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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缺人?有啊!

  第173章 缺人?有啊!
  评议间內,群臣议罢诸事,带著满心希冀陆续告退。诺大殿堂归於幽静,只剩下东信义一人。
  东信义並未起身,只是微微向后依靠凭几,卸去了刚刚面对群臣的威仪,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疾风。”他闭目养神片刻,忽然轻声呼唤。
  屏风后,阴影微动,柘植疾风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出,到了东信义座前,单膝跪地,“主公。”
  “方才议定诸事,你也听到了。”东信义睁开眼,目光如电,直视对方,“农兵分离,筑城练兵·皆需时日蕴酿。然则,我也不能坐等瓜熟蒂落。”
  他站起身,步到开的窗边,望向城外旷野和远处山峦,“我需要最详尽的地形图,非止一城一地,而是遍布周遭,无论是三河、远江还是尾张,每一处山川河流、阡陌村舍,我皆要瞭然於胸。此关乎日后进退攻守之命脉———”
  说罢,他一转身,盯住柘植疾风,“疾风,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遵—命,主公!”柘植疾风的声音依旧斩钉截铁,毫无迟疑。但他语调中,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艰涩。
  东信义何其敏锐,立时捕捉到这细微异样,“嗯?有难处?”
  柘植疾风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道:“稟主公,三河、远江、尾张,地域辽阔,要绘製如此详尽的地形图,非旬月可成。更需大量人手,分头潜行勘测—耗时,恐以年计。”
  东信义微微頜首,“这个我明白,这些时日,我还等得起。”
  柘植疾风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几不可闻:“但属下—-属下现有可用之人,精锐不过二十余。所负之事皆为紧要,如今已是疲於奔命,捉襟见肘。若再分派人手专司测绘实在是—”
  他没有再说了,但东信义已经听明白了。
  缺人!
  但东信义非但毫无怪罪之意,反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放声大笑:“哈哈哈!”
  柘植疾风然地抬起头,茫然地看著主公,不明白东信义笑从何来。
  东信义笑声渐歇,眼中闪过一抹狡之色,“疾风啊疾风,你莫不是忘了—-我们这刘谷城的地牢里,不是还关著现成的“客人”吗?”
  他大手一挥,果断道:“走!隨我去见见我们的贵客!或许,你缺的这些人手,就在那里!”
  说完,他率先迈开大步,踏出评议间。
  柘植疾风愣了一下,旋即眼中也闪过一丝明悟,立刻起身,像一道无声的黑色影子,紧隨主公身后。
  刘谷城的地牢深处,一间较为乾燥的牢房里,两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里铺著薄薄干稻草的地上。
  年长的正是服部保长,这位曾经的伊贺上忍首领,此刻形容枯稿。一身標誌性的深蓝色忍者装束已多处撕裂,头髮散乱,昔日精光四射的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屈辱。
  在他身旁,蜷缩著一个年轻的身影,是他的儿子服部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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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身上的黑衣同样破烂不堪,脸颊上还残留著几道被抓时留下的擦伤与淤青。此刻的他像一头受伤后被逼入绝境的幼兽,双拳紧握,盯著牢房外,身体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颤抖。
  牢房外幽暗的通道上,两名穿著简陋丸的守卫抱著长枪,靠著冰冷的石墙,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閒聊看。
  “喷,里面那对父子,骨头可真硬。”一个矮胖的守卫朝服部父子努了努嘴,语带嘲弄,“特別是那个小的,就数他扑腾得最凶,都被抓了还拿眼睛人,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另一个瘦高的守卫笑一声,“哼,硬气?顶个卵用?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乱波嘛—”他拖长了语调,尽显鄙夷,“说穿了都是些见不得光的耗子,专干些偷鸡摸狗、
  暗箭伤人的勾当。都到这步田地了,骨头再硬,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矮胖守卫附和著,也是一脸轻蔑,“天生就是做耗子的命,还指望能翻出天去?等城主大人哪天不耐烦了,咔一刀,也就到头了!”
  这些鄙夷恶毒的话语,清晰地传入服部父子的耳朵里。
  服部保长痛苦地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右手下意识地捏紧了左臂的伤口,浑身颤抖一一那不仅是因为身体的痛楚,更是身为忍者的尊严被生生碾碎践踏的剧痛!
  “父亲!”服部正成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嘶哑地低吼,“我—”
  “闭嘴!”服部保长猛地睁开眼,厉声呵斥,“记住你的身份!记住我们的处境!逞一时之快,只会白白送死!”
  服部正成胸口剧烈起伏,牙关几乎咬碎,才將那口沸腾的戾气强行咽下。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传入通道。
  “城-城主大人。”两名閒聊守卫的笑声戛然而止,慌忙挺直身体,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来者正是东信义。柘植疾风,无声地落后半步跟隨,整个人仿佛融入东信义身后那片的黑暗里。
  东信义的目光扫过两名若寒蝉的守卫:“退下。”
  “是!是!”两名守卫如蒙大赦,忙不叠地躬身行礼后,赶紧离开,很快消失在石阶上方,通道又恢復了死寂。
  东信义步到牢门前,隔著冰冷的木栏审视著里面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年轻的服部正成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服部正成,这几天可还好?”
  服部正成猛地抬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东信义的目光,眸子里有著不加掩饰的桀驁与敌意,“东信义—”他从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挣扎欲起,却被父亲死死按住肩头。
  “哼!”未能挣脱,服部正成索性梗著脖子,嘶声怒喝,“这次是我们栽了,被你这奸贼算计!但你等著,我们能逃一次,就能再逃第二次!这破牢房,困不住服部家的忍者!早晚让你好看!”
  “哦?是吗?”东信义非但不怒,反而笑容更深,带看几分戏謔,“服部正成,莫非你忘了,上次若非我存心放你出去,引水野信元的精兵入毅-你真以为,凭你们几个,就能走得脱?”
  一句话,顿时让服部正成如遭雷击,脸上不屈的桀驁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还有一种被愚弄的强烈屈辱感。
  服部保长也是颓然地低下头去,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痛苦的灰败。
  他们父子往日的骄傲,已经被东信义的彻底剥去。
  “东信义!”
  服部正成挣脱父亲,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猛扑至栏前,双手死死住冰冷木栏,双目赤红地吼道:“你这卑鄙小人!你设下圈套,令我父子蒙受不白之冤,更被水野大人猜忌甚至拋弃!是你害了我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愤怒至极的嘶吼,在阴森的牢壁间疯狂迴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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