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奇地
夜晚的荒野，腥旋外围
背风口，火光將三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在这肃杀的气氛中，莫迪披著斗篷，坐在火堆旁，玩味地打量著二人。
“你在说什么呢，莫大哥，操刀鬼什么的，那是什么啊？”莎雪一脸无辜地向莫迪靠近，试图辩解。
在距离莫迪几步时，故意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就在莫迪低头拨弄著火堆时，双手陡然向下挥洒，氤氳粉末骤然洒落：“墨！”
隱藏在她身后的墨已经突进到莫迪咫尺范围。
“得手了！”墨，平静的说道。
“喂，你家大人就没教过你，不要半场开香檳吗。”
莫迪坐在原地，拍掉了飞过来的火星子。
燃烧的木柴死死抵住墨的攻击路径，最令他吃惊的是这烧火棍上传来的力道，竟將他向外推去。
莫迪轻点墨那冰凉的躯体，好奇道：“你是什么做的呢，真想把你拆开看看。”
“放开墨！”莎雪又向莫迪撒出各色粉末，那粉末在火光的映照下如金沙般绚烂。
莫迪可没空欣赏，屈指一勾，火堆中另一根烧火棍如火轮般向莎雪飞去，顺带驱散了袭来的粉末。
莎雪见状停止攻击，摆出防御架势，准备格挡，哪知烧火棍直击后脑，“梆！”的一声，又脆又响，被打中的女孩就这么软倒了下去。
“莎雪！”墨的眼中闪出红芒，拍飞挡在他身前的一切阻挡物，如疯虎般冲向莫迪。
拳头停在了莫迪面门的一寸处，不甘心的墨发动能力，他的拳头变形，急速伸长。
莫迪面带微笑，欣赏著爆鸣夹杂著金属破碎的交响乐：“是什么让你觉得，失去鬼的你，还能成为一把好刀，嗯？”
莫迪竖著食指，墨明顿感身体被无形之力束缚，挣扎无用。
莫迪手指微屈，墨的身体就开始感受到沉重的压力，他的身体已到达极限，就在即將跪倒之际。
那人打了个哈欠，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嗯，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说完这话，莫迪思索著先前离开腥旋后，那白色的光点在他脑海中留下的信息。
凌晨，莎雪摸著胀胀的脑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第一眼就是去找墨，看见墨在她旁边，她立即鬆了一口气。
莎雪看到离她不远处，正煮著早饭的莫迪，带著尷尬又谨慎的小表情一点点挪近。
“呃，那个莫大哥，嘿嘿！”莎雪也不提昨晚的衝突，只是傻笑。
莫迪品尝了咸淡，招呼道：“碗筷自取，吃完自洗，ok。”
“谢谢，莫大哥！”莎雪兴奋答道。
一旁的墨也来到莫迪身边，保持著静默，直到二人用完餐，才问道：“你和白老板谁强？”
莫迪咬著勺子，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近战我被她摁著打，远战她碰不到我。”
“谢谢告知！”
三人重新整装，莫迪要求他们不论你们抱有何种目的，在他面前就只能乖乖听他的，除非他们能战胜他。
莎雪和墨表示没有问题，末世本就弱肉强食，莫迪昨晚没下杀手，就是对白老板莫大的尊重了。
一行人站在腥旋外围，莫迪停了下来，冲二人微笑道：“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在玛娜生態的生存能力。”
首先是莎雪，她拿出一瓶红色粉末就往嘴里倒，然后就这么直接走进腥旋。
墨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做，也紧跟著莎雪进入腥旋。
站在最后的莫迪一脸玩味：“这两傢伙的能力真有趣！”
墨的能力有点像龙骨村的隱蔽方式，但他这种更为细致，在自己身上加装小型的信號发生装置，此刻的他犹如一只人型噬极兽。
而莎雪的那个药剂，让她模擬出了龙骨村的归元状態。
莫迪感慨道：“地面上生活的傢伙们都有著一手绝技呀。”
两人在莫迪的带领下，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建筑废墟前：“就是这里了，这是我们第一个目的地。”
这是昨晚莫迪顺著光点的指引，用精神力扫描，发现了此处的不寻常，
“可是，莫大哥，这里什么都没有呀，”莎雪一脸懵。
