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商议(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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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司马衙署,刘隱离座扶起行礼的蒲珂末。
蒲珂末的反应既在他和刘台预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预料之中是因为,海贸三策本身就是为海贸量身打造,蒲珂末作为蕃商代表,自然是对此无任欢迎。
意料之外是因为,蒲珂末没有提任何条件,就表態愿意提供一应协助。
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蕃商们对重振海贸、保障他们安全的渴望。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既无分歧,那么就可以迅速的推行起来了。
早一日推行,海贸也能早一日重振。
刘隱也不矫情,直接道:“蒲蕃长,海贸三策中,筑城一事因耗费巨大、耗时久远,还需蕃商们多多支持为好。”
“之前我等向大王稟告之时,大王嘱咐我等需提前徵询蕃商意见,尔后再行决定如何推进。”
“不知蒲蕃长是否有困难?”
蒲珂末当即表態道:“筑城一事,於我等蕃商有百利而无一害。司马放心,我等蕃商必然全力以赴。”
“如此,多谢蒲蕃长矣。”刘隱发自內心道。
筑城的投入太过巨大,若是没有蕃商投献,那是万万不能成功的。
蒲珂末接著道:“司马谬谢也。但不知,此番筑城可有范围?”
蕃坊在城西占地不小,周边还有开元寺、怀圣(光塔)寺、南海县衙等建筑,筑城范围不同,其耗费亦远远不同。
刘隱闻言,对刘台道:“二弟,此中细节,你来与蒲蕃长说说吧。”
刘台应是,说道:“蒲蕃长,关於筑城范围,有上下两个方案。”
“上方案即將城西所有建筑均纳入西城范围,此方案预估城墙在十里左右。”
“下方案则只將蕃坊、坡山、怀圣寺等地囊括其中,城墙约为五里。”
“此二者,工程量以倍相差,不知蕃长属意哪个?”
蒲珂末听了刘台介绍,一时蹉曙不定。两者相差一倍,確实不是那么容易决定。
蒲珂末呼出一口气,问道:“此事可否容在下回去与诸蕃商商议一二,再来答覆?”
刘隱亲切道:“自是可以。蒲蕃长不必有压力,此事既与你相商,断无强迫之可能。
你可放心与人商议。”
蒲珂末见刘隱没有要他当场表態,暗自鬆了一口气。
他虽为蕃长,但蕃坊一贯以自治为原则,他是没办法替下面眾多蕃商做决定的。
唯有蕃商內部意见分歧、僵持不下,他方可定之。
眾蕃商虽然痛感在蕃坊缺乏安全感,但突然间告知筑城之事,只怕急切间也难以有定论。
这时刘台开口道:“蒲蕃长,筑城一事尚未公开,你回去商议之时,务必择信得过之人,以免走漏消息。”
蒲珂末连忙保证道:“此事司马和参军大可放心,在下定会小心从事。”
蒲珂末在华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依蒲蕃长看来,商议需耗时多久?今日乃是廿一日,不知可否在廿三日前告知本官结果?”刘隱问道。
如今时间虽然不紧急,但刘隱还是不想给蒲珂末太多时间。
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生出些意料之外的变故呢?
趁著蒲珂末热情高涨之际,迅速敲定、迅速开工,方为正理。
蒲珂末心里算了算,答道:“在下必在廿三日前答覆司马。”
刘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刘台又接著开口道:“蒲蕃长,关於海协会之设置,我等相关设想还望蕃长知晓。”
“大王应我等所请,將出任首任会长,此为海协会之脸面也。”
“我阿兄则將出任常务副会长,日常事务由我阿兄代大王操持。”
“常务副会长下设执行副会长及副会长若干,负责执行具体事务。”
“关於执行副会长,我等欲任命严德铭担之。蒲蕃长则屈居首席副会长,与其他副会长一道,协助严副会长执行事务。”
“如此安排,不知蕃长以为如何?”
蒲珂末听了,表態道:“在下对此安排无异议。在下必定尽心尽力,辅助诸位会长办好海协会。”
蒲珂末作为蕃长,自然是知道严德铭的。实际上,蒲与其业务往来甚密,知道其平素为人。
因而蒲珂末对其出任执行副会长並无意见。
相反,还甚是期待。毕竟,谁不想有个懂行的搭档呢。
“如此甚好。”刘隱发话道:“海协会將来將成为广州海贸之招牌,还望蕃长与我等一道,共同建设好海协会。”
“联合船队一事,待海协会成立后,再行细细商议章程。”
“谨遵司马之命。”蒲珂末道:“为免耽误日期,在下想这就回去召集眾蕃商议事,不知司马和参军可还有其他吩咐?”
刘隱先看了看刘台,刘台摇了摇头,刘隱遂道:“那蒲蕃长先忙去吧。”
蒲珂末朝二人行礼后匆匆离去。
他现在心里正激动著,等待了这么多年,终於又迎来契机了。
他脑海里不断想著如何快速说服蕃商、统一意见,也好让海贸早日再辉煌起来。
衙署里,刘隱和刘台又復盘了一遍,看看可有遗漏什么。
事情头绪眾多,更是需要这种谨慎的態度。
確认没有遗漏后,刘台也告辞而去,他还要去寻暨宏景商议巡江一事。
不多时,刘台在明义军军营里见到了暨宏景。
暨宏景真是以军营为家了,不操练的时候,也经常在营里。
不过若不是他这样作为,他也没法如此牢牢掌控明义军了。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参军今日怎有閒暇来我这了?”暨宏景还是一如既往地单刀直入。
刘台也不废话,直接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与军使相商。”
“参军请讲。”
“军使在水军多年,当知水道於广州有多关键。故我欲与军使一道,定期在郁水之上巡视,名曰巡江。”
“巡江每半月一次,从广州巡至封州,你我各选月中或月末,每月一轮,以保水道安寧。”
“不知军使意下如何?”
说完,刘台定定看著暨宏景。
“敢问参军,此巡江计划,可曾有稟告都府?”
“不瞒军使,此计划我已向大王稟告,並获大王恩准。是我阿兄担心军使多想,故特让我先来与军使通气。”
“司马多虑矣,既是都府之命,暨某自当从命。”暨宏景表態道。
“我阿兄自是知道暨军使定会奉命,但他实在尊重、看重军使,不想以上命压制,而是想知道军使之真实想法,故而方有此举。”刘台解释道。
“暨某明白。暨某能得司马看重,是某之荣幸。”
“军使既然无异议,那我就回府復命了。不知军使对月中月末可有偏爱?”刘台问道。
“月末將近,暨某就选月末,打好头阵吧。”
“军使当仁不让之风,著实令台感动。既如此,那我奋威军就月中了。事情已定,告辞!”
刘台知道,与暨宏景这人打交道,千万別拖泥带水,免得被他看轻。
暨宏景也乾脆利落,回道:“参军慢走,暨某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