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使徒的状態出现异常
第399章 使徒的状態出现异常
“不容许你再污衊灵界之主!”
血红色的空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
原本瀰漫在四周的雾气,在这股强大力量的衝击下,如同遭遇烈日的晨霜,
迅速消散许多。
隨著雾气的退散,这片血红色空间的真实样貌,终於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只见四周赫然嘉立著无数由血肉铸成的高墙,场面无比惊悚。
这些高墙像是由无数鲜活的生命堆叠、融合而成,涌动的肌理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起伏、蠕动。
那种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带著一种直击人心的恐惧。
女人的面色瞬间如遭雷击,一抹浓重的惊之色迅速浮现在脸上。
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因为她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对这片了大心思侵蚀的精神领域的控制权,正被一种强大的力量,一步一步地无情击碎。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费无数心血搭建起来的城堡,一块块地崩塌瓦解。
“你..”
女人嘴唇微微颤抖,带著几分急促,下意识地將目光投向奥萝拉所在的方向然而,接下来映入她眼帘的一幕,却让她的心臟仿佛瞬间被冻结。
在她惊恐到极点的目光之中,刚刚还站在面前的少女奥萝拉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令人毛骨悚然、与这片血肉空间別无二致的怪物。
这只怪物形体高大得超乎想像,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压迫感十足。
它那庞大的身躯上,无数只肢体如同疯狂舞动的藤蔓,正毫无章法地肆意挥舞著。
女人脑海中如一道惊雷闪过,她恍然间如梦初醒。终於意识到,击碎她对精神领域控制权的,根本不是奥萝拉,而是此刻立在眼前这只散发著恐怖气息的怪物!
在这股仿佛能碾压一切的蛮力之前,女人对精神领域的掌控脆弱不堪,如同孩童搭建的纸牌屋,轻轻一推便崩塌,简直就像是一个滑稽的笑话。
她的心中瞬间涌起无尽的懊悔,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正是自己的步步紧逼,將奥萝拉彻底激怒,才导致了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以至於放出了这只宛如噩梦般的怪物。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但女人著实没有想到,灵界之主在奥萝拉心中的地位竟然会如此之高。
作为曾经灵界之主的大祭司,女人对灵界之主的信仰基本趋近於无。
在她心中,这信仰不过是一层可有可无的虚饰。
她之所以能稳坐大祭司之位,並非源於內心深处对灵界之主的虔诚尊崇,仅仅是因为她有能力为灵界之主带去源源不断的献祭。
在这个扭曲的黑暗体系里,她就像是一个熟练的交易人,用祭品换取自己在教团中的地位与权力。
这种情况在大部分邪神的信徒体系中都如出一辙。
那些高高在上的邪神,们的心思远非常人所能揣测,根本不会去在乎信徒是否发自內心地虔诚信仰袍们。
在邪神的眼中,信徒或许不过是一群可隨意驱使、利用的蚁、
们真正在意的,只是信徒能献上的祭品,以及由此所带来的力量滋养。
而像女人这样的祭司们,也大多是些极度自私、只关心自己利益的傢伙。
他们內心深处,並不真的將邪神的意志奉为圭泉,而是打著信仰的幌子,追逐著自己的野心与欲望。
在他们看来,与邪神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祭司们献上精心准备的祭品,而邪神则以赐下力量作为回报,这种简单的模式,构成了整个黑暗信仰体系的基石。
长久以来,这种交易模式潜移默化地主导著女人的思想,让她形成了一种固化的认知。
以至於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奥萝拉对灵界之主的信仰也不过如此,同样是有限且功利的,不过是为了获取灵界之主的力量而伴装虔诚罢了。
女人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即便不能一举攻破奥萝拉的心理防线,让她乖乖就范。
至少也能在她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使她对灵界之主不再像从前那般死心塌地地忠诚。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狼狠打在女人脸上。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才说了几句话,奥萝拉竟瞬间被彻底激怒,仿佛触碰到了她逆鳞中的逆鳞。
不过,此刻的女人已无暇再沉浸在懊悔之中,因为那只散发著恐怖气息的怪物,已然带著滔天的怒火,將目標死死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怪物不断从女人手中夺回对精神领域的控制权,它的身形如同吹起的气球,愈发膨胀起来。
女人见状,心中大骇,本能地转身就跑。
然而,她还没跑出几步路,一条粗壮的触手从怪物庞大的身躯上飞速伸展而来,精准地缠住了女人的身体。
触手用力一收,女人瞬间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
“放过我!”
“求你放过我!!”
女人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恐惧如同潮水般將她彻底淹没。
“我还知道很多的事情!”
“我还很有用处!!”
