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寻找波鲁纳雷夫
远离了地势较低的城镇，一行人朝著罗马中心行去。
乔鲁诺驾驶著捡来的无主车辆，正在认真的开车。
黎明坐在副驾驶，心神回归身体，不由对阿帕基的处境感到一丝丝担忧。
“希望阿帕基一切顺利。”
黎明轻声自语，话语隨风消散在窗外的风中。
布加拉提小队其余人躲在龟背密室，气氛极为压抑。
纳兰迦眼睛哭的红肿，却依旧在大声痛哭。
“布加拉提，你真的没有在地底找到阿帕基吗？”
米斯达不甘心的再次询问，即使內心早已知晓答案。
“我一直在跟著那个替身使者，直到最后干掉他。
阿帕基就死在我的眼前，死在距离我五米远的地方。”
布加拉提低著头，拳头攥紧，內心对老板迪亚波罗的杀意几乎要溢出。
纳兰迦躺在地上打滚，米斯达上前劝阻，最后实在气不过，一拳打在纳兰迦的脸上。
咚～咚～咚～
一阵钟声敲响，所有人定格在原地，眼中流露出迷茫。
唯有黎明还在欣赏路上的风景，古波无惊，不受丝毫影响。
“成功了吗？阿帕基。”
黎明嘴角上扬，通过【替身·超乎想像·觉悟天平】的反馈，他理解了一切。
阿帕基，摆脱了死亡。
远在海的另一边的义大利小镇上，一名镇民熟悉又陌生的警察融入其中。
这名警察拥有极其高超的断案技巧，过人的洞察力，以及追寻真相的恆心。
其名为——阿帕基。
……
龟背密室。
纳兰迦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米斯达。
“米斯达！为什么打我！”
米斯达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同样十分疑惑。
纳兰迦可不会让著米斯达，两人当即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头髮，在身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沙发上的布加拉提瞪大双眼。
为何內心会有种强烈的恨意？
除了恨意，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悔意与愧疚。
伴隨著这股复杂情绪的逐渐消退，布加拉提狰狞的面容慢慢消失，恢復了往常的平和友善。
“真是奇怪，居然会有那种情绪……”
布加拉提喃喃自语，旋即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思想。
他躺在沙发上，枕著手臂蜷缩双腿，陷入假寐之中，恢復损耗的精神力。
他太累了。
外界，乔鲁诺一边开车，一边同黎明搭话。
“黎明先生，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黎明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笑道：“什么不对劲？”
乔鲁诺摇摇头，只是道：“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东西，算了，既然忘记，应该也谈不上什么重要就是了。”
乔鲁诺再次专注於开车。
黎明不置可否，阿帕基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不会过多干涉。
车辆朝著罗马市中心行驶，由於天色昏暗，街道上行人並不多，仅有几辆计程车在拉客。
黎明看向窗外，忽然，一头红色头髮的青年进入他的视线。
“迪亚……不，是托比欧。”
黎明眼眸中凶光一闪而逝，假如在这里干掉托比欧，一体双魂的迪亚波罗同样会死。
不过很快，黎明摇摇头。
改变阿帕基死亡的结局，是一次十分重要的尝试。
粗暴的修改剧情，容易招惹命运的厌恶，陷入命中注定死亡的既定结局。
取巧的改变，造成的影响则是微乎其微。
就比如觉悟天平復活阿帕基，並清除眾人的有关记忆，让阿帕基重获新生。
温和的方式十分有效，命运对此的反应不太剧烈，甚至默许了这种做法。
“停一下车，我借个火。”
黎明招手叫住托比欧，一条手臂搭在车窗外，递过去一根烟。
“孩子，有火吗？”
托比欧一怔，口中突然发出怪异的声音。
“嘟嚕嚕嚕嚕～”
“嘟嚕嚕嚕嚕～”
乔鲁诺惊讶的看著托比欧，下意识的想要踩油门。
这人怕不是有某种精神疾病，行事居然如此怪异。
托比欧接过黎明递过去的香菸，显得有些恼火，后退几步，捂著嘴小声抱怨道：“这个时候打电话，太不是时候了！”
“不怕暴露吗？！”
迪亚波罗略显惊慌，压低声音嘱咐道：“托比欧，小心黎明这个傢伙，可以的话，最好跟踪他们，不要暴露自己。”
托比欧略感无语，匆匆关掉电话，顺手將香菸叼在口中，摸了摸口袋。
“不好意思，我也忘带了。”
托比欧强装镇定，胡诌道：“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准备去买，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代劳，不过，要给小费。”
黎明笑笑，並不多言语，关上车窗示意乔鲁诺继续行驶。
一行人很快离去。
托比欧眼珠一阵颤动，迪亚波罗的声音响起。
“他们要去哪？目標如此明確，不行，我必须跟著他们。”
迪亚波罗左右看看，顺手骑上一辆路边放置的摩托车追了上去。
摩托车主人醉醺醺的对著路灯柱子解决完生理需求，回头一看，急得大呼小叫。
“偷车贼站住！本地人的东西也偷啊！”
……
一路行至市中心，布加拉提小队经过商议，决定分头寻找神秘人。
当然，並不是单独行动。
两人一组，米斯达与纳兰迦，特莉休与乔鲁诺，至於布加拉提，则是和黎明一组。
这也是黎明有意为之，他无法阻止剧情的发展，那么银色战车镇魂曲的诞生几乎是必然。
况且波鲁纳雷夫身体每况愈下，真的如原著中一样，和乌龟互换了身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能多活几十年。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乌龟，不是说说而已。
眾人打定主意，商量好联络方式，当即分开寻找。
布加拉提和黎明选择朝著马路对面行去，途中一辆汽车疾驰而过，险些撞到布加拉提。
黎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布加拉提的后领，这才將其保下，没有被撞飞出去。
“布加拉提，你的眼睛不对劲。”
黎明注视著布加拉提灰败的瞳孔，提醒道：“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死去，你应该发现了吧？”
布加拉提並没有为此感到意外，只是平淡的接受。
“我察觉到了，我的眼睛看不见物体，耳朵几乎都要听不清，这种症状正在加剧，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那个人，黎明。”
“我明白。”
黎明看了一眼身后的暗巷，转身搀扶著布加拉提过马路。
暗巷內。
托比欧背部紧靠著墙，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著气。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