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埋伏
次日一早,李希声找来燕赤霞与白云禪师,
“二位,我打算先去找那山君把它打死。”
燕赤霞双眼放光,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真对我胃口,要不是得留在此处布阵我也想主动出击。”
白云禪师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罗盘,指著中央被压著的一簇黄黑毛髮,
“施主且拿上这块罗盘,早年我与这虎妖交过手,拿了它一簇毛,此物可指引虎妖方向。”
李希声伸手接过那个还没他巴掌大的罗盘,燕赤霞见状也拍开剑匣,取出一柄一米三长的带鞘古朴八面剑递给他,
“小子,我这把环龙剑便也送你了,此剑削铁如泥,兵煞之气甚重,可斩人可斩妖。”
李希声把这把连鞘长剑挎入腰间,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之后李希声同两人道別,找上了郑吒他们,他把装著大量火器和管脉大王的空间袋递给对方,
“长话短说,我准备去找白云禪师说的那个虎妖,你们就在这里看能不能找找树妖姥姥的麻烦刷点支线。”
郑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李希声对著詹嵐笑了笑止住了她將要说出口的担忧,而后双脚一蹬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郑吒转过身,正要分发武器,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赵樱空呢?”
......
足有四米高小山一般的虎妖像人靠坐在人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一个狐头人身的妖怪端上一盘血淋淋的生肉,
“大王请用。”
虎妖接过那用骨头打磨而成的盘子,大口一张连盘带肉一同塞入口中。
『咔嚓,咔嚓。』
“树妖姥姥要的千元丹炼好了吗?”虎妖漫不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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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脸上满是諂媚,“大王放心,已经炼好一炉了。”
虎妖抬起一只手剔了剔牙,
“菜人还够吃么?”
狐妖奸笑著说道,
“新县令每月都会送人。”
虎妖笑容充斥著不屑,
“老蜈蚣就是麻烦,都抓起来不就行了。”
......
李希声在山头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身后的大片密林,大片飞鸟飞起又落下。
“唳!”
一只翼展超过三米的老鹰俯衝下来,一双利爪直衝李希声的天灵盖!
“鋥——”
一声短促的金属摩擦声过后,环龙剑划出一道弧將鹰身从正中切开。
『击杀小妖,获得奖励点100点』
紧接著他突然感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骂声,
“我草!”
他骂完拔腿就跑,不过三秒,他刚才所处的山峰就像是被剷平了一样。
乌压压的一大片平均翼展超过五米,浑身縈绕著漆黑妖气的飞禽妖兽朝他追了过来。
而他要面对的危机不止於此,甫一落地,周遭的树根纷纷破土而出,宛若巨蟒一般贴地朝他奔袭过来。
“哈哈,你个小贼与燕赤霞那个牛鼻子待在一块姥姥我拿你还没什么办法,没成想你竟敢孤身一人前来找死。”
树妖姥姥不阴不阳的声音在树林里迴荡著。
“世尊在上,阁下这一身皮肉当真世所罕见,不若束手就擒做贫僧的护法金刚可好。”
一条长十几米的蜈蚣从地里钻出来把他的退路封死,口吐人言,语气慈悲。
李希声一剑斩断衝过来的几条树根,手腕一抖,剑身雪亮如初,
“树精这个不阴不阳的狗东西想必不敢用真身过来,今天就先宰了你这条老蜈蚣。”
普渡慈航语气阴森,
“施主魔性甚重,那贫僧只能先度化再劝你来当我座下护法金刚了。”
“錚錚錚——!”
一人一蜈瞬息间就交手了十几次,剑刃与蜈蚣足节对撞的气浪掀起了一层地皮,不知多少矮小些的树木被撞断。
“呵呵,蜈蚣你行不行。”
树妖姥姥的声音像是用了扩音器一样迴荡在这片地带。
普渡慈航不语,那比神兵利器还要尖锐的足节又快上三分,唰唰声宛若死神的催命符一般响个不停。
天上的小妖游荡著不敢落下,一人一蜈交手的劲风都能把这些小妖切断。
......
赵樱空用家族教的敛息秘法在二百米外静静地看著李希声和普渡慈航那仿佛两台重卡对撞的战斗动静。
“哈哈哈,小贼,你杀姥姥一个分身,今天便要你血债血偿。”树妖姥姥那一会男一会女的怪声不停地干扰著李希声。
赵樱空眼睛一亮,就在刚刚她捕捉到了树妖姥姥的动静,一阶基因锁开启,整个身体轻的像是落叶一样朝著树妖姥姥的方向摸过去。
......
李希声又是一剑劈开普渡慈航的戳刺,面上带笑,语气轻柔,
“等我把这蜈蚣精活劈了就来找你,马上。”
说著他手上力气不再掩饰,剑出如雷朝著普渡慈航反攻过去。
普渡慈航的语气已经有些焦躁,“姥姥,你別在一边看戏了,这小子不对劲,快来帮忙!”
喊了有一会,都不见树妖姥姥回话,普渡慈航心下一惊,妖气猛然炸开朝四面八方衝去,紧接著就想跑。
“门也没有啊,老蜈蚣!”
李希声猛地一跃而起,一拳砸到对方坚硬的甲壳上,擂出一个凹坑。
......
赵樱空慢慢放鬆右手手指,匕首结实的手感让她心头一定,用余光观察著背对自己的树妖姥姥。
她渐渐变成了內息,二阶基因锁开启,完全掌控身体的赵樱空如猎豹一样弯下腰。
她手中的的匕首刃口处浮现起冷冽的光芒。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树妖姥姥正要出手帮忙的一瞬间,匕首拉出一道长长的银色轨跡。
......
“咔嚓!”
李希声把剑卡进普渡慈航两节之间的缝隙里,左手握剑,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向普渡慈航头部的甲壳那已经有些裂纹的凹坑处。
普渡慈航疯狂扭动著身子,想要甩开自己头上的小虫子,翻滚间不知撞断了多少棵参天巨树,可是那小虫子就是死不鬆手。
“咳咳。”
李希声用力咳出卡在喉管的一小块碎肺,咬牙掏出衣服內兜里敖听雪送他的药瓶。
单手別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麝香涌入鼻腔,他叼住瓶口仰头,一粒丹药从中落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