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有人皆可参战！

  光羽之幕內部，日落西山，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外界汹涌的海浪声和风声被隔绝，內部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混蛋迪尔特！！！放老子出去！！！”
  卡普的咆哮第无数次迴荡在光幕內部。
  他的拳头缠绕著漆黑的武装色，狠狠砸在流转的光羽屏障上！
  轰——！！！
  光幕剧烈波动，无数光羽破碎纷飞，但瞬间又迅速恢復如初。
  “省省力气吧，卡普中將。”黄猿慵懒的声音传来。
  他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张沙滩椅，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迪尔特先生这招光羽之幕，可是连战国元帅都称讚过的绝对防御呢。打不破的啦~”
  “放屁！”卡普怒目圆睁，瞪著黄猿。
  “你这滑头！为什么不全力出手？！別以为老子没看出来你在划水！”
  “啊啦啦~冤枉啊卡普中將。”黄猿推了推太阳镜，一脸无辜。
  “老夫可是很努力地在踢呢。您看，鞋都踢脏了。”他抬了抬鋥亮的皮鞋，上面確实沾了点光羽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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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迪尔特先生太强了嘛。要不…您再试试？”
  “你！！！”卡普气得七窍生烟。
  就在这时，他那震天的咆哮突然被一阵更加响亮的“咕嚕嚕”声打断。
  卡普：“……”
  黄猿：“……”
  空气中瀰漫著一丝尷尬。
  卡普老脸一红，捂著肚子，之前的暴怒瞬间被飢饿衝散大半。
  他声音都低了几分：“打了一天一夜…老夫的肚子都快饿死了！迪尔特！你这混蛋！困人还不管饭吗？！”
  “哈哈哈！”迪尔特爽朗的笑声从寂静中传来。
  只见他缓缓从光幕中“渗透”进来，手中还拎著几个巨大的食盒，诱人的香气瞬间瀰漫开来。
  “卡普，先说好了不许出手，要不然可没饭吃。”
  他轻盈地落在军舰甲板上，无视卡普怒视的目光和黄猿饶有兴致的打量，自顾自地將食盒打开。
  里面是流油的巨大肉排，还有成桶的朗姆酒！
  “来来来。”迪尔特席地而坐。
  “和你们耗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闪光小鬼，別装睡了，过来喝一杯？”
  黄猿耸耸肩，慢悠悠地从沙滩椅上起身。
  “既然仲裁大人盛情邀请…老夫就却之不恭了。正好补充点体力，好继续…嗯…想办法打破这个『茧』。”
  他走过来，动作优雅地拿起一个酒杯。
  卡普看著香气四溢的食物和美酒，肚子叫得更欢了。
  他脸色变幻，最终怒哼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在迪尔特对面。
  他抓起一块比脸还大的肉排就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骂道：“…算你这傢伙还有点良心！不过別想收买老夫！等吃饱了，老夫照样锤爆你！”
  三人就这样围著食盒席地而坐。
  卡普风捲残云，黄猿慢条斯理，迪尔特则带著玩味的笑容，小口抿著酒。
  酒过三巡，气氛竟诡异地缓和了一些。
  “喂，迪尔特。”卡普抹了把嘴上的油，瞪著迪尔特。
  “你搞这什么狗屁圣杯战爭，还拉著老夫的孙子参战！把罗杰那死鬼都拉出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猿也放下酒杯，推了推眼镜。
  “老夫也很好奇呢。圣杯…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甚至…復活死者？”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迪尔特晃著酒杯，金色的瞳孔显得深不可测。
  “愿望？当然可以。不过復活死者…要看你怎么定义『復活』了。”
  他瞥了一眼卡普：“罗杰那傢伙，可不是真正的『復活』。他只是依託圣杯力量和御主强烈愿望，从英灵座上投影下来的『从者之躯』。承载传说与力量，却非生者。他终究会隨著圣杯战爭结束，或者御主体力耗尽而消失。”
  卡普闻言，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复杂。
  更多的是对孙子路飞的担忧——那小子，竟然成了罗杰的御主？
  “至於我想干什么？”迪尔特咧嘴一笑，笑容带著俯瞰眾生的戏謔，“很简单，无聊太久了，找点乐子。看那些野心家、梦想家、卫道士为了一个许愿机打得头破血流，不是很精彩吗？”
  “疯子！”卡普骂了一句，但语气已不像之前那样暴怒。
  “那么…”黄猿慢悠悠地开口，切中要害。
  “谁有资格成为御主？谁又能召唤英灵？是您…这位『仲裁』指定的吗？”
  卡普也在此时附和：“是啊，你这混蛋，是怎么挑上我孙子的！”
  迪尔特看著黄猿卡普变得认真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
  他轻轻放下酒杯，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
  “人选…可不是我决定的。是圣杯自己『选择』的。”
  “圣杯会选择那些拥有强烈愿望、赋予他们令咒，成为御主（master）。”
  “任何人…海军、海贼、革命军、平民…甚至天龙人。只要被圣杯『看中』，都有可能被选中，获得召唤英灵、参与这场终极战爭的机会！”
  “任何人？！”卡普和黄猿瞳孔同时一缩！
  这个消息比罗杰“復活”更令人震撼！
  这意味著海军內部，也可能出现御主！如果海军能召唤出忠於海军的强大英灵，甚至掌握圣杯……
  黄猿慵懒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精光。
  卡普更是猛地一拍大腿：“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都不认识路飞那臭小子…”
  “这个消息…可靠？”黄猿沉声问道，语气难得认真。
  迪尔特耸耸肩：“信不信由你。圣杯的意志，我干涉不了。我只是个『监督者』，確保游戏…按规则进行下去。”
  他端起酒杯，对著两人示意，“所以，海军要不要参战？”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卡普和黄猿对视一眼。
  恐怕海军的行动方针，將因为这个消息而彻底改变！
  想到这里，黄猿本能的想要拨打手腕上的电话虫。
  只是碍於迪尔特还在面前，他放下手臂訕訕地笑了笑。
  “阿拉拉……迪尔特先生…就不怕我们海军得到圣杯的力量，会对你不利吗？”
  迪尔特笑著起身：“小鬼，如果你觉得已经势在必得的话，不如现在就把这个消息通知战国吧，让他早做准备，不然的话可能会输得很惨啊……”
  说罢，他羽翼舒展，朝著天边一跃而起。
  “屏障明天一早就会消失，我就不陪你们在东海玩了。”
  留下这个声音，他便和灵体化的贞德一起飞向新世界去了。
  明天一早，罗杰『復活』的消息也就会传遍大海。
  你们会怎么行动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