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值得
山姆按照蜘蛛侠指的方向跑去。
沿途果真如对方所说，没有任何危险，虽说自己是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地点位置肯定要比外人还要熟悉。
可是这么一位刚才救过你性命的人站在你面前，好声好气的与你交谈，並给你指明方向。
无论说什么，山姆都选择相信对方。
跑了大概有一会，他见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员。
“谢天谢地，你们来了！”
山姆再次见到了希望，他一上前，便得到专业人员的接应。
“你还好吗？”
“多亏了蜘蛛侠，我没事。”
为首的乔治停下继续行走的脚步，转身朝这名医护工作人员走去。
“跟我描述一下里面的情况，以及蜘蛛侠在做什么。”
“哦，没问题。”山姆注意到了对方的肩章，“他刚才救了我一命，现在貌似在解决其他变成蜥蜴怪物的人员。”
“貌似？”乔治抓住字眼。
“对。”山姆说：“我看见他取出了一管针剂往雷伊身上......雷伊是我认识的朋友，他在这场......”
“说重点。”
“抱歉......总之蜘蛛侠利用那管针剂扎进了雷伊身体，接著没过多久，雷伊身上的怪物特徵开始消退，我猜测这应该是什么解药......”
乔治点点头，然后朝接应人员挥了挥手指，示意把这傢伙带去安全的地方。
小插曲结束后，小队继续前进。
其中跟在乔治身边的年轻警员听见了刚才的对话，眼神时不时在自家长官身上流转。
“怎么？”
经验老道的乔治自然发现了这束目光。
“就是......”年轻警员结结巴巴的。
乔治停下脚步，並示意其余人员继续前进，留下他和这位年轻警员待在原地。
“怕我认为这场暴乱是由蜘蛛侠搞出来的？”
“...对。”
乔治静静地看了手下一会，然后问道：“你知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年轻警员明白长官的意思，他还想解释一番：
“我明白，史黛西长官。”他说：“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蜘蛛侠应该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对於手下这种胳膊往外肘的行为，乔治其实是很生气的。
本身他们就是负责守护城市秩序的角色，蜘蛛侠的出现其实是对他们的挑衅。
一位不受法律管控的人员有什么资格去维护城市的秩序？
市民可以说是监督他们的对象，可蜘蛛侠由谁来监督？
也靠市民吗？
对方一定就愿意吗？
“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回家陪孩子。”乔治说。
“多谢长官。”
年轻警员说道：“我知道蜘蛛侠这號人物对我们来说是什么情况，但我想请你相信他一次。”
“......”
“就在一个星期前，他救过了我妻子和女儿一命。”
乔治回忆了一下时间，“那场发生在第二街道的火灾？”
“对。”
乔治嘆了口气，揽住了这位年轻警员的肩膀，然后与他一起跟上前方小队的脚步。
“你听到了刚才那人说的吧？蜘蛛侠取出了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试剂，往怪物身上扎了一针......”
“我知道你心中很感谢他先前的行为，如果我的家人被他救过，我也会感谢他。”
“但是强尼，我告诉你，这是两码事。”
“他为什么会有治疗手段？这场暴乱的起因又是什么？我相信你知道他与这场暴乱离不开关係。”
“所以放下你对他的善意，去思考其中的为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劝我放下对他的成见。”
“我们是警察，你別忘了。”
......
......
......
“第七个！”
蜘蛛侠黏在一头蜥蜴怪物背后，往它身上扎了一针，接著借力一踹，让它整副身躯撞在墙面。
噗呲——
一大截蛛丝將蜥蜴怪物彻底包裹住。
“这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累......”
蜘蛛侠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这和你前面说的不对啊，你说要一次性解决，结果不还是一个个解决？”奥兹问。
面具下的彼得听见奥兹的话，脸瞬间涨红。
他辩解道：“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验室里的那件器材太大带不过来！”
“所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没错！”
奥兹切了一声，“你这纯粹是脑子没考虑到。”
“用不著你担心！”
蜘蛛侠有些恼火，他一直以为在这期间奥兹会出几分力与他一同解决，结果全程都是坐在他肩膀上，不动如山。
说好的辅佐，可为什么干事的时候就变成了他一个人？！
奥兹忽然往后方看了一眼。
蜘蛛侠瞧见了他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奥兹感知到了乔治一行人的脚步。
蒙面义警与公共警察一直是喜闻乐见的话题，一方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制约，另一方认为对方单纯是在搞事，你做了我们做什么，吃甜甜圈吗？
和警员打成一片的阶段还没那么快，目前蜘蛛侠仍旧处於一个出道时期，儘管这段时间里他都目睹了彼得的所作所为。
但要让別人彻底知道蜘蛛侠对这座城市的態度，还缺一个大事件。
像是这场蜥蜴血清事件。
奥兹提醒道：“你动作得加快些，那群警察快到了。”
“我知道。”
蜘蛛侠捂头吐槽了一句，“我明明是在做好事，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我在危害社会？”
奥兹歪了歪脑袋，诡异地看著他。
“你是说，在发生暴乱后没多久，你带著解药出现在他们视野，並解决了这些感染的人，他们不去怀疑其中的蹊蹺，还得给你来个表彰？”
蜘蛛侠被奥兹懟的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因为事实的確如他所说的那样。
“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哈利的父亲要死了，治疗的方法却是跨物种基因公式，结果公式出了问题，康纳斯博士又不见了，然后人体实验又这么潦草开展......”
“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还要迷惑。”
说完心中的想法后，蜘蛛侠射出蛛丝，继续开展了属於他的治疗工作。
......
“第十一个！”
蜘蛛侠整个人被蜥蜴怪物撞进墙壁內，不过也因此將药剂插在了对方身上。
......
“第十三、四个！”
蜘蛛侠注意到前后两条路都被蜥蜴怪物给堵住，於是他左右开弓，手腕各自喷射出一条蛛丝，將其黏在一起，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那就是將这两头蜥蜴怪物一同拉到自己面前，一起解决！
结果是美好的，两头蜥蜴怪物都得到了治疗，但自己却因此受到了伤害。
两条蜥蜴尾巴分別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
“最后一个......拜託老兄，你口水差点就滴进我面罩里了......”
蜘蛛侠躺在地面，双手死死抵住蜥蜴怪物想要啃食他的脑袋。
一条鲜活红嫩的舌头在他的蜘蛛头套上，来回溜达，粘稠的不行。
最后他用脑袋蓄力一砸，和对方来了个简单的头脑对对碰。
也许是自己脑壳硬的不行，又或者是蜥蜴血清开始退化的原因，对方一时间迷迷糊糊。
藉助机会，蜘蛛侠朝它扎出了最后一针，成功解决了最后一位变异的蜥蜴怪物。
“我老才前天才洗过一次制服，经过它这么一舔，又得重新洗......”
蜘蛛侠整个人大字躺在地上。
他真的很累。
是他成为蜘蛛侠后最累的一次。
但......
“爬起来，他们要到了。”奥兹声音在耳边响起。
蜘蛛侠翻转身体，艰难起身。
“我知道。”
望著被他解决的所有病人。
面罩之下的彼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你还剩十秒时间了！”
“没事，五秒也够了。”
噗嗤——
蛛丝从发射器弹射出去的样子很美，像是一只小巧玲瓏的手掌，带著他离开这里。
很累。
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