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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武夫,也配入诗会?

  第85章 武夫,也配入诗会?
  徐方银与申公似是被这个名字震住,半响没有说话。
  缉妖司阶级分明,十都、七曜、五司、四御,而张悬现在竟凌驾其上,取了个『三清』的名號?!!
  “砰!”
  徐方银突然暴起,修长的手掌將酒案拍得碗碟齐跳。陈年松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酒液在粗瓷碗里盪开涟漪。
  “好!”他赤红面膛上青筋暴起,喷著酒气道:“就叫三清!”
  “什么十都、七曜、五司、四御,都是个屁——”
  “我徐方银,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似乎是被徐方银炙热的情绪感染了,申公亢奋得直打摆子,枯瘦手指死死抠著桌沿:“对..:
  要当就...当...三...三...“
  道袍下摆隨著结巴声急促抖动,他泛著血丝的眼球凸起,仿佛要把最后一字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
  瞧著他这激动的模样,连边上的张悬与徐方银都屏住呼吸,就等著申公把最后一字吐出!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人端开“吵死了,不知道县主大人在隔壁举办诗会?”
  五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破门而入,腰间玄铁短棍泛著冷光,最后进来的中年男人锦衣华服,腰间玉带压得肚腩层层叠叠,趾高气昂的进了雅间—
  一一方才那声呵斥便是来自於他!
  申公的颧骨猛地涨成猪肝色,枯瘦指节“咔吧”捏碎了酒盏。他说一句图图话不容易啊,就剩一个字,一个字啊!!!
  “玄阳初...动,离...离火生辉。”
  “凝神聚...聚气。”
  “化虚...为...为实!”
  见眼前一脸苦相的瘦高道人口中碎碎念叨著什么,闯进来的几人都是摸不著头脑。
  “这一脸倒霉催的傢伙在念叻啥?”几人大眼瞪小眼。
  起先张悬、徐方银也不知道申公是何意。
  可片刻后,两人发现周遭温度陡然升高,大量的火之灵力从四面八方匯聚而来。
  “艹——!”徐方银猛得一惊,“你他娘疯了!??”
  他当即火急火燎地抱住申公,捂住这廝嘴巴,不让他继续念下去,要不然怕是整座酒肆都要被他这一记玄阳离火诀”给烧个乾净了。
  张悬也是抚额不语,好在申公这廝口吃,否则他们这个刚结成的小队怕是要散伙屠戮平民在缉妖司中可是重罪。
  张悬几人的一番举动,看在中年男人眼中全然是对他的挑,想不到整个姚县还有人敢这么无视他高管家!
  “给爷出酒楼,往死里打!”
  高管家尖利的嗓音刺破酒香。话音未落,那几个彪形大汉狞笑著朝张悬几人逼近,他们手中短棍裹著虎纹皮套,青筋虱结的手背在日光下泛著油光,惊得隔壁雅间探头的食客慌忙缩回脑袋。
  徐方银正箍著挣扎不休的申公,腾不出手,忽听得身侧传来衣料摩声。但见张悬慢条斯理地拂去袍角生碎屑·
  眾人只见一抹金芒自张悬脚下盪起,骤然亮起的金光刺得人眼角刺痛,待抬手遮挡时,场中已横七竖八躺满了昏迷的家丁,而高管家则是死鱼似的歪在墙角翻著白眼,鼻血在青砖上豌蜓成蛇。
  “走,閒著也是閒著,瞧瞧隔壁的云姚县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收拾好一切后,张悬负手跨出了雅间!
  张悬这一手看得申公、徐方银俱是一愣,两人只看到金光在瞳孔残留的彗尾,待反应过来后,
  堪堪能瞧见张悬收势的指尖,那里还残留著些许鎏金碎芒一一没有结印,没有掐诀,更无半分灵力波动。
  “有点东西啊!”徐方银摸了摸鼻子,看来他这次结下的队友,都不是一般人吶!