女人急切地说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用自己所知的秘密来换取一线生机。
她扭动著被触手紧紧缠住的身体,声音带著哭腔。
此刻的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只怪物面前已不再免疫攻击。
“我可是你血脉源头的亲人啊。”
然而无论女人如何声泪俱下地求饶,怪物都毫无反应,仿佛她的声音只是耳边吹过的一阵风,根本没有引起它任何注意。
又或许它根本就听不懂女人的话,被愤怒填满。
直到此刻,女人彻彻底底地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何等愚蠢至极的事。
若现在面前站著的是奥萝拉,凭藉自己知晓的那些有价值的情报,凭藉她能开出的各种诱人条件,说不定还能侥倖从奥萝拉的愤怒中倖存下来。
毕竟奥萝拉即便再怎么愤怒,以她的理智,也会看在那些对她有用的信息上面,从而给她留下一丝生机。
但这只仿佛完全没有理智的怪物,情况却截然不同。
无论任何条件,都无法打动对方。
它压根就不在乎。
女人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被那粗壮的触手一点一点地送往怪物庞大的身体之中。
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紧接著便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点点地碾碎。
那种痛苦,如同方箭穿心,却又无法挣脱。
她喉咙发出破碎的鸣咽,却发现声带已不受控制。
怪物的触鬚正穿透胸腔,缠绕著那团泛著微光的灵魂,每一道黏液划过,都带走一丝意识。
隨著意识的流逝,女人的视线开始扭曲变形,眼前的世界仿佛变成了一面被揉皱的镜面,所有的景象都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那些被带走的意识,正逐步拆解成最基础的粒子。
直至女人仅剩下最后一点残余的意识。
“我不甘心——”
女人的最后一丝髮出无声的咆哮。
她从那诸神黄昏之日倖存下来,此后便一直在一本书里面陷入沉睡,静静等待著復甦的契机。
终於,等到甦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血脉竟然跨越了漫长的岁月,顽强地延续到了现在。
於是她便以此为核心制定了计划,首先將目標锁定在奥萝拉的父亲身上,蛊惑他组建了灵界教团。
而这一切,不过是计划的开端,她真正的目標,自始至终都是奥萝拉。
她处心积虑地想要让奥萝拉遭受肉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將这个生命推向崩溃的边缘,而后再对她进行献祭。
只不过,这个献祭仪式被女人暗中动了手脚。
它实际上献祭的不是奥萝拉,而是那些举行献祭的人,以他们的生命为祭品启动仪式。
而奥萝拉所献出一切身心与灵魂的真正对象也不是灵界之主,而是她自己!
等仪式结束,自己就能借著奥萝拉年轻的身体,重新回归於世间。
所以在那场献祭仪式上,奥萝拉才能轻易將双方的位置进行转换。
然而,令女人始料未及的是,灵界之主竟然回应了奥萝拉的呼唤。
那高高在上的存在,似乎对奥萝拉另眼相看,不仅拯救了她,甚至最后还赐予她使徒的身份。
要知道,在女人所处的那个时代,她拼尽全力,也没有资格获得使徒的身份而如今,奥萝拉却如此轻易地获取了这份殊荣,这怎能不让女人心生嫉妒,
眼红不已。
但在灵界之主的注视下,女人只能缓缓对奥萝拉的身体进行图谋。
可她方万没想到,奥萝拉的成长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明明才不过数个月的时间,奥萝拉就已经成长到了女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她的力量、她的意志,都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蜕变著。
可恨啊·—·
“咕嚕咕嚕·—.”
怪物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它將女人那最后一点残余的意识彻底磨成粉末,就像碾碎微不足道的尘埃,隨后缓缓咽了下去,仿佛完成了一场盛宴。
外界,就在奥贝斯坦的身影消失之后,令人震惊的变故陡然发生。
原本躺在实验台上的奥萝拉的身体,竟毫无徵兆地撕裂开来。
剎那间,血肉与光芒交织,紧接著便化作了一团巨大而恐怖的怪物。
它挥动著粗壮的肢体,將四周的仪器如同孩童摆弄玩具般全部横扫捣毁。
那些精密d仪器,在怪物的力量之下,纷纷破碎,零件四散飞溅,火闪烁,
伴隨著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狼藉之中。
奥贝斯坦躲在远处,目睹著这一切,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就不敢靠近分毫。
真是可怕啊。
这是使徒大人的另外一种形態吗?
而就在此时,听到这边巨大动静的侍卫们,立刻如临大敌般赶了过来。
他们手持武器,神色紧张,隨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然而,刚一靠近,便立刻被奥贝斯坦伸手拦了下来。
“大人!这是出了何事?”
一名侍卫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没什么大事,只是实验失控而已,我能处理,你们回去守好岗位,別让其他人靠近,以免伤到他们。”
奥贝斯坦语气温和地吩附道。
“是!”
侍卫们虽然心中充满疑虑,但听到奥贝斯坦的命令,隨后迅速转身,回到各自的岗位,將这片危险区域封锁起来。
圣罗兰。
路易如今的待遇可以说非常的不错。
不仅安全得到了保障,而且,为他配备的都是行业內高水平的老师。
这些老师不仅在各自的专业领域有著深厚的造诣,教学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与此同时,各种珍贵的文献和知识权限也向他不断开放。
在资源方面,路易更是无需有什么担忧。
无论是学习所需的实验设备、研究材料,大部分都能得到供应。
这就是天才所享有的待遇吗?
路易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以前的生活,心中满是感慨,忍不住轻轻嘆息。
以前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啊。
还好他终於是带著卡洛儿一起熬过来了。
现在等待自己的事情,就是慢慢发育。
对了,还有关於卡洛儿的腿。
路易此刻正在图书馆中查阅文献。
但忽然,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文字。
“使徒奥萝拉的状態出现异常,理智正在不断降低。”
“啊?”
她又带给自己什么问题了?
路易迅速切换面板,见一团模样可怖的怪物正在肆意撒欢,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空间里横衝直撞,所到之处一片乍藉。
各种仪器你备被撞得七零八落,火四溅。
而就在路易注视著这团怪物的时候,那个怪物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原本疯狂的举动顿时停了下来,身体有些僵硬。
隨后它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心虚地將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