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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谜底解开,还有疑问?

  第187章 谜底解开,还有疑问?
  审讯室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冷硬的光线洒在金属桌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姜东的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的手臂上。
  那道疤痕藏在深色衣袖下,只有在男人抬手转动水杯时,才会露出一丝浅淡的痕跡,边缘经过雷射磨平,皮下注射了硅酮凝胶软化增生组织,甚至可能做过两次以上的微针治疗来淡化色素沉著。
  可即便修復得如此精细,在他带著专业滤镜的审视下,旧伤留下的“破绽”仍清晰可见。
  他记得医学典籍里对肌腱断裂修復的记载:这类损伤就像被扯断后重新粘合的琴弦,即便衔接得再紧密,弹奏时也会有细微的音准偏差。
  眼前的男人就是如此一一刚才他伸手去够桌角的纸巾时,手腕转动的角度比常人小了五度,食指和中指併拢时,指节处有不易察觉的僵硬,这正是当年那一刀切断侧腕屈肌腱后,留下的无法彻底消除的生物力学痕跡,姜东的心跳悄悄加快,多年前那起灭门惨案的卷宗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受害者家中满地狼藉墙壁上喷溅的血跡呈弧形分布,法医报告里明確写著“凶手手臂可能有开放性损伤”一一所有线索,此刻都像拼图一样,在他眼前完整地合上了。
  “怎么样,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姜东的声音打破了审讯室的寂静,他往前迈了一步。
  对面的男人猛地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慌乱,嘴唇翁动著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闭上了嘴,把头扭向一边。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墙上掛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经验丰富的刑警李旭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王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一从警十几年,他们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嫌疑人心理防线开始鬆动的信號,就像堤坝出现了第一道裂缝,再加点力,就能彻底衝垮。
  李旭站起身,稳步走到嫌疑人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触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
  “藏得真够深的啊。”
  他的语气突然转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戳向对方的偽装“上次我们去找你,你店里的老陈说你回湖南老家奔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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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顿了两秒,目光紧紧锁在嫌疑人的脸上,看著对方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找不到证据?”
  “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他俯身靠近,声音压得更低,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大概忘了,血跡会说话。”
  “当年你在现场留下的,可不只是死者的血。”
  “臥室靠窗的地板缝里,我们提取到了微量血跡,dna分型和你去年在医院体检时留下的样本完全吻合。”
  李旭一字一句地说著,每说一句,嫌疑人的肩膀就垮下去一分。
  “dna检验报告现在就在楼下的物证车里,十分钟后就能送上来。”
  “如果到这个时候你还咬死不认,那就不是狡辩,是执迷不悟。”
  “等到所有证据都摊在你面前,你再想开口认罪,我们也未必愿意听了。”
  “你要搞清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不是能不能定罪的问题,而是你还有没有机会爭取从轻处理。”
  “就凭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送你上法庭,让你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那一刻,男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著。
  他慢慢蜷缩起来,双手抱住脑袋,额头抵在膝盖上,发出压抑的鸣咽声,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再也无法支撑。
  审讯室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只有男人的抽泣声在空气中迴荡。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才缓缓抬起头,眼圈通红,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是—是我杀的。”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著,像是要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罪恶和痛苦一次性吐出来:“那年我才二十五岁,年轻气盛,做事只想著自己,从来不顾后果。”
  “当年跟我一起做建材生意,后来他靠著关係抢了我的客户,还到处说我坏话,把我逼得走投无路。”
  “有一批价值十万的瓷砖,本来都跟客户谈好了价格,结果他横插一脚,强行压价百分之三十,逼得我只能亏本出手。”
  “就因为那批货,我不仅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只能把房子卖了还债,沦落到去修车厂当学徒—”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语无伦次,却每一个字都带著沉甸甸的重量:“我恨他,我恨他毁了我的一切。”
  “那天晚上,我本来只是想去他家討个说法,想让他补偿我一点损失。”
  “我真的没想闹成那样李旭和王佳重新坐回座位,拿出笔记本和钢笔,目光冷峻地注视著他,准备记录下每一个关键信息。
  “说清楚,”
  李旭开口,声音沉稳而不容迴避,“那天晚上,你具体是怎么动手的?从你进门开始,一点都不能漏。”
  话音刚落,李旭悄悄抬眼看向角落里的姜东,和王佳交换了一个眼神,隨后向姜东微微点头,示意他留在审讯室內旁听。
  他们希望姜东能通过这样的机会,更快地成长起来,成为刑侦队伍里的“特殊武器”。
  坐在对面的男子,此时正低头盯著自己的双手,手指无意识地抠著指甲缝里的污垢,眼眶依旧微微发红。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穿过了审讯室的墙壁,穿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夜晚。
  良久,他才收回涣散的目光,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继续敘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天晚上,我在维修厂旁边的小饭馆里喝了点酒,跟几个老伙计聊天,说起以前做建材生意的风光日子。”
  “你们不知道,在还没干修车这行之前,我也是个『万元户』一一那是九十年代末,『万元户』可是能上报纸的,走到哪儿都有人羡慕。
  我当时手里有三个建材摊位,每个月能赚好几千,比上班的人强多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神里满是怀念和悔恨:“可后来张建军来了,他仗著他表哥是建材市场的经理,先是抢了我最大的客户,又把市场里最好的货源垄断了。”
  “我手里的摊位没人租,进的货卖不出去,不到半年就亏得一塌糊涂,最后只能把摊位转让出去,还欠了五万多的债。”
  “那天晚上聊起这些,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越说越气,越气就越觉得不甘心。“
  “最后所有的怨气,都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全指向了张建军。”
  “我最后那批瓷砖,本来能卖二十万,就是被他压价压得毫无底线,最后只卖了十万。那可是我最后的希望啊,就这么被他毁了。“
  “那天晚上,我喝完酒,脑子一热,就骑著摩托车去了他家。“
  “说实话,一开始我根本没想过要动手,我只是希望他能多少补偿我一点,哪怕只有一万块,让我能还上一部分债也好。“
  “你看他,他成功了,总该念点当年一起打拼的旧情吧?“
  他停顿片刻,仿佛再次置身於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去之前,我还特意带上了千斤顶。
  ?