  菱窗禄漏进细碎的阳光,云姚县主托腮,百无聊赖地倚在紫檀屏风后。
  听著外间此起彼伏的吟诵声,指尖绕著金丝楠木案上的银针玩。那银针细如牛毛,针尾缀著米粒大的珍珠,在日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县主,王公子又作了一首咏竹。”侍女碧桃捧著诗笺进来,裙扫过青砖,带起一阵淡淡的檀香。
  云姚懒懒掀起眼皮,接过那洒金笺子后只是扫了一眼便揉作一团拋进青玉笔洗里。
  墨跡在水中晕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矫揉造作,噁心死了!”
  木案下,一双杏红绣鞋早被踢到青砖角落,缀著东珠的鞋尖正卡在屏风雕缝隙里。云姚赤著脚踩在冰凉的樱桃木地板上,十根脚趾涂著海棠红蔻丹,此刻正百无聊赖地蜷起又舒展,像是狸奴在暖阳里舒展爪尖。
  “县主仔细著凉..:”碧桃才开口,就被云姚县主的唉声嘆气打断。
  “碧桃,你说本县主大好豆蔻年华就要浪费在这些腐儒身上吗?我这淑女还要装多久呀,当真无趣!”
  说完,忽见她纤腰一拧,素手撑案凌空翻越,雪纱披帛在空中绽开层层玉兰。待碧桃回神,县主已晃著双足坐在案沿,脸上带著莞尔笑意,足尖点著笔洗清水,在屏风上勾出歪扭的狸奴轮廓。
  “嘻嘻,本县主的画作是不是比外面那些腐儒更加出色!”
  云姚仰著雪白的皓颈,双手抱胸得意洋洋,
  见县主老毛病又犯了,碧桃提著艾绿裙摆扑到案前,发间银梳篦差点勾住屏风纱面:“县主!”她住云姚衣袖的指尖泛白,“您可是答应了王妃不再显摆功夫的!”
  因为八王爷常年带兵的缘故,云姚县主从小耳濡目染,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刀枪棍棒倒是耍得有模有样!
  加上她又是八王爷独女,王爷王妃伉儷情深,整个王府上下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喜武又怎样,
  谁又能说得什么?
  可隨著县主年龄渐大,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王妃这才著急了,於是乎与县主约法三章,在外人面前装也要装成个窈窕淑女,还时常以县主的名义举办诗会,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云姚地咬住下唇,腮边鼓起小小软肉,双手按在耳朵上:“不听不听,碧桃念经!”
  正当屏风內主僕二人互相玩闹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云姚听到响声,她是好动的性子,当即从案上跳了下来,雪白的足尖轻点就来到了屏风边,她透过屏风的蝉翼纱望去,恰见一个玄色身影大步跨过门槛来人身材挺拔,腰间悬著枚碧蓝玉佩,边上缀著三枚兽牙,行走间玉佩与兽牙轻轻敲击,清越声竟压过了满堂嘈杂。
  看著自家县主弯腰著丰润的臀儿,趴在屏风间隙偷窥的可笑模样,哪有一丝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不由的一阵心塞··
  “县主!”
  抱怨声还未出口,就被一脸雀跃的云姚拉著矮下了身子:“別说话,有好戏看!”
  那人一进雅间,眾人皆是一愣,隨后就有人笑出声:“武夫也配进县主的诗会?”
  屏风后的云姚认出说话的是卢举人的庶子,正摇著湘妃竹摺扇,扇骨上坠的羊脂玉坠子晃得人眼晕。
  来人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卢远临身前,在对方惊恐的面容中,住对方衣领隨手一拋,
  忽见玄衣人袖中金芒游走,下一刻卢远临已被拎鸡崽般掷出,落地时湘妃竹扇“咔”折断,
  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被丟出了雅间。
  在满座譁然中,张悬已经取代了那被丟出去的书生,斜倚在紫檀圈椅上,浓眉下的锐利眸子环顾四周。
  突然间,张悬左眼一阵幽光盪开,似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嘴角轻扬,探手掌起未案上的苹果,大口咬下一一汁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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