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遇袭

  “谁呀?”话音里透著一股子被人扫了兴的怒气。
  殷桃是真恼了,这敲门的人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握著他哥的手就不愿意去开门。
  门外的人也不答话,反而像是跟她槓上了似的,『咚咚咚』的敲个不停,节奏越发急促。
  殷建华安抚住妹妹,自己起身去开门。
  王钟脸色难看,敲门的手是握紧又鬆开,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估摸著是开门的。
  几次想调整情绪表情,可心里的怒火就是憋不住。
  这两人还没啥呢,他就已经把殷桃当成了囊中之物。
  “你是谁?”
  门被打开了,王钟见到来人,诧异的一时间忘了答话。
  心里大骂邱姐多事,虚报情报。
  殷桃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看上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你是谁?”
  殷建华见是和他妹妹一个年纪的小伙子,心中就有数了,看著王钟虽然面相不怎么好看,人还算精神,就又问了一遍。
  屋里传来殷桃的询问声:“哥,是谁?”
  听见这声音,王钟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我是殷桃的同事,宣传科的干事王钟。”
  这会殷桃也走了过来,看见王钟不情不愿的说道:“你咋过来了?”说完不等王钟回答,眼珠一转,搂著他哥的胳膊说道:“今儿有事,去不了,改天吧。”
  王钟大急,急声说道:“这不成啊,都布置好了...”
  “那我管不著,你自己看著办,我哥从边疆回来了,我总不能把我哥撂下吧?”
  两人对话像是拌嘴似的,殷建华更加確定心中猜想,说道:“这晚上是要干什么去?”
  “哪也不去...”
  “参加舞会...”
  两人同时开口,前一道声音是殷桃说的,后一句是王钟说的。
  “那就去吧,参加舞会多认识认识年轻人也好。”
  王钟面上大喜,站一旁搓著手没说话,殷桃听见他哥这么说不乐意了,噘著嘴说道:“我不想去,就想多陪陪你。”
  “去吧,我还得再待几天。”殷建华拍拍殷桃的手,转身又对王钟说道:“时间还没到吧?你等会再过来。”
  “唉,好。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饭...”
  话还未说完,就被殷桃打断道:“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啊,你等会再来,我和我哥说会话。”
  她今儿是看到他哥,有些『原形毕露』,小性子立马就使出来了。
  王钟嘴上乐呵呵说没问题,心里却给记了笔帐,咬定牙,等以后上了手,再算帐。
  两人回了屋,殷建华害怕自家妹妹脸皮薄,也没提晚上舞会的事,收拾东西就打算走了。
  “这是妈给你带的换洗的衣服,明天要是有时间,回家吃饭。”
  “我不去,我再也不愿意见殷连胜...”
  这是还生著气呢,殷建华也不反驳,站起身说道:“成,那就不叫他,我们把妈带上,出去吃,这总成了吧。”
  殷桃喜笑顏开,连夸还是他哥哥称心。
  两人说好,也没让殷桃送,殷建华就出门下楼,到楼下和站在窗户边挥手的殷桃道个別,大步向前。
  等殷桃关了窗户,又回身坐在一棵树下,点起一支烟,静静的等夜幕降临。
  这没养过姑娘的不懂这心情,又怕自家妹妹嫁不出去,又怕再掉进狼窝里。
  所以晚上他打算悄悄跟在后面,免得自家妹妹吃亏。
  王守成这个人,其实他早就知道,就连妹妹为啥来轧钢厂他也清楚。
  他爹把殷桃调进轧钢厂,也不全是为了王守成,主要图一个安稳。
  这两年,京城里波涛涌动,就连西北边疆已经开始不安稳,小摩擦不断。
  殷连胜就是个大老粗,搞不明白局势,在京城那是如履薄冰。
  听了老领导劝说,就打算全家都去西北边疆,带个部队,落个清閒。
  可这样一来,殷桃就成了个难题,总不能把妹妹也送去苦寒之地吧?这时候的xj,那是真的乱。
  殷建华今儿来,还带著一层考察的意思。
  中午三食堂闹事,他就在外面瞧的真切。
  说实话,他本来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在瞧见中午的事情,心里更是反对。
  国人都有个习惯,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怎么解释?就是坏事为什么不找別人,肯定是你有问题。
  就跟那糊涂官审扶摔倒老人案一样,法官问:要是和你没关係,你为什么要扶?
  说法虽然难听,可道理都是一个道理。
  这也是他不阻拦殷桃参加舞会的原因,总觉得的王钟比王守成更合適。
  也是高高在上惯了,实在是没把一个带娃厨子的想法考虑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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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左右,夜色渐深,王守成骑著自行车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
  本来也没打算在医院待到这么晚,没想到赵秘书突然来拜访,瞎几把扯了会蛋,就把时间耽误了。
  两人刚从医院分开,王守成心急家里几个小的,骑得比较快。
  刚到上次揍许大茂的胡同,从胡同口里猛的衝出一人。
  不顾王守成的喊叫声,从背后抽出一根钢管,瞅准方向,就打算塞到他自行车轮子里。
  『咔嚓』一声,轮子里的铁条搅成一团,自行车按照惯性,前轮停住,后轮高高抬起。
  王守成眼疾手快,大骂一声,从车子上跃起,双脚落地一个翻滚卸力,半蹲在地上瞧著眼前的情况。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自行车没人控制撞在一旁墙上,前轮变形。
  王守成擦了把冷汗,定定的瞧著眼前蒙面的人。
  话还未出口,从胡同里又衝出几人,各个蒙著面,手拿棍棒,也不说话,把王守成围了结实。
  领头的人仔细打量王守成一眼,对其他人点点头。
  几人单手提著棍棒,缓缓向前,包围圈越来越小。
  街上不多的行人,本来打算瞧个热闹,可看到这架势,立马跑出去老远。
  关门的关门,关窗户的关窗户,一双双眼睛,从门缝里观察情况。
  不是他们胆小,是这年月动不动就有掏枪的。
  再说这夜黑风高的,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王守成瞧著情况不对,一咬牙,衝著领头的人就冲了过去。
  对面之人,也没想到王守成这么果决,捏著棒子严阵以待。
  可哪成想,快到跟前时,王守成来个急转弯,一记直拳,放倒靠近胡同口的人,就拐进了死胡同。
  一切仿佛默剧,说的缓慢,发生的却极快。
  对面人明显经验丰富,就连倒地之人也只是发出轻微闷哼声。
  领头的走过去拉起同伴,不急不缓的走进胡同。
  他们在里面藏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条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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