墨则四处查看，最后得出结论：“莫老板说的是在底下？”
莫迪微笑摇头，指了指天空：“在上面而非下面，但是我们要从这里先下去，才能到达上面。”
莎雪抱著小脑袋，一脸困惑：“上面下面的好深奥，完全没听懂。”
莫迪轻轻一挥，移开了挡路的障碍，露出一块井盖。
墨费力地將其搬开，一条幽深的螺旋阶梯就呈现在眾人眼前。
莫迪率先下去，並嘱咐道：“跟著我的脚步走，別踩错了。”
眾人又下到阶梯尽头，坐在墨肩膀上的莎雪害怕道：“莫大哥，前面没路了，我们回去吧。”
莫迪的精神力慢慢散开，將这里所有的结构都探查一遍，然后看著脚下的深渊笑著说：“深渊长廊，圣湖止境，找到你了。”
说完纵身跳了下去，急的莎雪哭喊起来：“墨，我们回去吧，就跟长老说，我们任务失败了，但是莫迪也失踪了，长老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墨没有做声，而是紧紧抱著莎雪，踏上莫迪走过的最后一节阶梯，然后一跃而下。
“墨，要死也不要拉我垫背呀，呜呜呜！”
“莎雪，醒醒，我们到了，”墨轻拍著莎雪的后背。
莎雪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地適应著周遭的光线，光线由暗转明，是个人短时间都接受不了，惨兮兮吐槽道：“墨，我们这是上天堂了吗？好亮呀！”
莫迪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有，下的地狱！我们在过冥河呢。”
“呜呜呜，我好惨呀，第一次出外勤，就死了！”
“老爸，对不起，我没法回去了和你过生日了，呜呜呜。”
一旁的墨低声对莫迪说道：“那个，莫老板，这样欺负一个小孩，有点不地道。”
莫迪则是好笑的吐槽道：“你见过哪个尸体能嚎这么大声的吗？”
哭声渐弱，只剩抽噎，待莎雪缓过神，又惊恐道：“我们不会被噬极兽发现吧。”
莫迪有点无奈了，终於明白白老板带小孩的不容易，揉揉莎雪的头：“你凭啥认为这里有噬极兽的，真有噬极兽我还能在这里让你乾嚎。”
“走吧，跟上，看看这里有什么！”
三人来到一处三角门处，就在对如何开门一筹莫展之际，几个细小的光点来到了莫迪的身前。
莫迪伸出手掌，小心地托起了它们，笑道：“小傢伙，去开门吧！”
那几个光点顺著莫迪的手，纷纷融入机关，大门也呈不规则状缓缓打开。
这是一处洁白的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棵金色的参天大树，大树上面长著的繁密的琥珀色果实，果实中却孕育著道道金色的人影，形態各异。
莎雪惊疑道：“那是生命源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生命源质，这里到底是哪里？”
莫迪指著前方的小光团：“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三人跟著光点不停行走，感觉时间，空间都已从认知中消失，那光点才停了下来。
它召集了自己的小伙伴，围著一圈，开始跳著欢快的舞蹈。
莫迪在这里看到了阴阳，看到了轮迴，也看到了星球的变迁。
直到其中一个小光点消散了，小光点又回到了孤零零的状態。
莫迪说实话有点没看懂，只能依照自己的理解进行推测：“应该是什么东西打断了轮迴，才造成的这一切，而这里的生命源质则是在等待轮迴的伊甸园？”
回过神来，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腥旋深处。
莫迪確认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墨：“我们来到了一处白色的三角形门扉，后来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誒，是这样吗，我们不是看到了金色的大树吗，上面结满了装著生命源质的果实，”莎雪提出疑问。
“是这样吗，抱歉我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莫迪这时上衣口袋中灰色的水晶球出现了异常，此时的它正迸发著耀眼的强光。
莫迪惊诧莫名：“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