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决斗挑战
第202章 决斗挑战
后面这10桶肉,狼月足足吃了二十分钟才艰难吃完,
吞完最后一口,她感觉人都有些意识模糊了。
显然,即使是以异种系的消化能力,也遭不住半小时吞下將近一吨的肉啊。
再看陈墨心,他坐得笔直,面色平静,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从一个个铁桶中拿起肉块,乾净利落地送入口中,无论咀嚼还是吞咽都非常流畅,就像在品尝精致的糕点。
中途他还口渴了,让人送进来一瓶可乐汽水,吨吨吨直接喝完,发出爽快的打隔声,然后继续吃肉。
狼月此时浑身都冒汗了,肩膀微微颤抖,脊背像虾一般弓起,嘴角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冒口水,
不得不抿紧嘴巴强压反胃的衝动,
眼看陈墨心还在吃,狼月咬紧牙关,颤抖著手搬来又一桶肉,痛苦地往嘴里塞。
她的小脸已经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身体力气被胀腹感抽乾,纯纯是靠意志在死撑。
她抓起一把红白交错的牛肉塞进嘴里,却发现自己的嘴根本跟不上想法了。
以前隨隨便便就能咬碎的肉,现在感觉比石头还要难咬,顶得她牙齿酸软,舌头僵硬,
嘴里的肉还没咽完,手又迫不及待往里塞更多的肉,这就导致肉一块块堵在口腔里,把那张神情痛苦的小脸挤得变形。
不停分泌的口水,还有牛肉的血水,混杂著从嘴角不停往外溢,甚至有好多碎肉都滑了出来,
不停落在桌上。
“膨!”
陈墨心用力拍桌,义正言辞呵斥道:“你这吃一半漏一半是什么意思?漏出来的肉你得重新吃进去啊!別跟那些没品的人赖酒一样,不许耍赖!”
狼月被骂得满脸涨红,汗水糊满整张脸,怒意翻腾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用尽全力让喉头抽动起来,硬生生把嘴里的肉咬碎,拼命往下咽。
肉块顺著食道下滑,带来无法压制的反弹感,她的身体不停抽搐,腹部剧烈胀痛,五臟六腑仿佛都快被压扁,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著,强烈的呕吐感汹涌成潮。
“呢一一咕一—咳咳!”
终於,隨著最后一口生肉强行挤进食道,狼月的极限被彻底击穿。
“呕一—”
狼月整个人扑倒在地,像被抽走了脊椎,抱著肚子开始狂吐。
大量碎肉伴隨著消化液从狼月口中涌出,吐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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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心见此放下手中的肉,站起来学著狼月的口吻喝道:“oi小鬼!吃不下了是吧?你输了!”
“呕!呕!!!”狼月这一回真是被折腾坏了,连跟陈墨心顶嘴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一个劲狂吐。
那吐得叫一个惨,眼泪口水鼻涕糊得满脸都是,脸颊因血液倒灌泛著深红,青筋暴跳,嘴唇发紫,跟损了半条命似的。
尤其是那对平时威风漂漂的狼耳,现在也竖不起来了,跟了似的查拉著贴在脑后,完全没了往日的狂妄与张扬。
为了防止意外,每场比赛场外都是有医疗团队守著的,这场也不例外。
医护人员很快从门口小跑进来,一个戴著眼镜的医生姐姐蹲下身,试图去抚狼月的背:“你的胃可能撑坏了,不要乱动,儘量多吐一些,否则再撑下去可能会...”
“爪子拿开!”狼月烦躁地大叫起来,將医生姐姐的手直接拍开。
她捂著肚子,浑身哆嗦站了起来,中途居然还翅起了一下,险些摔倒。
狼月抬起头,那双圆睁的双眼已然被血色染红,就这么挣狞地盯著陈墨心。
“可以,算你狠..”
她咬著牙,面目狞,眼神仿佛要燃烧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挑战者了!”
“三天,我们各自回去修整三天!”
“三天后,我们两个单挑决斗!贏的那一个人,就是独一无二的狼王!”
