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到底要他,还是要我?
“房间里现在很危险!”谢蔷极力忍著颤抖,用著儘量平缓的声音道,“催欢香水被打翻,森寂已经中招了,我试过净化,但是没有用……”
“弘闕,你先帮我去找解药吧!”
说完,她抬起手臂,將门彻底关闭,以免远处的香水味道通过门缝溢散出去,让弘闕也受到影响。
隔著门,弘闕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在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时,不禁攥紧拳头,原本方正光滑的小礼盒,也变得皱皱巴巴起来。
他怔怔地站在门前,门对面隱隱传来的克制声,不断挑拨著他脆弱的神经,刺激著他的心臟愈发酸胀。
很想衝进去分开两人,又怕女孩生气不理他,弘闕只能强忍著转过身,打开光脑吩咐展厅的负责人,“封锁vip区,把除了三號房外的人都赶出去,没有我的通知,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是,大少爷。”
回头瞥了眼大门,弘闕喉间涌出几分憋闷,他泄愤似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墙壁,这才咬著牙离开。
亲自去买了解药,弘闕步伐匆匆地赶回三號房,在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后,他飞快地打开门锁,冲了进来。
谢蔷!
原本在门口的两人,不知何时去了沙发上,那华丽公主裙的后背拉链被拉开,露出来了哨兵种下的永久標记,巨虎微微粗糲的舌头舔舐著,让那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潮红。
弘闕大步跑过去,毫不犹豫地將针管往森寂脖颈上一插。
森寂终於恢復了意识,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受到之前谢蔷净化的影响,他的身体迟来地產生了结合热反应。
他压著嗓音,忍下那股原始的欲望,对著女孩道,“谢蔷,向我释放嚮导素。”
谢蔷虽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释放了嚮导素,“怎么了吗?”
没有起作用。
或许是受了香水的影响,嚮导素竟然失去了安抚的效果,森寂死死咬著唇用疼痛麻痹自己,唇肉都被咬出了血,“结合热了,嚮导素不管用。”
谢蔷听完两眼一黑。
解决结合热,那还不如用香水呢!两者程度根本不一样啊!
“那我们……”她颤抖著唇瓣,已经隱隱有种腰酸的既视感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森寂微微起身,准备抱她出去。
余光注意到弘闕一直盯著谢蔷的后背,他眉心轻皱,直接將公主裙后背的拉链拉上,隨即面色满是占有欲地,將她的脸整个埋进怀里。
他瞥了一眼红髮青年手里的针管,声音沙哑,“解药,谢了。”
谢了?
谢什么?谢他把解药解了,害得他结合热了,不得不继续和谢蔷待在一起吗?!
弘闕脸色黑沉,下意识出声骂道,“谢你大爷!还不赶紧滚去別的房间!”
他这一开口,直接呼吸到了房內的香水,俊朗的脸颊像是生虾入了沸水,肉眼可见地飞速变红。
意识到自己中招了,弘闕顿时心態崩裂地抱住脑袋,嘶吼道,“森寂!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微微轻咳一声,森寂抱著怀里的谢蔷,快步朝著门外走去,“你也出来吧。”
“老子还用你说?!”弘闕骂骂咧咧地逃出vip室,將大门“砰”地一关。
大爷的,幸好他准备了两份解药!
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管解药,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到,谢蔷挣扎著从森寂肩膀上露出小脸,满目担忧地看向他。
“弘闕!你没事吧?身上还有解药吗?”
在这种尷尬的情况下,谢蔷本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实在担心弘闕的情况,怕他受了她的牵累。
弘闕一时停下掏出的动作,握紧了手里的解药,“我……”
如果我没带,你会丟下森寂,帮我解决……么?
如果他没带,你难道打算丟下我,去帮弘闕解决吗?
看著谢蔷这么关心身后的弘闕,森寂心里泛起一丝难抑的酸意,他伸手扣住怀里女孩的下巴,强迫她只能看向自己。
“殿下,他没那么蠢,只带一份解药。”
闻言,谢蔷皱皱眉,轻瞪了他一眼,“森寂,他刚刚救了我们两个!”
分明是打扰了我们两个……
这话,森寂是不敢说的,只能咬著她肩头上的衣服,发泄著那股想要將她吞没的欲望。
“我快撑不住了……”男人的声音细如蚊蚁,却又似隱隱带著逼迫的气势,“你到底要他,还是要我?”
弘闕朝前跟了几步,他像只被挨了雨淋却没有屋檐可以躲避的小鸟,那双一向盛著桀驁的金眸里透著几分孤苦伶仃,淒淒地看著谢蔷。
谢蔷被那目光一触,便感觉自己像个重色轻友的大渣女。
她咬了咬唇,“弘闕……”
听到她的答案,森寂浑身一僵,心臟瞬间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咬而过,他苦笑一声,微颤的眼睫儘是涌动的悲伤与无奈。
他真是……在期待什么呢?
“弘闕你先撑住,找个房间锁起来!”
谢蔷举起双手拢在唇边,朝著弘闕大声喊道,“我让墨、不对,我发消息让苍九给你去买解药!”
森寂猛地抬眸,眼里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狂喜,“你,要我?”
谢蔷:“?”
他在问什么废话,香水有药可解,但结合热却必须有嚮导才行啊?
“不用了!”弘闕站在原地,脸上那悽惨可怜的神色,立马变成了从前吊儿郎当。
他从口袋里掏出解药,朝著两人挥了挥,满是臭脾气道,“真以为老子笨啊!我当然会带第二份解药!”
谢蔷顿时鬆了口气,欣喜道,“好,那你快打上!”
“催什么催!老子心里有数!”
弘闕握紧针管,骂骂咧咧地转过去,將后背留给远去的两人,而转身的同时,那张脸原本不羈的表情也尽数散去,空留几分落魄的黯然。
“渣女,笑那么开心……”
就好像庆幸不用跟他做一样。
红髮青年將针管扎进脖子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体温下降,又或者……在被选择拋下的那一刻,他浑身已经宛如掉入冰窟,感受不到一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