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先天
何为域不退转而永固，何又为意不內敛而外圣？
在此时，5层心流状態下。
陈雀不断挥剑，剑影交叠，一轮轮落日似是顛覆了人的概念，从光影之中跳脱出来，尤为真实。
似乎，这一轮轮落日彷佛是真实的一样，细节明显增多了。
其实，这就是“意”的外圣。
意，常常只內敛於身体之中。
但它的作用不止一点点。
怒意，让人畏惧。
杀意，让人恐惧。
笑意，让人心舒。
当这些意，从体內，向外跳脱出来时。
陈雀挥剑时，剑影之中的落日变得真实起，多了许多细节。
这就代表著，意，开始从体內跳脱出来了。
它开始造成更大的影响力，开始真真切切的影响这个世界，影响身边的所有人。
陈雀终於隱隱约约，领悟出了这些含义！
他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体的技能被他发挥到了极限。
可是心中，是死寂一般的理智与冷静。
没有感情，极度理性。
在这种状態下，陈雀找不到一个突破不了的理由。
因为此时的他，状態就是最好的。
如果这时他都无法突破，那么，此后一段时间里，他都绝不可能突破了。
现在。
瓶颈被打破。
领悟这种东西，开始变得水到渠成。
..........
仓库中。
王嵐与赵磊两人，望著仓库中央，那里有一具墨黑色的机甲，浑身的鳞片像是在反光。他正在练剑，剑光闪烁的瞬间，那些反光的鳞片也將这一道剑光不断折射，让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失焦。
一轮轮落日，在剑影之中不断浮现，光影交叠，细节越来越多。
他们俩人不敢靠近中央位置，於是便坐在了角落里的椅子上，可他们脸色严肃，因为明显能感觉到。
陈雀的剑速越来越快了。
他正在进行一项至关重要的突破！
“先天！是先天！”
赵磊低声道：“如果，麻雀儿能走出这一步，我想，哪怕是放在那些顶尖的机武大学之中，他也不会寂寂无名之辈了。”
王嵐点头，脸色严肃。
他们再一次后退，因为陈雀的剑意正在不断扩张，由剑意所形成的域也在不断扩张，那一轮轮落日所散发出的太阳光，只要令你感觉到阴冷感，那就代表著，你已经走进了他的域。
忽然之间——
赵磊脸色一变，因为他注意到，那一轮轮落日中，隨著细节的增多，落日本身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一个一个的小黑点开始出现在落日之中，只是眨眼之间，那就已经变化成了一轮黑日。
王嵐失声道：“白色的剑光，是怎么舞出黑色的落日的？”
赵磊低声道：“应该是意，麻雀儿的意，终於开始外圣了。”
一开始，只是在无数的剑光中，交叠出落日的残影。
后来，剑光一斩，便有三轮落日残影相继浮现。
再到此刻，一挥剑，有黑日浮现，阴冷的太阳光灼烧著每一个人。
忽然。
赵磊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灼烧感，他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不可思议...”王嵐眼神失焦，感觉到了最为直观的差距。
域的范围正在不断扩大。
此时，他们俩人距离仓库的中央，足足差距了三四十个身位，也就是接近二十米了。
域，往往是一个圆形的扩散。
那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
陈雀的域，已经达到了方圆二十米？
赵磊低声道：“这范围太大了！我以前听我父亲说过，我爷爷身体还力状时那会，他的域一经展开，方圆五米之內，任何声音，任何动静，哪怕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呼吸，身体中数百条血管的血液流动，甚至是在千钧一髮之际的肌肉伸缩，都能够被他的意被捕捉到。”
“那，就是域的作用，域由意组成，域所到范围之处，就是意所能够外圣的区域，在此期间，任何人的任何动静，恐怕都难以躲避掉他的感知了。”
王嵐失声道：“那他岂不是无敌了？”
“嗯，麻雀儿已经踏过这一步了。”
赵磊忍不住看向那股异象，那轮黑日，就是域的核心，它就像是一颗神的眼睛，正扫视著方圆二十米之中的每个人，阴冷的灼烧感令他如芒在背，忍不住再一次后退了几步。
“麻雀儿，他成功了。”
赵磊轻声道。
........
启东高中，另一间硕大的仓库。
啪，啪，啪。
一具血红色的机甲摘掉了星界头盔，机甲头盔再分离开来，露出一旁神色冷峻的青年脸庞。
鼓掌声传来，吸引了青年的视线。
一旁，男老师拿著平板，上面正在播放著一场战斗。
这场战斗，赫然是这具血红色的机甲与另一具机甲的对决。
过程极度残忍。
只用了十七秒，血红色机甲就將对方机甲摧毁，连带著驾驶者也跟著杀死，胜利评价为：生死已分。
“周凯，你的实力越来越强了。”
男老师就是一班的班主任，张峰。
而站在他对面的，身穿血红色机甲的人，自然就是一班的復读生，周凯。
机甲分离，周凯从机甲中走出，平静地说道：“这场机甲战我已经势在必得，没人拦得住我。”
“嗯，的確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这场机甲战中留心一下。”
张峰在平板操作了一番，很快调出来一个人的资料。
周凯却不太愿意看，只道：“2班的王想和张宇？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我不是说他们，而是说5班的王刀海。”
张峰蹙眉道：“5班的实力不简单，这一次，我问了小赵老师，她把资料给了我，我大致看了看，5班参加的三人中，有两人的机甲，都是d级上等机甲。”
“而另一人的机甲，则是d级下等机甲。”
周凯摇了摇头，懒得看资料，他半边身体依靠在血红色的机甲上，轻声道：“两具d级上等机甲也没有意义，他们和我不是一个阶段的人，战力上的差距很大。”
“嗯，我知道，你接受过半年的大学教育，不过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主。”
“知道了，囉嗦。”
周凯只觉得烦躁，如果自己上了半年的大学，还不能把这些单纯的高中生打败的话，自己岂不是白活了？
他转身，拿起一块血红色的方巾，轻轻擦拭起这具血红色的机甲来。
“你。”
张峰眼神中闪过不悦，便轻声道：“你好自为之，拿下第一名是你应该做的。若拿不下第一名，你会让我很失望。”
说罢，他便离开。
血红色的机甲，稜角分明，锋利如刀。
这具机甲的右手上，持有著一把武器，是一把专门设计过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