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春姐的手腕儿
第168章 春姐的手腕儿
最近,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出了件新鲜事。
每当夜幕降临,路过的街坊总会隱约听到院里传来一阵阵读书声。初时,他们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子用著功吶。渐渐的,也就打探到点风声。
原来是阎老抠办了个扫盲班,教一群大人识字吶。於是,这就更新鲜了!毕竟,那可是个『穿不穷,吃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的主儿。竟然做起这亏本买卖,可不就新鲜吗?
“三大爷,今晚上的学生可不少。”看著散学后的那些生面孔,郝仁小声说道。
阎埠贵满脸微笑的注视著离去的『学生”,不著痕跡的回了句:“那可不!就这间小房子,满满当当十几號人—郝仁,这回你可有些失算了。“
见两位大舅哥出来了,郝仁忙递上烟。
“怎么著,三大爷?您这是后悔了?”
“那不能够!就是——再多两个人,这屋子可就装不下了。”
“我当是多大点事吶。”郝仁边给大舅哥点火,边说道。“等这屋坐不下人了。就扯个灯泡到大门口教去!”
阎埠贵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还是你小子主意多。”
想想这场面,大门口亮堂堂一片,下面坐满乌压压的一群人。到了那时,街道办事处想看不见都不行!
晚饭时,秦淮茹简单的炒了两个小菜,又出去打了壶散篓子一一上回那几瓶二锅头可把她心疼坏了。於是,两位大舅哥就端著茶缸喝了起来。
“淮茹,这见天的在你们家吃可不成。”秦奔波打著酒隔儿,瓮声瓮气的说道。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那就快点把字认全了。人家这几个后来的,都要赶上你们了。”
秦奔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哥。一看到那些笔笔划划,哥就头疼—-不成了,一提到它们哥又头疼了。妹夫,咱们走一个,压压头疼。”
“哥,你是提一提就头疼。我是听到就头疼—妹夫,我也得压一压。”
隨著三人『滋溜”一声响,两位大舅哥的头疼顿时好了许多。
旁边,秦淮茹看的目瞪口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得亏嫁了个好男人,若不然天天这样招待著还不早就厌烦了?
“妹夫,今儿白天师父-就是二大爷,说是要给我介绍对象。”男人一喝点酒,话就兜不住。“听食堂大姐说,你看人准——“
大舅哥的话还未说完,秦淮茹就变了脸色。结婚前的那档子事,她现在可是一清二楚了。
郝仁连忙倒满了酒,堵住了大舅哥的嘴:“大哥,能喝你就多喝点。”
“啪”的一声,秦淮茹重重的放下筷子进了里屋。余下三人,面面相。
这会儿,大舅哥倒是醒了酒,拉著秦溜达的手就要往外走。
“哥,我还没吃饱吶。”秦溜达拿著筷子,著。
“吃个屁!再不走,以后都没得吃了!”不愧是大哥,站得高望得远。但听到『啪”的一声响,就知道自己嘴上少了个把门的,说错了话。
眼瞅著二人蹬上车子窜了出去,郝仁连忙关上门,进了里屋。果然,这厢已是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郝仁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女人揽到怀里,小声安慰道:“大哥喝多了,净是些胡说的话,別放在心上。”
“郝仁,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女人红肿著双眼,低声问道。
“不能够。当初的事,不是都跟你说了吗?”郝仁发誓道。
“真的?”女人不信。
“还不是因著要搅黄你们,我才那么说的。”郝仁很是诚恳的说道。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怀上?”女人看著郝仁的眼晴,哭道。
郝仁撇了撇嘴,哥们儿总不能说:你一定没问题,只有可能是俺的问题—
“媳妇儿,你听过一句老话吗?”见女人一脸认真,郝仁又继续说道:“只要功夫深,铁磨成针。”
这下秦淮茹怒了,一顿小拳拳劈头盖脸的锤了过来:“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媳妇儿,肺腑之言吶。”郝仁只是抱紧了她。
“你就是不跟我说实话!”秦淮茹收回了小拳拳,復又哭了起来。
眼巴巴的看著媳妇泪如雨下,郝仁也有些不好受了。难不成,穿越的人还自带公公—胚!避孕属性?
他抓住秦淮茹的手腕,脑海里快速的回想著类似的场景。这一瞬间,仿佛是尔康、何书桓、至尊宝附体,终於他想出了一连串的劝妻不哭好词一百首但是,郝仁突然发现这些词用不上了。因为,他在秦淮茹的手腕上感受到了喜脉。
“媳妇儿,你好像怀孕了。”郝仁用不確定的语气说道。
顿时,秦淮茹止住了哭声。
“真的?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郝仁没回答,而是急促的催道:“快把手腕放平,我再好好的號一次。”
闻言,秦淮茹立马放平手腕,一脸紧张兮兮的看向郝仁。
片刻后,郝仁长舒了一口气,兴奋的喊道:“媳妇儿,真怀上了!”
