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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臣妾自入宫侍奉皇上以来,身心皆属皇上

  隨著昭衡帝步出船篷,周围的宫人和妃嬪纷纷下跪请安。
  昭衡帝的震怒,在黑夜中异常清晰。
  “朕伴著瑾妃静养,本不欲出现,怎想到这场闹剧愈发荒唐!”
  昭衡帝站在船头,身著深蓝色的侍卫常服,脸色铁青。
  他沉著脸扫过在场的眾人,特別是丽贵妃和温贵人。
  刚才隔著船篷,他可清晰地听到温贵人的指控!
  野种?
  她竟认为水仙与旁人私通,还质疑她腹中皇嗣为野种!
  昭衡帝面颊紧绷,压抑著胸腔中的怒火。
  若非温贵人太过分,他本不用从篷船中出来,身著侍卫服站在这里任人观赏!
  “皇......皇上!”
  丽贵妃率先反应过来,她跪在地上,愤怒地抬眸看向水仙。
  “是瑾妃!定是瑾妃霍乱君心!”
  “她身怀龙嗣,不思静养安胎,竟还如此不知廉耻,勾引圣驾,行此......行此荒唐之举!皇上明鑑啊!”
  水仙站在昭衡帝身侧,闻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底瞬间盈满了委屈的泪光。
  她轻抚著自己微隆的小腹,对著昭衡帝盈盈一拜:
  “皇上......臣妾知错。臣妾不该......不该贪恋湖上清风,累得皇上深夜相陪,惹出这场风波,惊扰了贵妃姐姐和诸位娘娘。”
  昭衡帝没想到,水仙竟然將今日之事,全都揽到了她自己一人的身上。
  与隨意攀咬的丽贵妃相比,水仙显得是那么的体贴乖巧。
  水仙垂眸,有晶莹的泪珠落在下面的睫毛上,宛如晨露坠在叶尖,惹人心疼。
  下一刻,她又委屈抬眸:
  “臣妾有错,但温贵人方才口口声声污衊臣妾腹中龙胎乃是私通得来的孽种......此乃对皇嗣血脉、对皇上天威的莫大褻瀆!”
  水仙抬起手,轻扯著昭衡帝的袖子,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臣妾自入宫侍奉皇上以来,身心皆属皇上,此心可昭日月!请皇上......为臣妾腹中无辜的皇儿做主!”
  她护著小腹,一副委屈至极却还在保护著他血脉的坚强模样,狠狠触动了昭衡帝內心的柔软。
  昭衡帝的心底,腾起对水仙以及皇儿的保护欲。
  “够了!真是荒唐!”
  “朕的皇嗣不容他人质疑!”
  昭衡帝亲手將水仙扶起,护在身后。
  “爱妃受惊了。夜间风凉,你身子要紧,先回永乐宫好生静养。”
  他转头对银珠沉声道:“银珠,好生护送你家娘娘回宫!若有半分闪失,唯你是问!”
  看著水仙和银珠离开御园这边,昭衡帝的目光再次冷冷扫过岸上噤若寒蝉的眾人。
  “其余人等,都给朕回宫去!深更半夜,聚眾闹事,成何体统!再敢无事生非,休怪朕不念旧情!”
  他的目光在温贵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中的失望,让易书瑶如坠冰窟。
  回到宜昌宫配殿,已是子时。
  易书瑶失魂落魄地走回来,一进屋就腿软地坐在了门边软榻上。
  “贱人!水仙这个贱人!”
  她思索了一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总觉得......总觉得像是掉进了她的圈套!”
  易书瑶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从未有过如此不顺的时候,想起今晚水仙那泫然欲泣的装可怜模样,易书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闭上眼睛,便想起自己最后指著船篷,厉声斥责水仙私通的狰狞模样。
  那副姿態,与先皇温嬪温婉嫻静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別!
  易书瑶怎么也忘不了,昭衡帝最后看她那失望至极的眼神。
  “皇上......皇上定是对我失望了......”
  易书瑶恨道:“我苦心模仿温嬪多年......今日......全都暴露了!都怪那个贱婢水仙!”
  一旁的心腹小心翼翼地劝慰:“小主息怒,今夜之事,终究是丽贵妃娘娘牵头,也是她咄咄逼人要搜船......”
  “皇上若要怪罪,首要也是怪罪丽贵妃滥用职权,惊扰圣驾。小主您只是关心则乱,被奸人蒙蔽......”
  易书瑶摇头苦笑,“皇上会信吗?若是因今日之事,我彻底在皇上那失了宠怎么办?”
  她自三年起,就是为了入宫而训练,將自己训练成了另一个人。
  若是皇上真因今日之事就厌弃她......她还有什么爭宠的手段?
  看易书瑶悔恨的模样,心腹宫女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恭敬地呈上:
  “小主......这是下午时,老爷托人从宫外递进来的。”
  易书瑶烦躁地接过纸条展开。
  上面是她父亲易明熟悉的笔跡,內容却让她本就烦乱的心情火上浇油。
  信中,易明提到科举大榜已出,一甲状元竟是个叫廉辰熙的寒门。
  易家的门生都位列其后,实在是令人失望。
  易明想让她在皇上那里吹吹枕边风,暗示这个寒门状元品行不佳,最好不能重用。
  看完了纸条,易书瑶本就因宫斗失利而满腔怒火,此刻又被父亲派了这枕边风的任务,只觉得一股邪火直衝脑门!
