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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承宠已然无碍了

  在眾学子陆续入京,准备即將到来的会试的时期,后六宫里的格局也在悄然发生著改变。
  率先晋位的是温常在,这丝毫不令人惊讶。
  自从昭衡帝亲耕礼后回宫,温常在便是这后六宫里顶受宠的。
  她晋位贵人后搬入了德妃的宜昌宫,德妃平日里深居简出,静心礼佛,虽然身为妃位,但几乎要被昭衡帝忘却。
  那宜昌宫也地处偏僻,宫室不算豪华,宫中眾人都不知道为何正当宠的温贵人选了那处地方。
  水仙以及丽贵妃、婉妃是为数不多明白为何温常在选择宜昌宫居住的。
  那里,曾是先皇温嬪的居所。
  易书瑶为了成为一个完美的替身,可真是將生活的每一处都与那先皇温嬪对应。
  水仙不信昭衡帝没看出易书瑶,甚至是易家的心思。
  可是,帝王心底多年遗憾,终究是压过了帝王的疑心。
  隨后在温常在后面晋升贵人的,是拓跋常在,这倒是个令人惊讶的稀罕事。
  拓跋常在入宫已近一年,整整一年时间几乎没侍寢过两次。
  然而,自她在永乐宫献舞以后,昭衡帝突然对她来了兴趣,一月时间內便翻了她三次牌子。
  她竟然能从圣宠正浓的温贵人那里分得宠爱,这足以令人惊讶了。
  晋升后,拓跋贵人迁入了永乐宫,居住在东配殿里。
  除了她们两个,昭衡帝这段日子晋升了三个答应至常在的位置。
  其中一个答应,是去永乐宫探望拓跋常在时,偶遇了去正殿看望水仙的昭衡帝,当夜便被翻了牌子。
  一时间,永乐宫附近多了许多想要爭宠的嬪妃,连带著通往永乐宫的那条宫道,都多了许多想要偶遇圣驾的嬪妃。
  水仙对此视若无睹,只在永乐宫正殿安心养胎。
  这些时日昭衡帝虽然不在永乐宫留宿,但她也丝毫不慌,按著小川子的方子和建议將腹中皇嗣养的踏实些。
  窗边软榻上铺著厚实狐裘,她斜倚著,指尖捏著父亲托人悄悄送进宫的信笺。
  信中说,周砚已按她授意,借著客栈便利,暗中留意此次春闈中那些出身寒微、才学扎实却又因无门路而鬱郁不得志的学子,择其心性坚毅者,或可引为助力。
  她唇角微弯,將信纸凑近角落的鎏金香炉。
  下一刻,火舌舔舐著那薄薄纸张,顷刻便將那其化为一撮灰烬。
  午后,御园春色渐浓。
  水仙扶著银珠的手腕缓步而行,小腹已有了明显的弧度,行动间却不见迟缓,反倒因孕期滋养,肌肤莹润如最上等的羊脂玉,整个人散发著一种惊心动魄的静謐之美。
  “本宫当是谁占了这园子里最好的景致,原来是瑾妃妹妹。”
  一道含酸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丽贵妃盛装前来,华贵裙裾扫过御园的石阶,头上的纯金头面在阳光下反射著刺目的光。
  她上下打量著水仙,目光在水仙隆起的小腹狠狠扫过,眸中不免闪过嫉妒之色。
  丽贵妃红唇如血,启唇道:“瑾妃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圣眷也淡了,倒有閒心出来赏景?”
  她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也是,旧人嘛,总得识趣些,给新人腾地方。这宫里头的风光啊,从来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瑾妃说,是不是这个理?”
  丽贵妃话里话外,明显是指最近温贵人得宠,水仙却因孕期久未侍宠的事。
  水仙停下脚步,侧身微微頷首:“贵妃娘娘金安。”
  她抬起眼,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柔声道:“娘娘教训的是。”
  丽贵妃诧异挑眉,倒是没想到水仙竟服软?
  下一刻,就听水仙继续道:
  “论起资歷深浅,臣妾这点微末恩宠,岂敢与娘娘相提並论?娘娘乃潜邸之人,伴驾多年,臣妾不过侥倖承泽雨露,岂敢妄称旧人?”
  她说的是事实,丽贵妃早在潜邸时伴驾,可听在丽贵妃的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丽贵妃保养得宜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她死死盯著水仙那张光洁得刺眼的脸,胸中妒火翻腾。
  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脸上藏在妆容后的每一条细纹!