“真的?”秦淮茹激动的坐了起来。
“真的!”郝仁大声的重复道。“你要做妈妈了!”
说完,一对人儿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一个泣不成声,一个惊喜若狂。
今晚的医务室,像往常一样开了门。
郝仁本是不愿的,无奈媳妇儿手里掐著嘴上催著。他也只好穿上白大褂,打开医务室的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
没成想,开门服务第一单竟然是一大妈。
“郝仁,快帮一大妈看看。”一大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郝仁尚未號脉,就吃惊的说道:“一大妈,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这气色著实差了点意思。”
“別提了。打昨儿早上起,胃就不舒服,吃点东西就吐。”一大妈轻声说著。
郝仁把手搭到了一大妈的手腕上,屏息静气,仔细號起脉来。
“一大妈,您这是有喜了啊。”郝仁惊讶的说道。
“啊?”一大妈也跟著惊讶起来。“好孩子,你再好好给大妈號號。”
郝仁復又號了一阵,篤定的说道:“喜脉,没跑了。您先別激动,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下身子。”
和朱小妹、秦淮茹不同,一大妈的身子骨可是贏弱多了。不好好调理一下,说不定会整出什么么蛾子。
一大妈连连点头:“我不激动,不激动。”
这会儿功夫,一大妈已是泪眼婆娑。过去的那么些年,就因著怀不上孩子,她可是吃遍了苦头。谁料在四十多岁的年龄,竟然又怀上了—
“一大妈,这才一个多月。不满仁月,可不能说。”郝仁嘱咐道。
“我懂,我懂。”虽是没怀过孩子,可是规矩禁忌她还是知道的。
一大妈千恩万谢的回去了,隔壁小媳妇又过来了。
“郝大夫,打昨儿早上起,胃就不舒服,吃点东西就吐。”小媳妇顶著张苍白的小脸,小声说道。
我尼玛这台词好熟悉啊“把手腕平放著。”郝仁面无表情的说道。
良久—小媳妇欢天喜地的回去了。隔壁大妈,终於能睡几个月的好觉了。
眼看著天色深了,医务室空閒了。郝仁懒懒的伸个懒腰,正准备打道回府—这时,春姐白著一张小脸进来了。
不待春姐说话,郝仁便先问道:“春姐,你也是吃了吐?”
李玉春点头回道:“郝仁,难怪旭东夸你医术好。这都能看出来?”
郝仁嘆了口气:“我先给你號號脉吧。”
“郝仁,怀孕这事能不能先不告诉旭东他们?”李玉春咬著嘴唇请求道。
春姐话里说的可是“他们”·自然就不仅仅是贾旭东一个人了。
郝仁有些吃惊的看著李玉春:“春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李玉春並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郝仁,算是帮姐这个忙。这事儿你就权当做不知道郝仁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那成。您今晚过来就是受了凉,胃不舒服。』
春姐回去了,郝仁却陷入了沉思:这究竟是肿么了?难不成系统出品的西地那非,真就有大力生子的能力?要不...给许大茂他爸试试?
正当郝仁胡思乱想著,中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他赶紧关了医务室的门,快步走了过去。
贾张氏扯著嗓子:“你们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谁家的媳妇儿整天连饭都不做的!说她几句还不听,这两天反倒装起病来了!”
此时,中院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
贾旭东连忙上前,拉住了贾张氏:“妈,咱別!有话回屋说!”
“我不进去!”贾张氏一把推开贾旭东,伸手指向了李玉春。“趁著大傢伙儿都在!今儿晚上就在这把话说清楚!”
李玉春授了授头髮,淡淡的道:“也好,当著大家的面你就说吧。”
贾张氏扫了眼人群,心里暗骂了句: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怎么还不过来?
“贾家嫂子,有话你就快说吧!大冷天的,我们可还拉著鞋吶!”阎埠贵有些不满的说道,
“可不是嘛,贾大妈。”何雨柱接过话,跟著说道。“正在床头上躺著呢。好傢伙,你这一嗓子喙的通县都得抖三抖。
“嘿!傻柱儿说的没错。贾大妈,赶紧发言吧。”有人笑著催道。
眼瞅著易中海是等不来了,贾张氏只好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贾旭东,你们两口子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想让我做饭,门儿都没有!老娘还得纳鞋底补贴家用吶!”