傍晚时分,管理局食堂。
“陈墨心,你还真是一如既往贱兮兮的。”
洛零佑对坐在对面的陈墨心挑了挑眉毛,神情充满调侃。
陈墨心此时只弄了点稀粥和清淡的蔬菜,他摸著自己的肚子,长长嘆气道:“难受死我了,现在打全是鱼腥味。”
洛零佑拖著下巴,笑眯眯地叉起一块西瓜送到陈墨心嘴里:“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总能想出特別缺德的操作。”
“买一盒超贵的鱼子酱,在鱼子上面留下相位印记,然后和自己吃进去的牛肉相位转移互换.,
.真是服了你了。”
没错,老阴比陈墨心又玩阴的了。
陈墨心在竞速挑战战胜狼月,依靠的是顾乔乔的灵能,利用虚质衍影分身能力给头脑简单的狼月使了一个障眼法。
而这次进食挑战获胜,依靠的则是柳澜的灵能,相位转移。
虽说陈墨心和周厌之间有灵契,属於异种系灵能者,身体素质不同寻常,也有著强大的消化能力。
但同系不同个体的灵能者之间仍然存在很大差距。
周厌的能力並不是那种很纯粹的身体机能强化,在这方面跟狼月差了一大截。
如果真要陈墨心依靠自己的食量跟狼月硬拼,怕是当场吃死都贏不了。
而且说实话,虽然陈墨心热衷於整活,但再怎么也是个食谱正常的人。
让他装模作样吃几块生肉勉强还行,吃多了肯定会噁心的。
所以,在明知正常情况不可能取胜的前提下,陈墨心利用柳澜的灵能,在这场挑战里耍了一个招。
相位转移的发动条件,是“价值”近似的非生命物体。
该灵能对於“生命”的判定,细菌一类的微生物並不会被计算其中,必须是具备一定规模的整体,而且必须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活的”。
比如,一头活蹦乱跳的牛,它就属於生命体,无法留下相位印记。
如果这头牛死了,新陈代谢及生理功能永久终止,那么它的户体就属於“非生命体”,可以留下相位印记。
至於尸体切出来的牛肉,那就更不用说了,无论它多么鲜活,在判定中都属於非生命体。
於是,利用这一特性,陈墨心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做了一个布置。
他重金从国外弄来好几盒极品白鱘鱼子酱。
这东西的价格有多夸张呢?
一克就要好几百。
这种物少价高的特性,非常便於进行换算。
比赛用的是狼月平时吃的上等黄牛肉,按市价平均200一斤。
陈墨心先是用话术吹捧狼月,成功忽悠她同意自己对牛肉进行切块。
而按照他的要求,每块牛肉都被切成75克,差不多半个拳头大小。
这样一来,每块牛肉的价值就都是恆定的,可以计算。
而在此之前,他早就在价值近似的鱼子上面留下了相位印记。
最后,比赛一开始,每块牛肉塞进嘴里,当场上印记,当启动相位转移,將其换成鱼子,如此便完成了偷梁换柱。
这个过程是看不出破绽的,因为陈墨心確確实实把那些牛肉吃进了嘴里,这没有假。
只是吃到嘴里之后,牛肉立刻就被替换掉了,后面咀嚼的、咽下的事实上都是鱼子。
由於这种鱼子酱高昂的价格,就指甲盖那么点大的鱼子,就能置换掉嘴里的牛肉。
所以,陈墨心在进食挑战中看似狂炫了將近一吨的生牛肉,实则只是吃掉几盒鱼子酱而已。
別说他这么一个拥有异种系灵能的人,哪怕是普通人,一口气吃好几盒鱼子酱也不会怎么样,
最多就是觉得有点腻。
以这种吃法,別说吃下一头牛,只要钱包够厚,吃下一整个养殖场的牛都不是问题。
可怜小狼月,梅开二度,被陈墨心玩弄於股掌之间。
她吃到吐都还以为是自己的胃不够强大。
就在陈墨心喝粥解腻时,接到了亚歷山大的电话。
“陈哥,有关狼月的战斗录像,林北市那边已经发过来了。”
前两项竞速、进食挑战都已经过了,剩下的就是最后的决斗挑战。
三天后,陈墨心將会和狼月单挑决斗,分个高下。
到底是旧王卫冕,还是新王上位,就看三天后谁能打趴谁。
既然是战斗,自然要提前熟悉对方的打法风格。
於是陈墨心就联繫了林北市管理局,询问有没有相关的战斗录像,最好是能直接体现狼月的战斗能力。
