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的段老头
沈凡上山挑水，途中不忘修炼，这般一心二用之下，耕种的时节已然被耽搁。
待他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住所，夜幕早已深沉，四周一片静謐，其他杂役弟子偶有亮著灯的，但大多数都已经休息了。
若非他已踏入炼气期三层，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怕是早已支撑不住。
此刻的他，对修炼的渴望愈发浓烈，对实力的追求也如烈火般在心中燃烧。
反手锁门的剎那，沈凡身形一闪，便已来到桌前。
目光落在桌上那破碗之上，见它安然无恙，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鬆，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破碗究竟是不是宝贝，过了今晚，一切自会揭晓。
沈凡从米袋中抓出一把糙米，放入破碗之中。
隨后，他疲惫地躺到床上，双手却紧紧捧著破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仿佛要將它看穿。
今晚，他已打定主意，不打算睡觉了，就这般死死盯著破碗，看看它到底能不能凭空变出东西来。
……
时间在沈凡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中，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
然而，那破碗却始终毫无动静。
就在沈凡渐渐有些不耐烦之时，突然，隔壁段老头的房间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大半夜的，那段老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沈凡心中狐疑，赶忙將破碗小心翼翼地藏进被窝，然后躡手躡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月亮隱入云层，四周一片昏暗。
沈凡估摸著，应该到了丑时三刻，也就是半夜三点左右。
这个时辰，所有人都该进入梦乡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熬夜不睡？
难道明天的地不用种了吗？
沈凡怀著满心的好奇，躡手躡脚地来到段老头窗前，透过窗缝向里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呼吸也为之一滯。
沈凡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慌忙后退两步，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待稍稍平静下来，他又壮著胆子凑了上去。
只见那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里，桌椅板凳、床灶等一应俱全，清晰可见。
此时的段老头，身上不断冒出阵阵黑烟，那黑烟裊裊升腾，显得诡异至极。
而在他的床上，竟躺著一具冰凉的尸体。
段老头双手掐著神秘的手诀，身上的黑烟如一条条黑色的丝线，不断没入尸体的七窍之中。
这是一种沈凡从未见过的法术，透著一股邪门歪道的气息。
可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段老头做完这一切，將床上的尸体轻轻抱起，然后放入床下一个大坑中。
沈凡看得真切，他的床下竟然埋著一副棺材，那尸体就静静地躺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段老头才熄了灯，躺在刚才死人睡过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
……
而沈凡则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恐怖一幕，久久无法平静。
当他心有余悸地掀开被子时，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將脑海中的恐惧拋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破碗中，糙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颗一颗地不断增多，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著这一切。
这如同戏法般的一幕，让沈凡激动得浑身颤抖，口中喃喃自语：“是宝贝！是宝贝！”
沈凡双手捧起破碗，眼睛紧紧盯著糙米的变化，直到糙米冒尖才停了下来。
隨后，沈凡小心翼翼地將糙米倒入米袋，破碗则被他隨意地摆在灶台上，显得极其自然。
不过转念一想，沈凡立刻又拿出一些糙米放了进去。
心中暗自琢磨：已经变多一次了，明天一早会不会还会继续变多呢？
躺在床上的他，借著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色，痴痴地看著那破碗，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口中喃喃道：
“糙米可以变多，灵米要是也能变多，甚至变成极品灵米那该多好！前者只是数量上的改变，后者可是数量和质量上的双重改变啊！”
沈凡一边思索，一边研究著破碗的作用和效果。
他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大声说道：“这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啊！不对，应该是聚宝碗！”
微微思索片刻，沈凡便给它取名为“聚宝乾坤碗”。
不过，沈凡心中又冒出一个疑问：“它的效果仅限於此吗？还是说还有其他神奇的效果？”
沈凡大胆地揣测著：“假如將其想像为一个拥有无限能量的源头，物品的复製和质量的加强，都需要消耗能量，那它是否还拥有修復、催化等其他效果呢？”
“对了！”
沈凡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得被那李青山打伤之时，回来后的第二天，赵二虎好像从碗里拿走了一颗引气丹，那颗引气丹可是完整的！”
沈凡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拿回来的明明是碎渣丹药，怎么会变成完整的呢？
如今看来，想必是这个聚宝乾坤碗的功劳！
“真是废物变宝啊！可我还在这里变什么糙米，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沈凡暗骂自己一声，感觉自己就像拿著金碗去乞討，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在只求长生的修仙道路上，丹药有著无法替代的作用。
它对於修炼者的实力提升，有著显著的效果。
灵田处显然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有了这等宝物，必须要最大化的利用才行。
微微思索一番，沈凡觉得炼丹峰是最合適的地方。
但那里只有外门弟子才能进入，自己一个杂役弟子，只能先从灵药处或者废丹房开始。
而这两个地方，也是沈凡目前的最佳选择。
灵药处种植著各种各样的灵药，如果聚宝乾坤碗能够催化灵药，加快它们的生长速度，那么吞食灵药进而修炼，也是一种提升实力的办法。
其次，废丹房堆放著炼丹峰所有內外门弟子、执事长老们炼化失败的废丹。
聚宝乾坤碗可以变废为宝，那里无疑是比灵药处还要適合的地方。
然而，杂役弟子的任职，需要当下管事推荐才行。
所以说，必须要经过赵二虎的同意，由他推荐到灵药处或者废丹房。
但这个傢伙现在已经被李青山收买了，处处针对自己，想让他帮忙推荐，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沈凡为了这个问题，绞尽脑汁，不知不觉中竟睡著了。
……
次日的鸡鸣声，叫醒了灵田处的所有杂役弟子。
沈凡睁开双眼，立刻弹跳起身，来到桌前定睛看去。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略显失望。
只见自己昨晚实验过后，再次倒入的半碗糙米，经过后半夜的发酵，却並未变多。
“看来，这聚宝乾坤碗一晚上只能用一次啊！”
沈凡嘆了口气，暗暗將这个特性记在了脑海中。
一番洗漱，吃过早饭后，沈凡拿著锄头水桶，来到了自己的灵田，开始耕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