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新御宅屋>书库>都市言情>嫁他哥,当他嫂,我让婆家全跪好!> 第33章 薄太太打算趁我睡觉,行不轨之事么?

第33章 薄太太打算趁我睡觉,行不轨之事么?

  徐茜心头又是狂喜又是嫉妒,看著苏欲那副“正宫”般心痛欲绝的姿態,但隨后又舒畅了。
  傅语听啊傅语听,他真正在乎的、受伤后愿意让对方陪伴在侧的是谁?!
  你不过是个隨时可以被丟弃的玩物!
  两人默契地没有立刻进去打扰这“感人”的一幕,仿佛在等待某种“正主”地位的確认。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带著痛楚的闷哼。
  薄行洲醒了。
  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掀开。
  那双深邃的眼眸因为失血和麻药褪去后的剧痛而显得有些涣散,但那份刻入骨髓的锐利和冰冷依旧存在。
  意识逐渐回笼。
  他下意识地、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目光扫向病房內。
  入眼的,是坐在床边、哭得梨带雨的苏欲。
  然后是门口,拎著东西、一脸“关切”的陆景言和徐茜。
  没有傅语听。
  他预想中,那个应该在这里,或者……他內心深处某个角落,希望在这里看到的身影,没有出现。
  一股冰冷的、夹杂著巨大失望和莫名烦躁的怒意,如同寒潮瞬间席捲了他苍白的脸。
  “吵。”
  薄行洲的声音沙哑乾涩,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压,一个字就冻僵了病房里所有的空气。
  苏欲的哭泣戛然而止,错愕地抬头看著他,泪眼朦朧中带著受伤和难以置信。
  他醒了?
  他看到她守在这里,
  他难道不该…有一丝动容吗?
  门口的陆景言和徐茜也嚇了一跳,连忙堆起更“真诚”的担忧表情走进来。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陆景言抢先开口,语气都是担心。
  “薄总,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担心坏了!”徐茜也赶紧附和。
  薄行洲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他们是空气。
  他看向苏寒,声音冷得没有一丝起伏:
  “苏寒,送客。”
  “是,薄总。”苏寒立刻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对著陆景言和徐茜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少,徐小姐,苏特助,薄总需要静养,请。”
  陆景言和徐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尷尬无比。
  他们没想到薄行洲如此不近人情,刚醒就要赶人。
  陆景言看著他那不可一世的大哥,眼底有著隱隱的愤怒,面色却不显。
  “大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来看你…”陆景言有些意有所指说著,拉著还想说什么的徐茜,灰溜溜地转身准备离开。
  苏欲也连忙站起身,也准备跟著离开,姿態温顺,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你留下。”
  薄行洲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目標明確地指向苏欲。
  苏欲的脚步猛地顿住。
  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隨即又被巨大的狂喜淹没。
  他留下她了。
  他单独留下了她。
  在赶走了陆景言和徐茜之后。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在他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刚才的冷漠一定是因为刚醒的烦躁和剧痛。
  陆景言和徐茜走到门口,听到薄行洲让苏欲留下,更是印证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两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徐茜甚至对苏欲投去一个略带羡慕和討好的笑容,才跟著苏寒离开。
  病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薄行洲和苏欲。
  苏欲看著薄行洲苍白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侧脸,看著他被厚厚纱布包裹的手,心中充满了怜惜和一种即將“上位”的激动。
  苏欲迅速转身,脸上努力维持著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被“特殊对待”的羞涩红晕,走回病床边,柔声道:
  “行洲,你感觉怎么样?手是不是很痛?我……”
  “苏欲。”薄行洲的声音响起,比刚才更加冰冷,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著毁灭性的力量,精准地刺向她狂喜的心臟。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她想像中的温情或动容,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带著审视和……厌恶的寒潭。
  “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把戏和眼泪。”
  “我的伤,怎么来的,因谁而起,”他盯著她瞬间煞白的脸,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精心偽装的皮囊:“你心里最清楚。”
  苏欲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
  他…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他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实质性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杀意火焰:
  “这次是警告。”
  “下次,我会让你们所有人,连同你们在乎的一切,全部下地狱。”
  每一个字都像裹著冰碴的重锤,狠狠砸在苏欲的心上。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毯上,精心打理的长髮凌乱地披散下来,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和绝望,连哭泣都忘记了,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薄行洲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地上瘫坐的只是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
  他疲惫地闭上眼,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虚弱感再次袭来。
  他挥了挥手,苏寒立马从身后出现,把地上狼狈不堪的苏欲拖了出去。
  窗外,黄昏降临。
  走廊尽头,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傅语听带著未散的肃杀之气,脸色疲惫却眼神沉静,正朝著病房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vip病房里落针可闻,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微弱的嘀嗒声,像时间流逝的刻度。
  薄行洲闭著眼睛,失血后的苍白在他冷峻的轮廓上蒙了一层脆弱的薄纱,浓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了阴影。
  傅语听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动作轻得如同怕惊扰了什么。
  他睡著的样子,比她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安静,也……脆弱。
  还真挺好看的。
  傅语听被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惊了一下,隨即又觉得有些荒谬。
  好看?
  她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个了?
  是为了救她受伤才產生的滤镜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描摹著他沉睡的侧脸,从英挺的眉骨到清晰的下頜线。
  那双紧闭的眼睛,毫无徵兆地、倏然睁开了。
  视线直直相撞。
  “啊!”
  傅语听被这突如其来的“抓包”嚇得魂飞魄散。
  她猛地直起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一路红到耳根號。
  前所未有的窘迫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才……在干什么……
  盯著一个男人看到失神……
  还被当场抓包?!
  薄行洲看著她这副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样子,眼底那丝初醒的茫然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玩味。
  他动了动乾涩的嘴唇,声音沙哑低沉,带著刚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薄太太打算趁我睡觉,行不轨之事么?”
  轰——!
  傅语听只觉得一股热气直衝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什么叫行不轨之事?
  她只是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傅语听又羞又恼,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著明显的恼羞成怒,“谁要对你行不轨之事,想得美!”
  薄行洲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极浅的笑意流转。
  他受伤的左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抬起来拿水杯,但剧痛立刻让他蹙紧了眉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声闷哼和瞬间蹙起的眉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傅语听心头的羞恼。
  “別动!”她的声音几乎是本能地衝口而出,带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急迫。
  “谁让你用这只手的?!”傅语听抬起头,眉头紧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和一丝……慍怒?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蠢事。
  “医生说了伤口贯穿掌骨!不能受力!你想这只手废掉吗?!”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砸在薄行洲耳边。
  薄行洲抬眼看她。
  她离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眼底清晰的焦急和那份因为后怕而升腾起的怒意。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试图挣脱她的手,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著她,眼神里那些复杂的暗流似乎平息了些许,沉淀下一种近乎温顺的……虚弱?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
  “渴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傅语听满腔的“训斥”被他这两个字堵在了喉咙里。
  她没有立刻餵他,而是先抽了张纸巾,动作略显生疏却异常轻柔地,拭去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她微微倾身,倒了杯更热的水用手碰了碰温度,一手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稳稳地端著水杯,將杯沿轻轻抵在他的下唇。
  “慢点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著一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薄行洲顺从地微微启唇。
  温热的清水缓缓流入他乾渴的口腔,滋润著火烧般的喉咙。
  他喝得很慢,眼睫低垂,视线却並未落在水杯上,
  而是黏著在近在咫尺的、傅语听的脸上。
  这次受伤的感觉,
  还不错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