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程度的选择
与此同时。
龚建春来到方黎朝的办公室。
“方书记 ！”
方黎朝抬起头看向龚建春笑著说道，“龚书记来了！审讯的怎么样？有没有交代什么有用的信息？”
龚建春走到办公桌前，拉了一把椅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方黎朝见到龚建春如此模样，也没有计较什么，因为他知道龚建春肯定有话要说。
“方书记，你自己看吧！”
龚建春说完就把，先前钟爱国说的那些笔录，递给了方黎朝。
方黎朝见到龚建春的態度，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他没有耽搁立刻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看著看著，方黎朝原本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丝不可察觉的愤怒。
但是很快就又被他隱藏下去了。
他看完那些审讯笔录，抬起头看向龚建春。
“龚书记，你们打算怎么做？”
龚建春被方黎朝的话，突然问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方黎朝什么意思。
“方书记，我这调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只能低调处理了，否则一旦公开，后果很严重。”
方黎朝也是点了点头。
“对了，莫学文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方黎朝又问道。
龚建春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確凿的证据，一到那掌握了，我们会立刻拿人！”
“很好，这些审讯记录先放我这里，等下我去给周老匯报一下，问一下周老什么意见！”
方黎朝说道。
“好的，方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了，唐铁牛还在审讯钟爱国，我要去看看，我怕唐疯子真的做出什么犯错误的事情！”
龚建春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
方黎朝叫住了龚建春。
龚建春停下脚步，转过身，“方书记，还有其它事情交代？”
方黎朝没有说话，而是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龚建春。
“龚书记，你拿回去看看，或许对你审讯钟爱国有一些帮助。”
龚建春接过文件袋，说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龚建春离开以后，方黎朝又把钟爱国的审讯记录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
……………
而在另外一边。
汉东省公安厅。
林天坐在办公室內，前面站著程度。
“程主任，事情办的怎么样？”
林天问道。
“林厅，事情有点难办，牵扯的人太多了！”
程度挠了挠头说道。
“嗯？牵扯人多？”
“是啊！林厅！几乎整个学校的领导，甚至包括后勤的人都有腐败。”
林天听后，手指不自觉的敲了敲桌子。
然后看向程度，“程主任，想不想升职？”
程度原本在酝酿怎么和林天解释，突然，这林天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天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著，目光如炬地盯著程度。
程度感到一阵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林厅，您的意思是？”
程度试探性地问道。
林天忽然笑了，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程主任，你在公安系统工作多少年了？”
“十……十三年了。”程度答道，心里更加忐忑。
“十三年，还是个办公室副主任。”
林天缓缓起身，走到程度面前，“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度摇摇头，不敢说话。
“因为你太谨慎了，程主任。”
林天拍拍程度的肩膀，“有时候，办大事不能怕事大。牵扯的人多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
程度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確定：“林厅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林天回到座位上，声音压低但异常清晰，“这是一次机会。对你，对我，都是。”
林天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程度面前：“省里正在组建反腐专项工作组，需要一位有经验的负责人。我觉得你很合適。”
程度翻开文件，眼睛逐渐睁大。
这是一份关於成立汉东省高校系统反腐专项工作组的红头文件，级別之高令他震惊。
“可是林厅，这么大的案子，我一个办公室副主任…”
“所以才问你想不想升职。”
林天打断他，“这个工作组直接向省委匯报，组长级別是副厅。只要你把京州大学的案子办得漂亮，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程度顿时感到口乾舌燥。副厅级，这是他从未想过能在短期內达到的高度。
“但是，”
林天话锋一转，“如果你觉得难度太大，我可以找別人。毕竟，如你所说，牵扯的人太多了。”
程度立刻站直身体：“林厅，我能办！再难也能办！”
林天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给你最高权限，需要什么人、什么资源，直接打报告。但有一点，”
林天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不管查到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能做到吗？”
“能！”
程度响亮地回答，隨即又犹豫了一下，“那……如果查到……”
“没有如果，”
林天斩钉截铁，“在汉东，没有谁是不能查的。这是省委的决定。”
程度心中的石头终於落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动力。
“我明白了，林厅。我这就去重新部署调查工作。”
林天点点头：“记住，程主任，这不是普通的腐败案。教育系统的腐败直接毒害的是国家的未来，我们必须以零容忍的態度对待。”
程度郑重地敬了个礼，转身离开办公室时，步伐明显比来时坚定有力。
门关上后，林天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號码：“二叔，种子已经播下了。是的，程度接受了…放心，他会是个合適的突破口…好，好的。”
掛掉电话后，林天望向窗外，喃喃自语：“汉东教育的天，是时候变一变了。”
而程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心情是那个激动啊！
他为林天服务了这么久，终於等到机会了。
他坐在办公前，看著手里的红头文件。
眼神逐渐的锐利起来。
他喃喃自语道，“不管是谁，也不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林厅，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祁同伟。
他想听一听祁同伟的意见。
毕竟，他是祁同伟从下面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