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白天塌了
第160章 小白天塌了
柳澜和顾乔乔走后,陈墨心就和洛佑两个人在疗养室里聊著天。
陈墨心答应陪洛零佑过生日,她別提有多开心了,又恢復往常那种软萌可爱的模样,一口一个陈哥哥,甜得人牙疼。
聊了半个多小时,洛零佑工作上还有事,没在这里久留,黏了陈墨心一会便离开了。
她刚走没多久,陈墨心正想休息睡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冬晓白打来的。
陈墨心结束立方体共振当天,就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报过平安,说自己“回国”了。
不过他藉口称还有事要处理,这几天暂时先不回家,要住在局里。
这些都是跟陈文哲和冬晓白说过的。
冬晓白突然打来电话,陈墨心还真有些意外。
冬晓白不是那种会没事閒聊的人,她这个时候联繫自己,多半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喂,小白姐,怎么了?”
电话接通后,陈墨心主动发问。
不过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声音,
陈墨心以为信號不好,便继续问道:“喂,听得见吗?”
“嘶..”冬晓白的声音终於传来,一开口就是哽咽的声音,好像隨时都要哭出来。
陈墨心眉头一皱,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啦,別哭啊,出什么事了?”
冬晓白吸著鼻子,哽咽的声音微微发颤:“我在你们局门口,你能出来一下吗...”
冬晓白的性格,陈墨心是知道的。
他之前已经跟家里说过,自己这段时间有事要住局里。
这种时候,除非是天塌了的事,否则冬晓白绝无可能贸然来打扰他。
陈墨心也不敢怠慢,將手机开成免提,边换衣服边说:“別哭別哭,我马上下来,你在那等我一会。”
陈墨心换好衣服,虽说他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过下床活动已经没问题了,跟医护人员打了个招呼便匆匆下了楼。
今天天气很不好,乌云低垂,雨水从灰黑的天际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如织线,雨幕让街景变得模糊不清。
陈墨心走出管理局大门,在一棵树下面看到了冬晓白。
她孤零零站在那里,似乎受了什么打击,显得魂不守舍。
而且她出门时连伞都忘了带,光靠树叶又遮不住这么大的雨,整个人浑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黑色长髮一根根粘连著贴在脸上,看上去非常狼狈。
“小白姐。”陈墨心快步走过去,举起伞把她遮进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少爷..:”冬晓白无比委屈地看著陈墨心,满是水渍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
而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陈墨心忙住了。
“老爷他好像要赶我走...“
就光凭这么一句话,不需要问来龙去脉,不需要问前因后果,陈墨心直接在心中有了定论一—
肯定是哪误会了。
冬晓白7岁就来了家里,彼此相处这么多年,老陈早就把她当自己女儿对待。
说句不好听的,撇开血缘关係这一层,陈墨心觉得,比起自己这么一个不省心的逆子,老陈恐怕更喜欢乖巧懂事的冬晓白。
现在说,老陈要赶冬晓白走?
乐。
陈墨心原本以为会不会家里真出了什么事,现在听冬晓白这么一说,他反倒放心下来。
绝对是这呆瓜把什么事情搞错了。
陈墨心边帮她擦著脸上的水渍边问:“到底怎么个事,展开说说。”
冬晓白揉著眼睛,颤声说:“老爷他不让我干活了...早上我想去园修剪植被,他叫我別去,喊了另一个人去,还说让我以后都別干了..:”
陈墨心想了想,若有所思点点头,心里大概有数了:“哦...这么回事啊..”
“放心好了,老陈只是没把话说清楚。这样吧,我们现在一起回家,你赶紧去洗热水澡换身衣服,我去找老陈聊聊,怎么样?”
“嗯..”冬晓白啜泣著点了点头。
眼看这178的大姑娘委屈得像个娃娃,陈墨心没由来想笑,他主动牵起冬晓白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开车回到家,陈墨心让冬晓白去洗澡,自己去找了陈文哲。
冬晓白应该是瞒著家里跑出来的,老陈此时跟个没事人一样,在书房里听著唱片音乐,脖子还像公鸡似的跟著节奏前前后后伸缩,嘴里不停欧耶欧耶。
陈墨心反手就怕唱片机关了。
音乐没了,陈文哲一证,还以为唱片机坏了。
他扭过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陈墨心嚇一大跳:“哎呦我去!你怎么跟个鬼一样,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嚇死我了!”
陈墨心抱著胳膊问:“老陈,问你个事,小白今天准备去干活,你是不是跟她说,让她以后別干了。”
陈文哲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是啊,怎么了?”
陈墨心颇为无奈地说:“你说怎么了?你一句话给小白嚇个半死,她都跑来单位找我哭了。”
陈文哲顿时一头的问號:“不是,好端端的哭什么?”
陈墨心摇著头说:“还能为什么,你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唄。你叫她別干活,还说什么以后都別干了,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赶她走。”
陈文哲愣了半响,在脑门上用力一拍。
“哎呀!这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不让小白干活?”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小白来我们家这么多年了,看她天天干活累得慌,乾脆叫她別干了,家里又不是没別的佣人。”
陈墨心听后神情更无奈了:“哎,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天的总跟小妹妹出去鬼混,怎么连女孩子的心思都弄不懂?”
“小白不是你亲生的,虽说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但在她心里,她始终记得自己是个捡来的孩子。”
“她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报偿心理。干活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在付出,在做贡献。”
“不管那些家务有没有意义,只要在做,那么在她心里,她就会认为自己在这个家有价值。”
“你突然不让她干活,相当於把她的存在意义直接抹杀了,你说她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