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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神游出窍

  第172章 神游出窍
  江涉几人被仆从们唱喏,迎进门。
  王家颇大,冷风里点缀着几点梅,雪扫的干净,不像他们这么懒怠,总也不扫雪,还要承蒙耗子们关照。
  王家的仆从迎在侧前,笑说。
  “我们郎君刚从长安回来,未想到就结识到几位郎君。几位既是从远处来,便是我兖州的客人,夫人一早就吩咐我们,万万不得怠慢。”
  仆从又看江涉在打量着梅。特意说:
  “郎君们这边走,此处风景好些。”
  仆从在前面走着。李白也四处看,仆从一个个很心细,他们看到哪处,仆从就跟着介绍到哪处。
  他跟元丹丘对视一眼,低声说。
  “王家的下人不错。”
  元丹丘也点头,他们从裴则那已经大概了解了王生,他母亲在几年前就已经病逝了,如今掌家的是王生的妻子。
  就是不知道。
  他会怎么死……
  脚步声从远处响起。
  “江先生!”
  裴则劝说不成,心里直摇头,刚从王三郎那边出来,就看见了神仙,眉头不禁一松。他顶过仆从的差,让王家的仆从去招呼旁人。
  他在旁边,和江涉介绍王家。
  “这是王生运回来的青云峰。”
  裴则语气随性很多,指着园中一处石头,像个小山。
  “上任明府也喜爱这美石,还特意提笔写了一首诗,被王家保存了笔墨。”
  他压低声音,悄悄与江先生说。
  “写的一般。”
  江涉不禁一笑。
  路过池塘。
  裴则在旁边说:“这池塘里的鱼,是他夫人陈氏养来的,有些贪食,遇到人招手就游过来。夏天的时候最漂亮,池塘上的莲过人高,开的是白菡萏。”
  裴则对王家就熟悉多了。
  “陈夫人喜欢草,种了许多梅。”
  说着,他就叹了口气,想到如今非要和离再娶不可的王生,摇了摇头,没有在先生面前发愁。
  江涉看过来,语气自然。
  问:“王生是要再娶?”
  “那日先生也听到了?”裴则没想到江先生也知道,他左右看了看,王家下人不在附近,就叹气说。
  “是有这事,我也不知王生是怎么想的。”
  “我方才与他细问,才知那路上遇到的女子,实则也不怎么愿意做他的妻子。”
  说到这。
  裴则的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用气声说:“我怀疑她是哪家的逃妾,或是犯官之后。”
  李白出声。
  “为何这般想?”
  裴则笑起来,跟他们说:“那女子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初是跟着三郎一起入城的,王家车马多,守城的兵士没有查验她的过所。”
  “想来身份籍册必有问题。”
  “不过那是三郎该忧心的事了……”
  裴则劝也劝过,既然不顶用,就看王生自己撞南墙吧。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待客的正厅。
  地炉已经烧起,燎炉燃着炭饼,里面夹杂的香粉烧起来清香淡雅。室内温暖如春,正有几个人在饮酒说话,见到有人进来,抬眼一瞧,端着酒盏问候一二。
  裴则与他们招呼一声。
  捡了个僻静位置坐下,他道:“方才我和王三郎说话的时候,他夫人派了婢子唤他,恐怕还要一会功夫才能过来。”
  仆从端来酒壶和果盘点心。
  裴则给江涉斟酒,道:“冬日寒风凛冽,我等温酒炉上。”
  “也是好意趣。”
  “我看也不必等他。”
  江涉望了望门外,饮了半盏酒水。和裴则说了一会话,王家的主人还是没有来。厅里的宾客说的热闹,行着酒令,还有奏琴的。
  时不时也向外看了两眼。
  怎么王生还没来?
  忽而,他们目光一顿,显得有些惊喜。
  “落雪了!”
  “韦兄、赵兄、李兄、张兄,我们一同去观雪,如何?”
  天上飘下雪。
  不起眼的角落里,江涉一身青衣,和李白、元丹丘吃着酒菜,听着屋里的乐声,见到这几个宾客走出正厅,身后许多仆从抬着火炉和桌案酒盏酒壶,在檐下观雪。
  白雪簌簌落下。
  江涉忽而对裴则说。
  “忽然有些困倦了,我们稍稍眯一下,裴郎君不必惊忧。”
  他身边就有一个凭几,说完,微微往后一靠。
  裴则下意识忽略了那个“们”字,只当自己听错,他关切了一句。
  “先生可需去客房小憩一会?”
  却没有得到回声。
  江涉一身青袍,一只洁白的手抬起,微微支着侧脸,眼睛闭上,一动不动,竟然已经睡着了。
  睡的这般快?
  裴则有些无措,看向李白和元丹丘两人。
  他一怔。
  不知什么时候,正谈笑的李白和元丹丘忽然也睡着了,脑袋互相挨在一起,手自然垂下,杯盏放在小案上。
  一动不动,也看不到呼吸。
  就像是……死了。
  他伸手稍稍一碰,李白就栽倒在席上。
  “太白!”
  “霞子!”
  裴则惊慌了一阵,不知是该把人扶起来,还是该看大夫。看大夫也不一定顶用……那是该找阴阳先生,或是做白事的?
  过了一会。
  他才想起江先生说的话。
  “稍稍眯一下,不必惊扰。”
  这是眯一下?
  简直就像是死了!
  裴则愣了一会神,他四下望了望,做贼心虚地把李白扶起来,身上还有温度。裴则犹豫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李白的鼻息。
  没气。
  那一刻,要不是心里还记挂着江先生是神仙。
  裴则早吓得把太白摔到地上,再唤来仆从小心扶起来,整理遗容,叫人去报丧……
  裴则停顿了很久,正厅的下人见到了,上前询问。
  裴则心中有话说出不出。
  他摆摆手,半天才说出一声,支开王家下人:“拿个软的靠枕来,李郎君方才饮酒,有些醉了。”
  等仆从离开后,裴则坐在几人中,独自心绪复杂了一会。
  他不敢打扰江先生。
  绕到另一边,探了探元丹丘的鼻息。
  果然没气。
  真是死了啊……
  难怪江先生要特意安慰一下他,让他不要惊慌。
  ……
  ……
  李白身子忽地变得很轻,腾地飘在空中,正看裴则低唤他们的名字,吓得不轻。
  而在他们下方。
  他和元丹丘相互靠着,一动也不动,裴则惊了一大跳,碰倒了自己,探了探鼻息后,更是惊慌意乱。
  他们从未以这个角度,来看自己。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
  既能感受到自己坐在屋里,被人碰倒摔在席上,也能感受到腾空而起,能感受到外面的雪飘进来。
  李白抬起手,试图握住那粒雪。
  却见到雪从身上吹过,无遮无挡,落在了地上。几息之后,就在席上融化成一点细微的冷水。
  一阵冷风吹来。
  他们立在天地的风息中,仿佛随时可以神游天地。
  李白看向江涉。
  “先生,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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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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