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世子主动勾引

  沈霜寧不习惯他伺候,可她確实累了一天,也就乖乖受著了。
  萧景渊慢慢剥去她的衣裳,动作轻柔的將她放进水里。
  他修长的手指带著薄茧,帮她擦拭手臂,又轻轻按捏著酸胀的肩颈,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让沈霜寧趴在浴桶边缘,眼皮渐渐发沉,几乎要昏昏欲睡。
  迷濛间,忽然感觉水“哗啦”一声漫了出来。
  是萧景渊进来了。
  她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揽住了腰肢。
  沈霜寧睁开了眼睛,回头就看见他不知何时竟也脱了衣裳坐进了浴桶,水正顺著他结实的胸膛往下淌。
  萧景渊身为武將,身形自是非同一般。
  常年拉弓挥剑,肩背宽阔如松,手臂线条结实饱满,沉稳而强悍。
  腰肢却收得利落,紧实得没有半分多余的赘肉,是武將最標准的倒三角身形,充满力量感。
  这幅身躯,放在男人中也是极品中的极品。
  视线再往下。
  水面没有瓣,清澈见底。
  於是便看见萧世子,难以忽视,实在是......
  一时间倦意都散了,耳根一热。
  正在这时,萧景渊低沉玩味的嗓音传来:“在看什么?”
  沈霜寧慌忙收回视线,转身退到了浴桶边,强装镇定道:“你不是洗过了?”
  “伺候你出了一身汗,自然要再洗一次。”萧景渊说著,长手一伸,就將她捞进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水面轻轻晃了晃。
  浴桶本就不大,两人这般贴身相贴,彼此的体温混著水汽蒸腾开来,连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
  沈霜寧看著他:“这还怎么洗?”
  即便两人前世感情算不上好,可行房之时却是极为契合的,否则沈霜寧也不会那么主动,更不会在重生后,偶尔还会梦见那些缠綣的片段......
  正常女子都有需求,沈霜寧也不是尼姑,何况他眼下还这么明晃晃的勾引自己。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萧景渊握著她纤细的腰肢,抬头望著她的眼睛:“想要了么?”
  ......
  窗外的更漏不知敲过了几响,屏风上的人影交叠著晃动。
  沈霜寧紧紧扶著浴桶边,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白玉般的面颊早已染上緋色,连脖颈都泛起动人的红霞。
  涟漪一圈圈漫开,打湿了她散落在肩头的髮丝,更添几分靡丽。
  又过了半个时辰,水温渐渐凉了。
  萧景渊抱著沈霜寧,抬脚跨出了浴桶,將她放在桌案上。
  “都湿了。”
  沈霜寧开口,说的是摆在上面的书。
  萧景渊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旁的东西,隨手就挥掉桌上的东西。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托著她的腰,说道:“不用管。”
  低下头吻她。
  温热的吻带著淡淡的皂角香,温柔又缠绵,將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那垫在她腰下的书很快就被浸湿了。
  “快点。”沈霜寧催促道,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萧景渊却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现在可还觉得我不行?”
  沈霜寧这才想起来,萧景渊还记著云霄楼那次,中途她抱怨过一次。
  难怪这人今晚不敢喝多,还这么有干劲。
  沈霜寧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求饶道:“你行,你最行了。”
  萧景渊怎会忘记呢?那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必须要为这一世的自己正名。
  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捨不得太折腾她。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
  窗外的天光渐渐亮了。
  萧景渊素有晨起练剑的习惯,下人们也都习惯一大早看到世子练剑,可这日清晨,整个院子却静悄悄的,连洒扫的婆子都放轻了脚步。
  下人们偷笑:“世子爷新婚燕尔,在陪世子妃睡觉呢。”
  萧景渊早就醒了。
  沈霜寧枕在他臂弯,睡顏甜美温柔吗,露出来的肩膀光洁白皙。
  萧景渊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能再娶她为妻,已是三生有幸,哪怕只是短暂拥有两年,他已知足了。
  他睁著眼看了她许久,再无睡意,却捨不得抽回手臂惊扰她的好梦。
  偏这时,沈霜寧似乎觉得冷,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锦被滑落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
  只稍低头,便能瞥见那藏在被子里的旖旎风光,昨夜的温存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萧景渊终究是抵不过心底的燥热,轻手轻脚地起身,转身去了外间的净室冲了个凉水澡。
  等他带著一身清爽回来时,沈霜寧还在睡。
  萧景渊看著她,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昨日累了一天,沈霜寧实在睏乏得很,可再困也要起来去给王妃请安敬茶。
  结果睁眼时,已日上三竿,她连忙叫阿蘅进来。
  “怎么没喊我起来?世子呢?”
