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沉沦

  “就是什么?一夜情?不,我们是相爱的,你也爱我的,不是吗?”他知道,她一直没有放下她。
  他確实说过一些伤害她的话。
  他可以认错,“千千,我们这叫复合,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只不过,那时的我,心里的事情比较多,说了一些不著调的话,让你难过了,我错了,你原谅我行吗?”
  司千还是恍惚。
  怎么,突然她就嫁给霍博言了呢。
  这样领证的意义何在呢。
  “不,我们之间,不是简单的认错,霍博言,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了,我们没必要强行绑定在一起,况且,况且……”
  司千语无伦次的说著,“……况且,你和初旎,你们之间还没有断乾净,她显然並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的事情,不,不……”
  “听我说。”他抓住她躁动不安的小手,“我们婚姻,与其它人无关,你没有不爱我,我也没有不爱你,只是我们没有面对面聊过,不是吗?”
  “你爱我吗?”司千缓缓掀起眼皮,看向霍博言,“还是说,你在预谋什么?霍博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要听真话,不要企图用谎言,来敷衍我。”
  “我和你结婚,就是想跟你成一个家,我想给你的,也是我需要你给我的,一个简单的,平淡的家,我们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我们相亲相爱,我们生几个孩子。”
  司千望著男人的眼睛。
  他说得很感人,唯独没有在爱这件事情上,加码。
  她乾净的身体和过往,是他需要的,但爱吗?有一点,应该不多。
  或许,在霍博言的心里,合適更重要。
  “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司千苦涩地笑了。
  “当然,我们是夫妻,生孩子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你也喜欢宝宝的不是吗?”
  他知道她现在,仍然不確定著。
  没关係,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况且,他们还有一些感情基础。
  会好起来的。
  “先吃麵,吃了面,洗个澡。”他温柔地笑著。
  她看得恍神。
  她许久没见过他笑了。
  她还是习惯他冷若冰霜的模样。
  吃过面后。
  司千抱著睡衣,去了浴室。
  霍博言紧跟著她身后,也走了进去。
  她心下一慌。
  眼神装作若无其事,且隨意地扫向他,“你要洗吗?要不,你先洗?”
  “你耳朵受伤了,我帮你洗。”他从她的手中將她的睡衣拿走,走到浴缸前,调好水温,“別洗淋浴了,突然泡到水。”
  “哦。”
  她突然心跳得厉害。
  虽然,她和霍博言也有过肆无忌惮的一段日子。
  但两个人同时在浴室里,还是头一次。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她说。
  男人没看她,单手解开衣扣,低语道,“一起洗,可以节约水。”
  司千:……节约水,体现在这儿了?
  在她犹豫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她的手,將她扣进了怀里,“怎么?还害羞啊?你哪里我没见过?”
  “不,不是这么说的。”她面红耳赤不敢看他。
  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是紧张?没在水里做过?”
  温热的气息,縈绕在她的耳畔。
  司千的脸烫得要命,“什,什么,水里做,做什么呀?霍博言,我耳朵都受伤了,你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正经人吗?”
  “正经分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正经什么。”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也別装正经,我知道你是小野猫。”
  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曖昧了起来。
  司千很不適应。
  自从她搬到这个家里。
  她和霍博言几乎就是敌对的方式。
  怎么突然从敌人,变成了情人,还成了夫妻,这一切来得太过於仓促,她还没有適应。
  “霍博言,那结婚证是真的吗?”
  “当然。”
  “为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她大大的眸子里闪烁著不確定,“结婚不是有很多步骤吗?要恋爱,要求婚,要办婚礼……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会有的。”他將她拥进怀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们先恋爱好不好?”
  司千的眼睛,眨了眨。
  恋爱?
  “霍博言,你要跟我恋爱吗?你知道恋爱是什么吗?”
  “恋爱就是……”他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好好地爱你,用尽全力地爱你,司千,我会做一个很好的男朋友,然后才是合格的老公,相信我,嗯?”
  她望著他。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抬手,她摘掉了他的眼镜,“霍博言,如果你男朋友当得不合格,我就不嫁给你。”
  “好。”他笑著去吻她的唇。
  他的唇很烫。
  呼吸交错,节奏急促,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於找到了出口。
  她不自觉地跟著他的节奏沉沦。
  浴室的情事,跌宕起伏。
  奇怪的是,无论多么激烈,她耳朵上的纱布,都没有溅到水。
  他很温柔地將她擦乾净水后,抱到了大床上。
  司千搂著他的颈子,呢喃,“还想要怎么办?”
  “没够?”他重重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確定,能受得住?”
  她细嫩的指尖轻轻地撩过他的喉结,温软一笑,“你是不是没力气了?如果没有力气,我就不勉……唔……”
  他的吻有些凶狠。
  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做出错误的判断。
  夜,撩人……
  ……
  翌日。
  司千醒得很早。
  昨天,她请了半天的假,这个月已经没有假可以休了。
  她起来后,轻轻地把耳朵上的纱布拆掉,贴了一个小巧的创口贴。
  將头髮綰好后,她才开始化妆。
  腿有些软,昨天晚上,来了很多次,她想著一会儿去买事后药吃上。
  男人推开洗手间的门,倚在门框上看她,“起这么早?”
  “要去上班啊。”她说。
  “还有力气?”他不怀好意的笑著,走到她手后,抱住了她的腰,“昨天晚上,要了那么多次,都把我吸乾了,小妖精。”
  司千被他下巴的胡茬扎得有些痒,躲了一下,“別闹。”
  “你说,我出了这么大的力气,你这肚子里,会不会种下种子?”他的大手移到她的小腹处,轻轻地抚著。
  司千心情有些复杂。
  眉眼微垂。
  “霍博言,你这么想要孩子,真的不是因为初旎吗?”
  他无奈地嘆息,“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之间怀孕生子,是正常的流程,跟別人无关。”
  “可是……”她拿著口红的指尖,微微顿住,“……我总觉得,像做了一场梦。”
  “那就儘快適应这个梦。”他握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了一会儿,“顺便,想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呢,又不是排卵期。”她觉得还是得买药。
  至少,在她確定,霍博言的真正动机之前,她是不会让自己怀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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