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郝贾
第200章 郝贾
临摹书法作品,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郝仁早已做好『长期抗战”的思想准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成竟一气呵成、笔走龙蛇的完成了。这笔下功底,著实让郝仁吃了一惊。
果然,五十年代初的北达学生,家庭背景还真就不一般。普通人,哪能学到这一手好书法?
“王副主任,一定要好好利用这『墨宝”。”郝仁握住王成的手,嘱託道。
“放心吧,郝主任。下周一—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不待郝仁反应,捲起两幅大字就窜了出去。身后,郝仁忍不住腹誹起来:上回他就是这么答应的吧?
隨著春意的日渐浓厚,白昼也愈来愈久了。三月初的时候,郝仁下班回到家已是夜幕初上时;中间仅仅隔了半月一一三月下旬,回家后的天色却已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
医务室里,秦淮茹扶著腰指挥著自家男人。
“这箱药—摆那里。”
看著眼前的药架,秦淮茹的內心还是有些兴奋的。她初来四合院的时候,药架上空空如也。只放了几个孤零零的玻璃瓶在上面,如今却是摆的满满当当、稍稍拥挤了些。
这个第一製药厂,还真是了得。半年不到的功夫,就生產出了这么些子药。曾经的几种棘手病例,也不用推到人民医院了。
“这几盒药放哪?”男人的一句问话,打断了秦淮茹的遐想。
她凑近了些,看了眼包装盒上的文字:小菊护肝片。这名字起的真好!一听就是疏散风热,平抑肝阳,清肝明目的中药。
对了,男人好像提过几次菊的事?要不去趟市,寻摸几盆回来?
“先放在药柜里吧。”秦淮茹安排道。毕竟还是新药,终归要等到上面讲解注意事项后,才好开出去的。
郝仁拍了拍手,环顾了一下凌乱的四周。
“媳妇儿,你先回去得了。这里我一人收拾就够。”他笑著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向门外走去。临到了门口忽又停下,回头问道:“郝仁,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那饭盒里,还有份中午打的白菜燉豆腐。要不,咱们晚上煮两碗大碴子粥?”
媳妇儿似乎有些不乐意:“那玩意儿多喇嗓子。”
“要不就小米粥?”郝仁又问道。年前老丈人给的小米,可还没吃完吶。
“太耗时间了,没个半响功夫煮不烂。”媳妇还是有些不乐意。
郝仁想了一下,试探著问道:“要不·整两碗海带汤?”
果然,媳妇儿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想吃这个,一早儿就把海带泡好了!”
秦淮茹扭著大靛回去了,郝仁却陷入了沉思。电视剧里她也没这样吶?难不成生活境遇变了,人也隨之改变了?最终万般想法都化作了一句:呵,女人!
趁著天亮的功夫,郝仁赶紧把医务室整理了一番。相比伊始阶段,医务室终於有了『麻雀虽小,五臟俱全』的改观。药架上摆满了阿司匹林、奥美养胃丸、板蓝根颗粒、
火霉素以及几款半合成青霉素,虽说后者只有几粒—-但是,终究是把轻度感染囊括进去了。
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打外院西厢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饭好了』。郝仁立马应了一声,隨后关门离去。
“我说今晚怎么烧了个海带汤—”看著碗里的海带、豆芽,郝仁不由得笑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回道:“还不是你著要吃,我才做的?现在倒是耍赖,不认帐了?”
得儿,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一一磊子日。
“大晚上的,別喝太多汤。”瞧著媳妇儿的大口小口,郝仁好心的提醒道。“容易起夜放水再说了,你水本来就够多了。”
饭桌下,女人给了他爱的一脚。
“吃著饭吶,瞎说什么呢?”
挨了一脚的人面不改色,踢出一脚的人倒是涨红了脸。这找谁说理去?
“媳妇儿,大哥那边有谱了没?”郝仁忽又提起了大舅哥。这哥也著实够墨跡的,给女方当牛做马小一个月了愣是还没好信传来。
听到男人提起,女人这才放下筷子,笑著回道:“你不提我倒忘记说了。今天二大爷一下了班就来传话了,明个儿中午他们过来。”
“都有谁啊?”郝仁有些不確定的问道。
“还能是谁?大哥和那姑娘唄—”
遭了媳妇的一记白眼,郝仁汕汕的笑了起来。说句实在话,他对那刘嵐也是好奇的紧。当然不止是她,所有的“剧情人物”在郝仁心中都保留看几分期待。
他正想看,秦淮茹又继续说了起来。
“郝仁,明儿早上你得去趟西单菜市场。”女人吧嗒著小嘴安排著。“割一刀猪肉,挑肥一点的。另外再看看薺菜上来了没有小心点,別寻到了女方家的菜摊。看到了不好。”
媳妇儿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让对方瞧见了,指不定认为咱是去“踩点的”。
“媳妇儿,你说的有道理。”郝仁附和著,冷不丁的瞧著媳妇儿胸前的鼓鼓囊囊出了神。“道理还比较大。”
这厢,秦淮茹浑然不觉的继续安排看:“家里的萝下白菜都见了底,你拣看菜场里有的,买几样回来。千万別买多了,这时候的青菜可贵著吶—再过半个月,野菜、槐就都下来了,那时候青菜就跟著便宜了。”
“好,都听你的。”郝仁心悦诚服的回道。瞎,这过日子的精细,真真就是个三好媳妇儿。
夜深了,春夜了无痕,香尘暗瑶瑟。小两口依偎在一起,扯起了閒篇。
“郝仁,你说將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女人抓住了腰间的手,狠狠掐了几下。
男人“嘿嘿”笑了笑:“就咱老郝家的这个姓,叫什么他都好听。”
“比如呢?”黑暗中,女人睁著一对炯炯有神望向他。
“郝爱国,郝爱军,郝建设—郝漂亮。”
秦淮茹品了品,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忽又想起贾家,贾爱国,贾爱军—然后她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