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阴沟之鼠
第162章 阴沟之鼠
地下王国不见天日，老鼠们在此无序繁衍。
它们狡点，自私，势利，盲目，贪婪，这些在任何种族中都是贬义的特质在鼠群中是最最常见的天性。它们面对强者唯唯诺诺，面对和自己一样的弱者就飞扬跋扈，无时无刻不在盘算怎么给对手和同伴捅刀子，它们就是这样航脏、丑陋、活该一辈子活在地下的生物。
一个正常的社会里，如果一小部分人是这样，就会被社会如挤出脓包般排除掉；如果一半人都是这样，那么社会就会陷入动盪甚至分崩离析；如果所有人都这样一一比如老鼠们，那么这个社会反而能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存续下来。
没有任何老鼠觉得这样的人生一一或者说鼠生有什么问题。
它们只会勾心斗角，互捅刀子，及时行乐，发泄慾望罢了，没有老鼠会思考种族的未来。
除了一只鼠。
魔鼠巢都中一个航脏的小巷，一伙人类被臭烘烘的绳子绑得紧紧的。
他们都是冒险者，在地下探索时太过深入，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这些丑恶的老鼠们俘虏。
“嘻嘻嘻嘻！人类娘们yesyes！”
“奸！宰！烹！吃！哈哈哈哈哈！”
“做成奴隶—还是肉？换钱？钱钱钱yesyesyes！”
“等等！先！奸！女人女人yes！！！”
这些穿著破布衣服、戴著不知从哪偷来的简陋装饰的鼠人们蠢蠢欲动，黑溜溜的小眼晴里写满了贪婪和欲望，有两只性急的已经脱下了裤子，对它们而言欺辱他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冒险者们满脸写满屈辱和恐惧，尤其是其中的女法师和女剑士，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遭遇这种事情，现在再怎么挣扎也来不及了，鼠人们粗暴地撕开她们的衣服，臭气熏天的嘴里淌著口水，已经没救了，除非奇蹟出现—
“真吵。”
忽然，一只新的老鼠出现了。
它的身形在鼠群中算是高挑的，脊背比其他那些僂的鼠人挺得更直，灰色的短毛也打理得更加整齐，穿的衣服明显要乾净不少，而且它脸上有许多疤痕，一看就经歷过无数战斗。
“嘶——是你！”
“你怎么来了“滚啊，查恩！”
“这里不欢迎你！去死！”
老鼠们吱哎乱叫，对这个新出现的同类十分牴触，而名为灰查恩的鼠人只是眯起眼睛，扫了一眼那群满脸绝望的人类俘虏。
“你们，要怎么处理他们？”
“总之奸吧先！”“用到爽玩到烂！”“吃了吃了！”“美味的人类娘们yes！”“剩下的就去换钱嘻嘻嘻！”
“喔——
这一刻，灰查恩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既像是厌恶这些只知满足私慾的丑恶生物，又像是厌恶和这些生物同属一族的自己。
“你没事就滚开！”“查恩nonono！”“別碍事別碍事嘰嘰嘰嘰！”“滚滚滚一—啊！？”
鲜血把铺满污垢的地面染红灰查恩拿出一把和水果刀无异的小刀，毫不犹豫，瞬间斩杀了自己的六个同族。
冒险者们看傻了眼。
他们不知道这群低劣的怪物为何要內斗。
而灰查恩隨手一挥刀就把捆住他们的绳子斩断了，他们先是震惊，然后立刻用衣物遮住身体，
看灰查恩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牴触、恐惧和好奇，以及那么一点点的——感激，
谢、谢谢？”
险些被躁的女骑士迟疑著开口了，但灰查恩没有理会，它只是指了指他们散落在地上的武器。
“捡起来。”
“..—.啊？？““
“捡起来，战一场，若够格，就让你们活命。”
“你说什——”
“我数三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
“你到底想怎样！”
“臭老鼠，別囂张了！知道我们是谁吗？”
等等一一女骑士率先捡起剑，做出招架的架势一一但才刚把剑举起，她就发觉自己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上臂被整整齐齐切断了。
“——！？！？”
“想活命就给我认真点，人类！”
咔！！！！！！
短短几秒后，小巷已经遍地户块，人类完败。
只剩一个已经被嚇傻了的女法师还活著，一边哭喊一边逃跑。
灰查恩当然是故意放跑她的，接下来只要顺著这女人的气味就能找到他们的冒险团的驻扎地，
接著就能顺藤摸瓜把烦人的人类们一锅端。
希望剩下的人类里有真正值得一战的强者。
“啊——杀了！死了！跑了！”“浪费nonono！”“地上的——新鲜的！嘻嘻，吃！”
灰查恩才一走远，躲在暗处偷看的老鼠们就一拥而上分食满地残骸，还为爭抢冒险者的遗物大打出手，丑態百出。
没有信念，没有追求，没有自製，没有远见，只有无尽的贪婪和过於旺盛的繁殖力。
灰查恩对此深恶痛绝，又深感痛心。
它厌恶这样的废物，也厌恶和这样的废物同属一族的自己。
但，如今的它，却是一一“啊啊啊——..—啊啊啊—·嘶嘶——·啊啊啊啊啊啊！！！！
错综复杂的铆钢城下水道深处，灰查恩捂著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已。
它的脑子仿佛要被撕成两半了，一半是刺穿大脑皮层的剧痛，一半是无孔不入的浓雾与虚无，
前者占上风时意识会变得清晰但痛彻心扉，后者占上风时剧痛会减轻但意识会陷入混沌，不论哪个都是无尽的折磨。
它不知道究竟是谁对它做了什么，但那人绝对是个强者，而且是它一直以来所厌恶的、假正义之名行虚偽之事的王八蛋。
它要復仇，无论如何都要復仇，践踏它尊严之人必须死。
“啊啊啊—.啊”
但是，来得及吗？
就凭它现在的状態，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也不奇怪，这样的它还有余力找到仇家吗？
如果不能復仇的话那就，在生命终结前，和够格的强者痛痛快快战一场吧。
“强者何在.何在—..—啊！！！”
它感觉到了！头顶很远的方向，有强者战斗的气息！它高吼一声，抄起蛇腹剑·黄泉螳螂，直接砍穿错综复杂的管道一路向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