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松田夏仁死

  “实不相瞒,出门前家里兄弟叮嘱过,卖家套取细节,就往山地那边海底那边诱导,没想被您老一眼识破。”
  她是外行人,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內行看门道。
  来前猜测小日子身边有懂行的人,外国人不懂中国文物,那么,对方最有可能带来一个倒斗圈內人,敌特,也是*奸。
  在行家面前最好的隱藏方式就是不懂装懂,不经意间流露一些黑市头目的气场,引得对方主动拆穿。
  让老头產生成就感的同时,打消疑心。
  上位者往往不相信旁人嘴里的话,更相信自己分析出的“真相”。
  这次她“黑市大佬”的人设拿捏稳稳地,打消对方疑心的同时,也为下次交易奠下基础。
  四人听懂了,她背后有人,那人不愿意露面,除非抓起来拷问,否则再问也是徒劳。
  当最后一口木箱打开,不约而同传来三道倒吸冷气声,老者还算意志力强,大手也不免僵硬一瞬。
  “这是?”
  阮现现再次拍了拍木箱,露齿一笑:“我兄弟说这叫礼容器,什么鼎簋尊壶的,共17件为一套。”
  四人对视一眼,“小兄弟,容我们去一旁商议片刻。”
  “隨意。”
  目送四人蹬上货车小声交流,有一下没一下拍著木箱的阮现现笑得別有深意,不知这批“珍宝”最后会流入何人手中?
  不是都喜欢华国珍贵的歷史遗物吗?
  系统私人量身定製的,喜欢么?
  片刻,四人重新回到吉普车前,一看这四人齐聚的架势多半是想黑吃黑了,阮现现她笑了。
  不等把她包围在中央的四人有下一步动作,她故作不知的递出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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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老,看看这套礼乐器,两套共23件的编钟中意吗?”
  老者轻轻打了个手势,示意稍安勿躁后接过照片一瞧,大掌一用力,险些將照片捏碎。
  他声音嘶哑:“编钟为什么没有带来?”
  阮现现笑笑不说话,笑到空气中都充斥满了紧张一触即发的氛围,她方才轻抬眼眸:
  “我起家,靠的就是黑吃黑,诸位,你们的心思我懂,开战又或者合作,我敢独自前来,就是做好准备了。”
  松田夏仁看向老藺头,见后者微微摇头,他收起藏於袖间黑洞洞的管子。
  去到远处的轿车上,看样子是去拿钱。
  话不用明说,他的突然离去,无言表达了合作意向。
  江边只剩下师徒三人和现现,老藺头周身杀意褪去,重新问起她开始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贾,叫贾铭,贾是贾铭的贾,铭是贾铭的铭。”
  老藺头:……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直到松田夏仁拎著两只皮箱折返,箱子打开,分別是一箱金条和一箱大团结。
  阮现现合上两只箱子,挪到自己脚下摇摇手指,手指復又指向金条那箱,比了个二。
  松田夏仁懂了,意思是价格不够,金条还要两箱。
  他不动,老藺头声音不快:“年轻人,不要贪得无厌的好。”
  “不喜欢你可以不买。”阮现现砰的一声將车门关上。
  见她一副谈崩要走的架势,四人急了,老藺头最知道成套的青铜器拿到国际上价值几何。
  不是单展,成套的礼容器?,说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你这小年轻,岁数不大脾气挺大,黄金至多再一箱,鄙……我承若下次交易的礼乐器?,价格包你满意怎么样?”
  “老爷子。”阮现现话音平淡,“谁给你的脸,觉得一次不行还有二次?”
  这下,藺繆尾帽下的脸,彻底阴沉。
  建国前他因著违背圈內规矩,被业內除名追杀。
  直到与岛国合作,外加那场活动开始,过去把他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些个所谓前辈,要不隱姓埋名,要不惨死他手……
  多少年,多少年没人跟训孙子样指著鼻子骂给他脸了?
  藺繆气急而笑,想到还未到手的礼乐器?,压制住心底蓬勃杀意,笑声诡异古怪:
  “老夫全当交你这个小友,松田君,再给我们的朋友提两箱黄金。”
  黄金到手,师兄弟忙著把货搬上自己的货车,老藺头还在那里虚与委蛇。
  就在最后一箱玉饰搬离越野,所有人露出如释重负笑容的下一瞬,
  阮现现低垂的眸色骤然抬起。
  以近乎鬼魅的速度闪至神色大骇的松田夏仁面前,在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倒退的动作下,伸出的大手已经悄然握紧夏仁青筋暴起的脖颈。
  “不要。”
  “手下留人。”
  “松田君……”
  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待到藺繆衝上来,阮现现手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松田夏仁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猛然垂落。
  到死,眼底儘是不解和悔恨,似悔恨为什么要踏上这片土地,毫无理由地,以一种离奇的方式断送了性命。
  死不瞑目的尸体“噗通”倒地,阮现现顺势抽走他袖子里面的枪,咔噠一声拉开保险,微微调转手腕,抵在近在咫尺的藺繆额头。
  “別动哦!刀剑无眼。”
  藺繆喘著粗气,阮现现另一只手撩开他头顶围帽,露出一张少了半边鼻翼,近乎毁容的老脸。
  他瞪著一双充满红血丝似要吃人的眼珠子,没在阮现现眼底看到嫌恶或者是害怕,他一愣,处在暴怒边缘的情绪平復不少。
  却还嘶哑著嗓音问:“为什么?”
  为什么?阮现现认真想了想,可能是那坨把屎拉在前面的翔,噁心到她了。
  也有可能是鬼子曾经对宫野的迫害。
  当然,她觉得主要因为快初一了,头顶月亮竟不是圆的,一定是鬼子该死!
  旁边的师弟快速蹲下身试了试松田夏仁的鼻息,直起身后对他师父摇了摇头。
  也在这时,想到正当理由的阮现现幽幽开口:“小嘍囉而已,凭他也配对我起杀心?
  下次见面,再把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带到我面前……”阮现现手中黑管用力一抵藺繆额头,口中模仿“砰”地一声枪响。
  “就把你们跟他一起,豆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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