林北市那边听说狼月在两轮挑战中遭到陈墨心爆杀,一时惊为天人,立刻就把资料全部整理好发过来了。
“好,这就来看。”
陈墨心掛断电话站了起来,对洛佑招招手。
“走,一起去观摩观摩。”
两人来到档案室,亚歷山大跟雷烈已经在这等著了。
亚歷山大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笑著说:“我去了解过情况了,林北市那边胆子真挺大的,狼月这傢伙平时特別多动,他们有时候实在关不住,就会让她一起出任务。”
“这些录像很多都是出任务时录的...內容嘛...嗯...怎么说呢,反正挺抽象的,你慢慢看吧陈墨心来到电脑前,打开了第一段录像。
拍摄时间应该是夜晚,画面很昏暗,呈现出浓重的蓝灰色调,镜头时而抖动,时而停顿,从角度看应该是出自头戴式战斗记录仪。
画面前方是一座老旧的钢筋混凝土桥,隱约可见铁锈斑驳的护栏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刚下过雨的空气中有浓厚的水汽在瀰漫,
拍摄者此时正半蹲在大桥一端的石堤边,身边有数名身穿黑色战斗服、手持步枪的人,从臂侧的盾型蔷薇標誌看,全都是管理局的特战队员。
就在这时,黑暗尽头的道路传来沉闷的引擎轰鸣声。
拐角处,两道远光灯刺破夜色,一辆巨大的运输货车碾过水坑溅起阵阵水,正轰隆驶来。
“目標接近,准备行动。”
战术通讯器传来沉稳的命令声。
镜头一转,对准了旁边的一道人影。
只见狼月蹲伏在桥墩边,狼耳高高竖起,那双泛著幽光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远处驶来的大货车,
锋利的牙齿在唇边若隱若现,如同一只即將扑杀的猛兽。
“狼月大王,看到那辆百吨王没?”
“看到了!”
“那是魔联的车子,上!撞死它丫的!”
“好!撞死它丫的!”
狼月当即衝出掩体,黑暗的夜色下,迎面而来的卡车车灯將她娇小的身影完全照亮,在潮湿的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嗡——嗡——”
从那暴躁的鸣笛声可以听出,卡车司机显然是看见了她。
但车上应该是运载了某些对魔联来说非常重要的物资,卡车丝毫没有减速跡象,这辆百吨大运直接呼啸著朝狼月碾来。
二者越来越近,巨轮碾碎地面碎石,发动机的咆哮声仿佛要撕裂整座桥樑。
就在双方即將相撞的一剎那,狼月俯身屈膝,那看似纤细的双腿爆发出了极其可怕的力量。
“轰一一”
混凝土地面瞬间爆裂,碎石夹杂著水泥粉尘,伴隨肉眼可见的衝击波向四周扩散。
那小小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拖著肆虐喧囂的气浪,轰然撞上那辆迎面衝来的卡车。
“轰!!!”
卡车就像撞上了一座铁山,整个车头完全崩碎,主体结构也隨之扭曲折断,钢筋断裂与金属碎裂的声音混合形成高频嘶鸣,折磨著人的耳朵。
驾驶室毫无悬念垮塌,发动机在碰撞中爆燃,火舌裹挟著血淋淋的人体碎片洒向四周,宛如下起一场火与血交织的雨。
车体后半段在惯性的驱使下向前滑动,却被卡死的车头生生扭断,这重量超过百吨的庞然大物像被切碎的般碎开,瘫痪在满地流火中没了动静。
反观狼月,她手一推,身体从挤扁变形的车头残骸中脱离出来,火光在她周围熊熊燃烧,银灰色的头髮与那对狼耳上的绒毛在热浪中晃动飘扬。
她身上的衣服多处在刚才的衝击中撕裂,身上除了些许淤青,几乎看不到別的伤痕。
那双眼睛映著熊熊烈焰,瞳仁在炽盛的火光中收缩得宛如两道细刃,她昂起头,悽厉的狼啸划破夜空。
“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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