砸懵了。
  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怒”了,冷静地开始对门眾发號施令,指挥他们去准备饕餮需要的物品。
  ===
  白泽驮著温柚柚在城郊落下。
  没办法,它这样体格的巨兽出现在百姓们面前,就算它知道自己是瑞兽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也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就像先前见到穷奇后,那几个侍卫当天回去就发了高烧昏迷不起,不过某种程度上也打消了端王的疑虑——若是其余人都安然无恙,他肯定会觉得这就是针对他儿子的一场局。
  总之,白泽不想引起没必要的恐慌,否则他是真的想直接把柚柚送回公主府上的。
  但现在,还得委屈她坐一小段路的马车。
  小糰子估计是累坏了,他变回人形的动作都没能將她从梦境中唤醒,一只白胖的小手死死地攥著他的衣襟,小脸软乎乎地贴在他的心口上。
  嘴里还嘟囔著什么。
  白泽觉得好笑,凑过去准备听听她的梦话。
  这个年纪的孩子,梦里会出现什么呢?是吃喝玩乐还是课业上的苦恼呢?
  他附耳。
  “白泽......不要忘了柚柚...”
  “......呜。”
  白泽骤然凝了神色。
  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做噩梦以为他把她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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