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杯战爭是秘密进行的？

  橘子镇，一家酒馆。
  油灯昏暗，人影摇晃。
  劣质朗姆酒的酸臭味混合著汗味。
  强尼猛灌了一大口酒，溅出来的部分浸湿了他脏兮兮的衣襟。
  “喂！都他妈给老子竖起耳朵！”
  约瑟夫一脚踩上那张破木桌，木屑纷纷落下。
  他的嗓门瞬间压过了酒馆里所有的喧闹，把好奇的眼睛都吸引了过来。
  “土鱉们！知道老子刚从哪儿回来吗？”
  约瑟夫胸膛拍得飞起，缠著绷带的手臂激动地挥舞。
  “海上餐厅巴拉蒂！昨天老子亲眼见证了歷史！！”
  他唾沫横飞，双眼猛睁。
  角落里，一个商人模样的胖子嗤笑一声。
  “巴拉蒂？就那个东海有名的海上餐厅？能见证什么歷史？厨子大赛？”
  “放屁！”
  强尼砰地一声把空木酒杯砸在桌上，震得旁边几个醉汉一哆嗦。
  他猛地站起来，配合著约瑟夫，刻意压低了声音。
  “听清楚了！仲裁迪尔特！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还有——”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手指猛地指向自己。
  “我们路飞大哥！三位大佬！平起平坐！就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谈事！”
  “知道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圣！杯！战！爭！”
  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看起来像老海贼的傢伙皱紧了眉头。
  “圣杯战爭？”
  他灌了口酒：“迪尔特说的圣杯倒是听说过，但这个圣杯战爭什么玩意儿？”
  “没听过就对了！”
  约瑟夫唾沫星子横飞，声音拔得更高。
  “老子告诉你！十四个参赛者，召唤出歷史传说中的那些英灵当打手！”
  “十四组人马！互相廝杀！”
  “活到最后的那一组，就能拿到那个传说中的万能的许愿机！圣！杯！”
  鬨笑声和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像沸水一样炸开了锅。
  “哈哈哈！吹牛不上税！”
  “召唤英灵？约瑟夫，你小子是不是被海王类拍傻了？”
  “路飞？听都没听过！他能跟迪尔特和鹰眼平起平坐？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强尼的脸涨得通红，猛地擼起自己右臂的袖子。
  虽然下面啥也没有，但他煞有介事地指著。
  “吹牛？老子亲眼看见路飞大哥手上那三道血红色的印记。”
  “那叫令咒！圣杯选中的证明！”
  “连鹰眼那样的人物，在圣杯战爭面前也得低头！你们懂个屁！”
  他环视一圈，带著一种优越感。
  “等著瞧吧！东海只是这场风暴的起点！”
  “这场席捲整个大海的终极战爭，我们路飞大哥註定是搅动风云的主角！”
  喧囂中，那个胖子商人从怀里掏出纸笔。
  借著油灯的光，快速记录下“圣杯”、“英灵”等关键词，眼神闪烁不定。
  这个消息如果卖给摩根斯，估计能赚一笔……
  独眼赏金猎人摸著下巴，低声对同伴说：“万能的许愿机…要是真的…嘖…”
  约瑟夫强尼满意地看著周围討论的人群。
  “现在给你们一个为路飞大哥效力的机会！我们在找一个橘色头髮的女人，谁有线索！”
  老海贼喷了一口酒。
  “噗噗！妈的……”
  “橘发小妞？老子之前被她偷过！我听说她是可可西亚村人…“
  赏金猎人独眼一亮：“可可亚西村？阿龙的地盘？“
  独眼赏金猎人凑近强尼：“兄弟，可可亚西村我熟…我们想为路飞大人效力！“
  强尼约瑟夫对视，咧嘴笑了。
  情报，自己送上门了！
  隨后他们更加卖力地讲述著圣杯战爭的消息，就仿佛这是他们的荣耀。
  角落阴影里，无数黑白两道的人都得知了这个情报。
  他们悄无声息地滑出酒馆，消失在鱼龙混杂的巷子中。
  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泛起一阵涟漪，无可阻挡。
  少许时间后，新世界。
  莫比迪克號停靠在一座码头，连续四天的宴会耗光了食物，他们需要靠岸补给。
  阳光挥洒在船帆上，此刻甲板上瀰漫的气氛，比这阳光还要热烈。
  “听说了吗？艾斯队长召唤出来的那个『太阳神之子』迦尔纳！”
  “我的天！就一枪！比斯塔队长精心弄出来的海，瞬间烧得连灰都不剩！”
  “何止啊！乔兹队长不服气上去干，结果呢？他那號称最硬的钻石身躯，被那杆金枪震得嗡嗡作响！整个甲板都在颤！”
  码头上，搬运物资的海贼们不断与商人炫耀。
  “迪尔特大人说的圣杯战爭！是真的！艾斯队长已经代表我们白鬍子海贼团参战了！这得多大的荣耀！”
  海贼们三五成群，唾沫横飞。
  核心话题只有一个——圣杯战爭和那震撼人心的英灵力量。
  原本灵体化避人耳目的小太阳，一脸无语的显现了出来。
  艾斯笑嘻嘻的：“过两天，你肯定就要出名了！”
  “御主，我说过圣杯战爭是……算了。没什么……”
  马尔科懒洋洋地靠在主桅杆上，標誌性的死鱼眼扫过亢奋的人群。
  最后落在如同山岳般的白鬍子身上，声音带著点无奈。
  “嘖，老爹，消息传得太快了，这才几天？不用管管吗？”
  白鬍子仰头，喉结滚动，灌下一大桶烈酒。
  酒液隨著鬍子流淌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库啦啦啦啦！”
  他放下酒桶，发出標誌性的豪迈笑声。
  “管？怎么管？堵住所有儿子们的嘴吗？”
  他眼中闪烁著洞悉一切的精光。
  “迪尔特那混蛋，掀桌子的本事几十年如一日，还是一流！”
  “他既然敢把『圣杯』这玩意儿拋出来，那肯定就没指望能捂得住！”
  白鬍子咧开嘴。
  库……死水一样的大海，也確实要有趣起来了。
  马尔科点了点头：“嗯，咱们的情报网收到消息，圣杯战爭在东海已经传遍了。”
  “除了我们已知的，还有一些新消息。”
  “圣杯战爭总共会有14组人，另外两位参赛者据说会是鹰眼和一个叫路飞的新人。”
  艾斯惊喜无比：“哎，路飞！他也会参战吗？哈哈哈，要在战爭中一决胜负了吗！”
  抱著双臂站在一旁的钻石乔兹，身躯在阳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艾斯的弟弟和鹰眼，共14组，其他的参赛者，会是谁？海军那群走狗？”
  “凯多、玲玲？还是那些藏在世界政府阴影里的耗子？”
  “管他是谁！”
  白鬍子大手猛地一挥，声浪如同海啸席捲整个甲板，带著不容置疑的霸气。
  “只要敢来打圣杯的主意，敢挡在老子儿子们前面，统统给老子揍飞！库啦啦啦啦！”
  他洪亮的笑声充满了无畏和豪情。
  “去！告诉所有在新世界航行的傢伙，无论敌友，只要是接了迪尔特这场战爭！想要圣杯？”
  他巨大的手掌虚空一握，仿佛攥住了整个大海，“先问过老子手里的丛云切答不答应！”
  “嗷——！！！”
  “老爹万岁！！”
  “揍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