  阿蘅解释道:“是姑爷不让奴婢们打扰您的。”
  话音刚落,萧景渊穿著一身石青色锦衣从门外进来。
  “醒了?”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睡够就再睡会儿,王府没有这些繁琐的规矩,不必急著起身。”
  沈霜寧却已掀开被子匆匆下床;“这怎么行?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就算王爷和王妃不在意,可她是国公府出身的女娘,新婚第二日就晚起失了礼数,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可她刚站起来,腿就软了,幸好萧景渊就在一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萧景渊道:“放心,我一早去给他们请过安了,他们都疼你,不会怪罪的。昨晚累得手指头都抬不动,再睡会儿。”
  阿蘅在一旁听著,脸都红了。
  昨晚那动静,她和阿昭可都听见了,小姐为何腿软,也不难猜测。
  世子爷这般勤恳,照这样下去,怕是不久后就能有小世子了呢......
  沈霜寧依旧坚持要去给王爷王妃请安,萧景渊只好依著她。
  燕王在外是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大將军,可在家人面前却从不端架子,见沈霜寧进来问安,便和蔼地笑道:“不必多礼,快坐。”
  对於这位常年驻守边疆、保家卫国的长辈,沈霜寧打心底里尊敬,见他毫无芥蒂,並未因自己晚起失礼而面露不悦,悬著的心终於落了下来。
  王妃袁氏也是將门出身,眉宇间带著几分爽朗气,后来为了燕王洗手作羹汤,打理王府,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
  敬完茶,王妃便拉著她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关怀了几句。
  温声细语道:“阿渊院子里那几个丫鬟,虽是我派过去伺候你们起居的,但她们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满的地方,你儘管隨意处置,不必有半分顾虑。”
  她说著,特意看了萧景渊一眼,隨即又转回来拍了拍沈霜寧的手背,语气愈发恳切:
  “嫁进来了就是自家人,他院子里的事,今后都是你说了算。府里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缺什么少什么,儘管跟我说,千万別委屈自己。”
  沈霜寧听得出来,王妃这话虽是对自己说的,却隱隱带著对萧景渊的討好。
  王妃应是不想她出去住。
  毕竟她若是走了,萧景渊也定会跟过去。
  从刚才进来起,沈霜寧就隱隱察觉到燕王夫妇跟萧景渊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霜寧目前並不打算搬去那新府邸住。
  一来是新妇进门,此举不妥,容易招致非议;二来她还没那么矫情,嫁都嫁了,住在王府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沈霜寧来时,萧家二房也在,是以见到了萧二公子,萧何。
  萧何从前对沈霜寧各种不满,被她治过一次后就收敛了,如今更是老鼠见了猫,唯唯诺诺,视线都不敢对上。
  唤了一声“嫂嫂好”,就脚底抹油,藉口开溜了。
  沈霜寧觉得奇怪,萧二公子好歹是个男人,她不过是用老鼠嚇他一次,他何至於怕到现在?
  萧何竟是个怂蛋。
  沈霜寧並不知,萧景渊早就警告过他,要对嫂嫂放尊敬点。
  萧何怕的不是沈霜寧,是大哥。
  萧二夫人面善又亲切,不过是个话癆,沈霜寧甚至插不进话,听她絮絮叨叨,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有些眼冒金星。
  萧景渊看出她为难,便主动开口:“我和寧寧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萧二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又多了,訕訕地笑了笑:“瞧我,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完,倒是耽误你们事了。好好好,那你们快去吧,有空常来走动啊。”
  萧景渊微微頷首,便牵著沈霜寧的手走了。
  “你昨晚说好的,今天会告诉我。”沈霜寧突然停了下来。
  萧景渊迟疑了片刻,便摆手让身后的下人都退下。
  “倘若我不再是身份尊贵的世子,你可还愿意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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