不等贾旭东回话,许大茂躲在人群里叫了起来:“您那副鞋底,都从旧社会訥到新世界了!光头都没您能耗!”
“小王八蛋”贾张氏嘧道。
“许大茂!別添事!”刘海中在一旁看的真真的。“贾家嫂子,您吶就一口气说完吧。”
贾张氏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现在自行车也买了。今后,你们两口子的工资都得交到我这!”
“妈,上次大会咱可是说好的,工资我们自己保管。”贾旭东忿忿的说道。“二大爷、三大爷,有这事儿吧?”
刘海中看了眼『阎主任”,一起点头应道:“没错!贾家嫂子,工资本这事就提了,那是经过院大会的。在场的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二大爷说的对。都定好的事,哪能再变动?!”
“贾大妈,这事儿您就別扯了!您吶,不在理!”
听著眾人的言语,贾张氏顿时没了脾气。得儿,看来工资本的事是没戏了!
“要是不把工资交给我,你们俩就得每月给我十块养老钱!”贾张氏眼珠子一转,隨即抹了把眼泪下来。“老贾走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的把旭东拉扯大。眼瞅他进了厂、结了婚,到头来总不能连个养老钱都没有吧?”
果然,后半段话一说出口。贾旭东也没了脾气,他看了看身边的李玉春,小声嘀咕了两句。
“十块钱,您倒是真敢开口!”李玉春没搭理自家男人。“贾旭东每月就领著十八块五的工资,您一张嘴就是十块钱!让我们俩喝西北风啊!”
“贾家嫂子,您这实在是要的忒多了。”阎埠贵看不下去了。十块钱吶,养活一家三口都绰绰有余了。
刘海中也跟著劝道:“贾家嫂子,老阎说的没错。你这一张嘴,就要走旭东一大半的工资。他们俩还怎么过日子?”
贾张氏“哼”了一声:“怎么著?居家过日子就指望著我们家旭东?她一当媳妇儿的,工资就不拿回来了?”
“妈,玉春的工资得存起来。等將来有了孩子,我们也有点准备不是?”
“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有了孩子,再说有孩子的事!连傻柱儿那个挨千刀的,都能怀上?你们怎么就没动静!”
一听这话,何雨柱不乐意了。
“贾大妈,你们说你们家里的事,扯上我!贾旭东,哥们儿支持你!两口子过日子,哪能让贾大妈瞎掺和!有她掺和的事,有一说一,哪件没被她整岔劈了?”
“傻柱儿!再乱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何雨柱刚要嘧回去,扭头一警,忽然看到朱小妹正倚在门前瞪著他呢。赶忙脖一缩,腰一弯,
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的窜回了屋。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笑:“熊样!”
“妈,每月十块钱那是不可能的!有我和旭东养著您,每月给您两块钱零,您看成吗?”
“怀!”贾张氏嘧道。“你进门之前,旭东的工资哪个月不是我领的?这才三个月不到,你就想当家做主了?门儿都没有!”
“妈,您要是非要每月十块钱,我和旭东可就没法过日子了!”
贾张氏冷笑道:“这小王八蛋全被你蛊惑了!你没进门前,我们娘俩过的可安生著吶!”
“贾家嫂子,这话可不能说!”一听贾张氏的话有些过了,阎埠贵赶忙往回找补。
可惜,他还是小瞧了李玉春的性子。
“那成!你们娘俩接著过你们的安生日子吧!”说罢,不待眾人反应,李玉春便衝著大门走了出去。
贾旭东心里一著急,赶紧跟上扯住了李玉春的手。
“媳妇儿,別生气。你等我好好说说我妈!”
“贾旭东!你是要倒反天罡啊!”贾张氏一靛拍在了地上,身子鼓涌几下豪起来。“老贾啊老贾,你快回来看看吧—贾旭东他娶了媳妇,就不要我这个娘了啊!”
那边,李玉春一把甩开了贾旭东的手。
“回去照看你老娘吧!”
贾旭东呆呆的看著李玉春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自家老娘—慌忙跑回了屋里。
见状,贾张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进了我老贾家的门,还敢—?旭东,你要干什么?”
贾旭东打屋里搬著自行车出来了,喊道:“妈,天这么黑,我不放心玉春一个人回去!您吶,
等我了。自己一个人洗洗睡吧!”
这时,何雨柱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贾旭东,把这手电筒带上!哥们儿这次服你!”
贾旭东接过手电筒,不待贾张氏反应,一个翻身上了自行车,奔著媳妇儿追了上去。
隱约间,打大门外传来一句:“媳妇儿,上车!我陪你回去看看老丈人去!”
接著,贾张氏呆立片刻后,又哭天喊地的干豪起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身边再没个劝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