  “我知道他家门结实,不好进,但那窗户是钢筋的,如果用千斤顶撑,肯定能撬开。“
  “所以我就从修车厂拿了一个—那东西不轻,我只好著自行车驮过去。”
  “到了那边,果然夜深人静,家家户户都睡了。”
  “我拿出千斤顶,一点一点把窗户的钢条撑开-缝隙越来越大,我也就勉强钻了进去。”
  “那段时间我因为生意失败,整个人瘦了很多,所以才能进得去。”
  他声音渐低,仿佛在回忆中越陷越深: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一一他们夫妻俩应该都喝了酒,大概又是应酬到很晚。”
  “我走到床边,他们一点都没察觉。我看到房间里的布置、他们用的东西、穿的衣服桌上还散著些现金。”””本来想拿了钱就走,可一看到他放在床头最新款的手机、名牌皮包——我一下子没忍住,衝上去就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他惊醒之后看到是我,非常震惊,我们立刻扭打在一起。”
  “我也喝了酒,他也喝了酒—但我那时候在气头上,力气特別大,——然后就—·就把他打倒了。”
  他话音落下,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男子低沉的呼吸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妻子也惊醒了。
  她几乎是立刻从床上扑过来,情绪激动地想要和我撕打。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酒精的作用下理智全无,一时失控,便用手中的刀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涌出。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压缩,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现在回想起来,我確实非常后悔,实在是太衝动、太不理智了。
  之后,我定了定神,准备离开现场。
  那时候整个人还处於一种麻木和恍的状態,也许是酒精还在起作用,我並没有特別强烈的恐惧或者罪恶感,只是下意识地想儘快脱身。
  可就在我从臥室走向客厅的时候,突然之间,他们的孩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那孩子情绪非常激动,一边哭一边大声著说要报警。
  更让我心头一紧的是,他居然认出了我一一原来他之前在他父亲做生意时见过我几次。
  我本来並没打算伤害他,甚至那一刻我还犹豫了一下,心想毕竟是个孩子,何必牵连无辜。
  可他一见到我就喊出了我的名字,还坚决地说一定要叫警察来抓我。
  我当时一下子慌了,满脑子只想著不能让他告发我,不能让自己暴露。
  情绪瞬间失控,为了保护自己、掩盖罪行,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再次举起了刀”
  我把他杀害了。那一刻,我记得自己的手也被划伤了,但在酒精和极端情绪的作用下,当时並没觉得有多严重。
  直到事后逃离现场,冷静下来,我才发现伤口又深又长,而且因为处理不及时发生了感染,最终导致了残疾。
  说到这里,他抬起自己那只布满疤痕的手,轻轻晃了晃:“你看,到现在拿东西都使不上力,几乎算是半废了。”
  李旭和王佳静静听著,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中有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李旭点了点头,从动机上来说,这一切符合逻辑,也印证了姜东之前的推测一一凶手之所以对孩子下手,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能指认他。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旭沉默片刻,转向王佳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询问的吗?”
  王佳摇了摇头:“我这边没有问题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姜东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非常清晰:“队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
  李旭示意他说下去。
  姜东转向嫌疑人,语气沉稳却带著一股不容迴避的力道:“你当年在汽修厂工作期间,使用的是老式千斤顶,那种型號体积大、重量沉,你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把它运到现场的?”
  对方愣了一下,隨后回答:“我用自行车拖过去的。”
  “千斤顶的重量不轻,尤其是老式的。而且我们发现,窗户被撑开的形状特殊,中间宽度最大,呈椭圆形。你一个人是怎么在窗外完成支撑动作的?”
  听到这里,对方身体明显一僵,眼神中迅速掠过一丝慌乱。他支吾著回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具体细节我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我弄的,你別再问了。
  姜东却毫不放鬆,步步紧逼:“以当时千斤顶的体积和重量,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完成那种操作。你是不是有同伙?”
  这句话一出,李旭和王佳同时看向姜东,又迅速转向嫌疑人,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对方顿时神色惊慌,语无伦次地辩解:“没有!就我一个人!真的就我一个人!”
  而正是这种过度防御、气息素乱、目光躲闪的反应,让李旭和王佳立刻断定一一他在撒谎,李旭当即加重语气,严厉说道:“好一个顽固不化的態度!”
  “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毕竟当年的案情有衝动成分,甚至还有你生意失败的情绪影响。”
  “但现在看来,你不仅不老实,还涉嫌包庇同伙!”
  “如果你再不如实交代,就等著罪加一等!说,同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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