  丽贵妃本就爱美,如今看著这些新入后宫的佳人,她怎不嫉恨!
  丽贵妃想要发怒,可她目光再次扫过水仙的肚子。
  去母留子的毒计在脑中盘旋,她深深呼吸,硬生生將怒意压下。
  她露出了个极其僵硬的笑容:“瑾妃这张嘴,倒是越发伶俐了。你好生养著吧,本宫乏了。”
  丽贵妃几乎是仓促地转身,扶著宫女的手快步离去。
  走出很远,才猛地停下,回头死死盯著御园深处水仙那抹淡青色的身影。
  她紧攥著拳,保养得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得意吧!且容你再得意几日!待你......本宫定叫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回到永乐宫,暖阁里瀰漫著安神的淡淡药香。
  小川子垂手侍立,待银珠扶著水仙在榻上坐稳,才上前一步,恭敬地请脉。
  他指尖搭在水仙腕间,凝神细察。
  半晌,收回手,低声道:“娘娘脉象平稳有力,胎气稳固,小皇子健壮得很。”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敬事房那边......娘娘是否考虑重新掛上绿头牌?”
  小川子將话说的隱晦,但水仙懂他的意思。
  昨日一早太医院的太医诊脉也是相似的意思,都是说她如今已有孕三月,胎像稳固,可以正常侍寢。
  固宠不说,光是她有孕时的渴......水仙忽然觉得有些燥热,执起团扇轻扇了扇风。
  自她有孕,反应倒是不多,连噁心都没怎么噁心过,除了......她偶然会想,想曾经承宠的晚上。
  她隱晦地问过小川子,小川子只道是孕期的正常反应。
  之前碍於孕像不稳,水仙只能喝点清火的羹汤,如今胎像稳固,也是时候见一见皇上了。
  水仙靠在软枕上,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牌子的事,不急。”
  她声音平缓,带著思量,“过些时日再说,本宫要的,不是那雨露均沾的次数,而是......”
  水仙没有將话说全,有些话点到为止。
  帝王嬪妃,毕竟不如普通夫妻。
  如今有孕,即使胎像稳固也难以频繁承宠。
  后宫新人无数,她若是想在昭衡帝那里保留新鲜感,必须要让侍寢的每一次,都要让他刻骨铭心。
  水仙让小川子用汤药调养著她的身体,不仅仅是为了孩子,更为了她自己。
  前世她什么都不懂,任由易贵春赐她无数滋补圣品,然而过於滋补令她身形臃肿,到了后期连皮肤都撑出了难看的纹路。
  这一次水仙细细问过太医以及小川子才得知,母体不能一味滋养,胎儿的成长所需营养是有限的。
  若是一味的吃下去,不仅会让身材过度走形,更会让胎儿过大,不利於最后的分娩,甚至容易造成胎儿卡住难產,母亲消亡的后果!
  这一世,水仙將调养之事全权交於小川子。
  小川子深深垂首:“奴才明白了。”
  一日,午膳时,昭衡帝来到了永乐宫。
  这些时日,他久未留宿永乐宫,便常常在早膳或是午膳时间过来。
  水仙往往会等他一同用膳,然而,今日当他踏入暖阁,水仙仿佛因疲倦而在內室小憩。
  昭衡帝掀帘步入,目光落在榻上的水仙身上。
  她只松松挽了个垂髻,身上穿著柔软的浅杏色云锦常服,外面披著鹅黄色的软纱罩衣。
  午时阳光越过半开的窗子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温润朦朧的金边。
  微隆的腹部被薄毯轻轻覆盖,看不见那隆起的曲线,倒是让昭衡帝忆起她未孕时的娇態,以及在这榻上与她共度的那些繾綣时光......
  昭衡帝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方才朝堂上的烦扰似乎被这满室的寧静驱散了大半。
  他挥退欲要通报的宫人,静静凝视了片刻,才走到榻边坐下。
  水仙早在他刚踏入內室的时候便醒了,她一直权衡著时机,適时地醒来。
  待昭衡帝坐在榻边,她才缓缓睁开眼,眸中尚带著初醒的迷濛,看清是他,便要起身:“皇上......”
  “躺著,莫动。”昭衡帝伸手按住她的肩,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心头微盪。
  他顺势握住她置於毯上的手,只觉得那肌肤温软,竟比孕前还要细腻无比。
  昭衡帝的目光流连在她微启的樱唇上,连日来因新宠而略有疏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俯下身,比午时还灼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廓,带著压抑的低哑:
  “太医稟告过朕,说你这身子......承宠已然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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