  “废物!一群废物!”
  她猛地將纸条撕得粉碎,狠狠摔在地上,犹不解恨地踩了几脚。
  “易府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连个寒门贱民都考不过!还要我去吹枕边风?我是否失宠都不一定,拿什么去吹?!”
  她烦躁地在殿內踱步,只觉得前路一片晦暗。
  宫斗被水仙压制,父亲还不断给她添堵......
  易书瑶暗恨道:“水仙,贱婢!都是因为你!”
  她將所有的恨意,再次聚焦在那个永乐宫那个贱婢的身上。
  ——
  这日,永乐宫正殿。
  昭衡帝看重水仙以及皇嗣,特赐了让水秀入宫陪伴的殊荣。
  今日一早,水秀独自入宫,银珠特意亲自去接。
  等水秀一进內室,便亲自关上了门,来到了姐姐身旁。
  水仙倚在软榻上,卸去了釵环,只著一身舒適的常服,她打量著面前水秀,只觉得分外欣慰。
  不过短短数月,水秀的变化惊人。
  十四岁的少女,眉眼间褪去了不少稚气,眼神清澈却透著超越年龄的沉稳,举止间带著一种经过歷练的从容,已非昔日那个懵懂的小女孩。
  “姐姐,”水秀压低声音,將带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大榜出来了。状元是廉辰熙,今年才十八岁,出身寒门,据说文章写得极好,连几位阁老都讚不绝口。”
  她顿了顿,补充道,“周掌柜特意让我告诉姐姐,这位廉公子......曾在咱们登第客栈住过一段时日。”
  水仙眼中闪过瞭然的光芒。
  有周砚在,登第客栈果然网罗到了大鱼。
  她轻声问:“哦?这位新科状元......可有与哪家世家走得近?”
  水秀摇摇头,神色认真:“周掌柜说,据他观察,廉公子为人清正,不卑不亢,放榜后虽有不少世家递了帖子邀约,但他都婉言谢绝了。”
  “周掌柜的原话是,”水秀学著周砚沉稳的语气,“此人......可用。”
  可用?
  水仙瞬间明白了周砚的深意。
  这意味著周砚在与这位寒门才子的接触中,认可了他的品性!
  周砚是在通过水秀的口,告诉她。
  廉辰熙是一个值得投资、未来可能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潜力股!
  水仙心中有了计较。
  她示意水秀靠近,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细细嘱咐了一番。
  水秀听著,眼睛越来越亮,不住地点头。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姐妹已经挪去外间说话。
  昭衡帝下朝后,径直来了永乐宫。
  在太监的通传声中,他大步走入正殿,看到水秀也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水秀也在?好,多陪陪你姐姐说说话。”
  水秀立刻起身,对著昭衡帝行了一个標准的礼:
  “民女水秀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昭衡帝:“姐姐刚才还和我说呢,说从未见过像皇上这般英俊神武又体贴入微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比姐姐说的还要英明神武百倍!”
  昭衡帝微微一怔,隨即朗声大笑起来。
  他看向水仙,眼中带著戏謔:“哦?仙儿在背后如此夸朕?”
  水仙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嗔了妹妹一眼:“这丫头,尽胡说。”
  水秀笑嘻嘻的,透著股少女独有的纯真伶俐。
  这时,水仙轻轻蹙了蹙眉,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气。
  昭衡帝一直注意著她,立刻关切地上前,大手自然地覆上她的小腹。
  “可有事?不然叫太医过来诊脉看看?”
  水仙的手被他的手盖住,她勉强笑了下。
  “皇上......臣妾无事,只是近来月份渐长,这孩子愈发活泼,有时......总觉得有些气闷,在殿里待久了,更觉烦腻。”
  就在此时,水秀及时插话道:
  “姐姐別烦!听说京城里最热闹的就是过几日的杏林宴啦!皇上要在琼林苑钦点探郎,听说场面可大、可好玩了!”
  “琼林苑的开得最好,还有好多好吃的!可惜......”
  她小脸一垮,带著遗憾,“听说只有中了三甲的进士才能去赴宴,像我们这样的,只能听听热闹了。”
  水秀这看似无意的话语,却让昭衡帝生出了个想法。
  他看向水仙略显烦闷的侧脸,朗声笑道:“谁说只有三甲才能去?琼林苑风景甚好,开阔宜人,正是散心透气的好去处!”
  “朕看,不如藉此机会,让后宫妃嬪、宗室女眷以及京中適龄的贵女们一同前往赴宴!”
  昭衡帝越说,越觉得合理。
  “宴席分设两边,既全了为新科进士庆贺的礼数,也让你们这些在宫里的、在府里的,都去沾沾喜气,透透气!”
  他低头,温柔地看著水仙:“如此,也让朕的皇儿,提前去那文华薈萃之地,沾沾新科进士们的才气!”
  水仙抬眸,对上他的温柔目光。
  一切都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进展顺利。
  水仙眸光微闪,露出崇拜钦佩的神色。
  “皇上圣明,臣妾......深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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