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罗马」假日(求追读喵,被像是一条狗从新书榜踢下去了呜呜)
网络上的人体漂浮教学居然是真的,很简单只需两步:
先让左脚离地,再抬起右脚。
恭喜!你成功学会了飞行。
才怪咧。
路明非看著总共只减少了不到五公斤的体重,无论怎么努力,数值都稳定不动了。
这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某些体育课上需要虚报体重的女生,也许对她们来说这確实是神技……
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尝试的方向有了,也许力场强度更高,或者自我催眠程度更深就能完全抵消掉重力?
说起来周期表里就有一个言灵叫作“催眠”,零的镜瞳很可能复製过,但將自己的內心一览无余向他人展示,实在是太难为情。
即使是零也不行,如果他在催眠过程里说出心里话来……太尷尬了,绝对不能找零帮忙!
周日上午属於假期,夏绿蒂的课程安排是一周一次,本周已经结束。
他现在的知识接受速度大概是普通人的数倍,如果再加上“天赋”辅助,叫一声天才也不为过。
虽然比不上数学王子一下午推导出高中数学的恐怖记录,但几周掌握一门课程还是做得到的,昨晚零差不多就已经结束了初中水平的课程,如果他现在回去考试,满分绝对是手拿把掐。
两边世界时间还是太不平衡了,那边都过去个把月,这里才三天,而且是超级充实的三天,路明非像只陀螺被抽著转,就没有停下来过,都没有余裕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在另一个世界至少还带著綾波丽出去玩过。
突发奇想,邀请零怎么样?
在这栋大house里,存在感最低的是恩曦姐,只会在饭点概率刷新。零则是会准备三餐料理,还有给他上课,其余时间都不怎么见得到人,她的房间虽然就在隔壁,但路明非也没有胆量进人家闺房。
所以现在去敲门?
该怎么说呢……“hi,我想和你出去逛逛,一起吗”,不行不行,这太轻浮了……零也不是綾波丽,没法用强势语气……
要不算了?
还没开始,路明非就打起退堂鼓,化身怯战蜥蜴。
恰在此时零开门下楼,她今天的打扮不似平常。
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长度刚过膝盖,走动时露出小腿发力绷直的线条。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在摆动的裙边投下细碎光斑,越发衬得肌肤胜过霜雪。脚上是一双漆皮玛丽珍鞋,鞋头蝴蝶结正隨下楼动作轻轻晃动,鞋跟发出的噠噠声一下一下敲击在路明非心头。
视线上移,连衣裙的彼得潘领上缀著三颗珍珠纽扣,却完全不及雪雕似的脖颈美丽。零今天没梳复杂的髮型,白金色长髮隨意地披在背后,只有几缕调皮碎发垂在脸颊旁,偶尔轻拂过锁骨。
『还是第一次见到零穿裙子,但恐怕永远不会忘记了……』
“你有什么事吗?”
见路明非呆呆看著自己,零空灵的嗓音如水银泻地。
“我想和你约会可以吗?”
『死嘴,怎么就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零的魅力简直达到了言灵级別,像是游戏里的魅惑技能,路明非判定没通过,理智下降作出了下头操作。
『绝对会被拒绝吧,现在道歉说只是在背电影台词还来不来得及?』
正当路明非心中懊恼,零却对他伸出了右手,细嫩纤长的手指微翘。
这个动作……?
路明非想起了电影里的贵族舞会,如果女士答应男方的邀请,就是这样伸出手来。
难道是吻手礼?!
他记得科普里说不能真的吻到,只能象徵性靠近,但只是作出这种动作,就让他心动不已。
零答应了!
对於和女生约会该去哪,路明非知识面很窄,又没有经验,只能以电影作为参考对象。
刚好零高贵得像公主,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罗马假日。
这座城市没什么好玩的景点,那些奢侈品、豪华餐厅,在她眼里恐怕与地摊没什么区別。
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些千篇一律,路明非更想向她展示自己的过往,带公主体验市井生活。
◇
“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基地』?”
零仰头看他,浅金色头髮被阳光晒得发暖。
“別嫌弃啊,”路明非挠挠头,“叔叔婶婶一家就在楼下,他们现在日子可不好过。但以前他们也让我很不好过,算是活该。每次受气,我只能爬上天台,这里堆满了旧家具和废电器,没人会上来……”
想起以前的回忆,路明非面露不爽,回头看见零站在一堆旧家电里格格不入,“抱歉,忘记你有洁癖,我不该带你来这的。”
两人一边下楼,路明非还在说著自己过往的点点滴滴。
“你別看白天景色一般,到了晚上,对面高架桥上的车灯光亮起来就像一道银河,城市没有萤火虫,这算是工业化的补偿吧。而且从这里下楼出小区左转两个路口,藏著全市最好吃的鸡蛋汉堡,老板两口子从98年卖到现在,酱是独门配方……”
话没说完就被零扯住袖子。
她盯著楼道墙根的老式游戏机摊,几个半大孩子围著一台掉漆的“拳皇97”打得热火朝天,摇杆摇得咯吱响。
零的眼睛亮了亮,像发现新星系的天文学家。
“想玩?”路明非挑眉。他掏出兜里仅剩的现金换了十个硬幣,往机器里塞了两个:“来,让小屁孩们见识下什么叫实力。”
零选了麻宫雅典娜,路明非选了草薙京,俩人手忙脚乱地跟小学生对打,最后被对方用“大蛇薙”ko。零捏著摇杆没说话,耳尖却有点红,路明非赶紧打圆场:“失误失误,主要是这机器摇杆太鬆了……”
以混血种的反应速度,再玩几把熟练操作很快就能成为高手,但他们又不是真的要打哭小孩,把硬幣送给贏了他们的小学生,两人就离开了。
零没有提下午的课,路明非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傍晚他们坐在穿城而过小河边的石栏上,分食一个冰镇西瓜。
零小口啃著瓜瓤,汁水流到下巴上,路明非想递纸巾,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她自己用指尖蹭了蹭,动作有点笨拙,不像平时那个永远优雅的“三无少女”。
“你常来这儿?”零忽然问,声音被晚风揉得很软。
“嗯,”路明非望著河对岸的霓虹灯,“没有家长接,我放学后很自由,坐在这儿看老头下棋,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
零没接话,从兜里摸出个东西递给他。
是颗用纸包著的大白兔奶,纸边缘被她折成了小兔子的形状,耳朵还翘著。
路明非愣了愣,想起下午路过杂货店时,零盯著罐看了几秒钟。
“吃吧,”零仰头看天,晚霞把她的侧脸染成淡金色,“你之前说的鸡蛋汉堡,还买不买?”
夜市开摊,他们挤在人群里,被烧烤的油烟呛得直咳嗽。
被一个卖气球的小贩撞到,零往后退时撞进路明非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扶住腰,触感就像握住一团云。
零很快站直,却没鬆开他的胳膊,任由他牵著穿过攒动的人头,去买那个传说中的鸡蛋汉堡。
老板把滚烫的汉堡递过来,油纸袋烫得路明非直甩手。零接过去用指尖捏著边缘,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比想像中……好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娇小的身影隱藏在暗处,远远注视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